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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90)

只是她惯常没干过这事儿,显得有些怪怪的,并不能水到渠成。

“我不是叫人过去接你了?”廉以钦对她的这番作态显然不满意,冷眼睇向她,修/长的腿叠在另一条长腿上,质量考究的皮鞋异常锃亮,都能映出她的脸来,“没看到?”

这句话差点把她的“理直气壮”给戳破,她能说她当时啥也不想了,脑袋只有那本户口本了,其实她想提醒他这么撕了压根儿没用,主要是看派出所那边的,——当然除非她脑残了才会提醒,当然也不排除她哪一天也许吃了脑残片会这么干了。

“啊?”她立即露出惊讶状,一副很无辜的模样,“是这样吗,我当时真没感觉出来,可能是我太迟钝了。”

她还狡辩。

他的脸色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就那么盯着她,目光近乎于严苛,“那我是不是得惩罚一下我那位特助,领了我的高薪,没尽到提醒你的责任?”

她连忙举手,自己作死那是自己的事,连累到别人的饭碗,着实是件不好的事,“没,他说的很清楚,是我没当回事,是我没当回事,你不要怪他——”

“他没错,那错的是你?”他进一步逼问。

她怎么感觉自己全身都快让冷汗湿透了?

连脑门上都有汗,她忍不住拿手摸了下,还真是湿湿的,颇有点尴尬,这让她想起念书时面对班主任老师时的情况来,她念书时的班主任是教导主任,特别的严厉,以至于她每次都怕得不得了,面对他,再一次让她领略了这种感受。

实在是太糟糕了,她以前可没有过这种想法,实在是她如今老感觉低人一头,所以处处都受他牵制,以前她那是傻大胆,出手实在是凶残,如今她硬不起来。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她也痛快承认,最烦这样的局面,也最怕这种软刀子磨肉的感觉,逼得她一退再退,退无可退,“全是我的错,跟他没关系,是我故意当听不懂,是我故意当听不懂……”

“原来是这样?”他再问她一句。

她如蒙大赦,巴巴地点头,仔细地斟酌自己的话,想找最适合的词语,可怎么办,她只找到情人或者包养这两个字眼,哪一个她都是没想过要接受,硬着头皮,悄声地试探道,“那我、我们的关系呢?怎么算?”

“你以为谁都能叫我随便带去参加剪彩?还是谁都能坐我身边?”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讲着,声音近乎冰冷。

在她听来怎么都是有点愤怒的感觉,瞧他的脸,冷得可黑了,叫她迅速地缩回视线,好像说得有些道理,鼓起勇气,她上前——呃,是真上前,走了两步,就在他面前,半蹲了身,眼睛与他的腿平视,双手悄悄地放在他的膝盖上面,“呃,我比较迟钝——”

其实她更想回答的是那不是常态嘛,他这样的人,带个女伴去干那些事,然后女伴只负责貌美如花,虽然她离貌美如花有点距离,但打扮一下也是能见人的好不好。

她忍不住自我陶醉了一下,且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挺慎重地说道,“那么我允许你当我的男朋友——”

“你允许?”他反问她,瞧着她泛红的小脸,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好像有些紧张,这种态度才叫他稍稍满意,才将就着伸手将她给拉起来,“不对,你这个话不对,是我允许你当我的女朋友——”

好嘛,她也接受的,至少她没听到那些别有意味的话,至少是男女朋友,而不是别的什么。

“连这跟都要跟我计较呀?”她吐舌,颇有点装乖的意思。

他一把拉过她,——被拉得脚下不稳,就势就跌入他怀里,鼻间的味道如同她白天刚闻过的味道一样,充斥着一种清新,惹得她鼻间痒痒的,心里陡然间明白一件事,人家要的不是一回,是好多回,是长期的,唔,还是暂就这样吧。

他微抬下巴,恩赐般的,“我现在要走,你跟我一起走?”

方婧婧自然是同意,没有二话地就跟他走。

不走吗?

她到想呢,能走得了吗?呸!

一起归一起,前提得约法三章呀。

她就这么想的,首先不能公开。

这是第一条。

他皱眉,瞧着她递到面前手写的纸张,上面具体例了三条,第一条就让他皱眉,“不能公开是什么意思?”

她一把夺过纸,嫌弃地看向他,“就是不能叫别人知道。”

“我有见不得人吗?”他完全是下意识地问。

分明是质问。

这会儿,方婧婧明显是底气十足了,摆的是破罐子破摔的架式,大不了他就忍受不了她,最好是一拍两散,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再纠缠一段儿时间,她想着他的新鲜感肯定会过去的,到时她跟他是两不相欠。

“你没见不得人,我见不得人。”她一脸的理所当然,还举例子给他听,“万一我们没多长时间就分手了,别人还不嘲笑我的?”

“谁敢?”他一脸的笃定。

她可不敢笃定,人方可畏这四个字她是认得的,“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我可不想出门被人指指点点,随便做什么事都被人提起你的名头……”

“提我的名头有什么不好吗?”他其实最厌恶有些人打着他的名头,被她这么一说,没由来地觉得不悦,“可以让你少走点歪路。”

“啧啧——”她忍不住砸舌,“你把自己当万能的了?”

“跟万能没多大区别。”他这个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谦虚这种鸡肋的品质,“你说有什么事我是办不成的?”

她无语,就没见过这么自大的人。

“那你对第二条没有意见吧?”她问得小心翼翼。

他当然有意见,“互相尊重对方的私人空间?具体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个文都写了20来万了呀,好多呀,哈哈

☆、075

她满肚子的嫌弃就流露在脸上,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想法,“就是字面意思呀,我这讲的比你那些合同要简洁明了的多吧?”

廉以钦伸手给她光洁的额头来了个爆栗子,对上她瞬间瞪圆的眼睛,又要替她揉揉,“你讲,我听着。”

她手硬是捂着额头,不叫他碰,人也不跟他挤一起了,硬是坐到一边,眼睛还透着戒备,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肯定都红了,你怎么这么坏?”

他算坏了?

廉以钦要是平时早觉得这样的对话一点营养都没有,哪里会想得到他有一天会这样的话听得暖暖的,跟心里流过什么热量似的,“我哪里坏了?”

还问她?

她就瞪他,跟个生气的小孩子一样,腮帮子都气得鼓鼓的,“我肯定要工作的,你别拦我,我们是纯粹的男女朋友关系,你不许大嘴巴到外边去胡说……”

他点头,对于这点没异议,以眼神示意她再说。

那眼神落在她身上,特别的认真,叫她有些不好意思对瞅,人嘛好歹会难为情,也会害羞的,她也会的,只是不那么明显而已,现在嘛,她表现得十足十,“而且等我找了工作,你不许到我上班的地方去,而且我还住我姑家,不会去你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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