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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86)

“有什么事找我就直接说。”

末了,他终于开口,嗓音没有平仄。

听上去很疏离,故意的拉开距离似的,叫方婧婧心下一跳,尽管她心里抱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过来,真要把自己的想法都摆在他面前,她多少有些说不出来——

人嘛做是行的,但是怕说,她也是这样子,怕说出来,叫人晓得她是这样的人,能跟人做交易,比如她更喜欢把这事叫做两情相愿后的发傻。

然后,就一拍两散。

“就是想看看你。”她低头,露出她纤细的脖子,思及心里那些想法,忍不住的有些着羞怯,犹如青涩的小姑娘般在面对自己暗恋的对象,“不行吗?”

可她没能坚持到最后,后一句时,她又高高地抬起脖子,有些个傲娇的样儿。

廉以钦往后一靠,显得有些悠闲,“那现在看到了,要下车吗?”问得还挺周到。

就是这这份周到,叫方婧婧不由得一噎,双手连忙去挽住他的胳臂,与她的胳膊不同,就算是隔着衣物,她还是能感觉那衣料底下坚/硬的肉/体,“没呢,就这么一小会,我哪里看得够——”

“看不够就好。”他并没有因为她太过于谄媚的话而不舒服,反而觉得很动听,听的耳里跟她的真心话没有什么两样,拉开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就怕你看一会儿就腻了,就嫌我年纪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早上单位开会,明天下午去干义工,呜,好紧凑的日子

☆、071

她面上一僵,再有心理准备也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很努力地挤个笑脸出来,“哪里会,谁会嫌你年纪大?”

只是,她心里很心虚,要说没嫌过,肯定是言不由衷的话。

可她的脸到是让他的脸给碰了,他一手就握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转脸,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在面前放大,大得连他脸上的毛孔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她缩了。

尤其是眼神,更不敢与他对碰。

“讲得可真假,这脸笑得也够假的,”他另一只手戳她的脸,戳了几下还跟上瘾了似的,再戳几下,“嗯,还挺有弹性,脸保养的不错,昨天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小女孩,才18呢,脸好像比你嫩多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就让她重重地挥了下来,他的手背有些疼,并不是很疼,只是有些疼,迎上她含着怒意或者是被羞辱的目光,他笑了,笑得还有些得意,“生气了?”

他凑近她,凑得与更近,几乎与她的鼻尖凑到一起而没有距离,她瞪着他,呼吸有些重,胸脯随着呼吸起伏,却不讲话,她怕一张嘴,就能碰到他的脸。

只是瞪着他,眼里的怒意丝毫没有减弱。

到是他的手离开她的下巴,落在她的后颈,一个用力,她的嘴唇就不由自主地碰到他的脸,没等她后退,他已经用力地吻上来,重重地啃咬着她的唇瓣——

辗转地、且深重地吸/吮,她疼得头皮发麻,却躲不开,脑袋往后躲,却被他更重地搂住后颈,看上去像是自投罗网的鸟儿一样。

在这一刻,她特别的想哭。

可他放开了,眼神里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更有一丝儿叫人心慌的热切,拍拍她的手,硬是将她的手握住,“别跟18岁的小姑娘比,年纪呢是没办法的,我也是没办法,没办法把自己当成个小青年,我更的东西会更实在……”

她听得心里一怵,却是强自撑着,拒绝是不明智的事,她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他只差最后几个字没说出来,她更知道天底下是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她求他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还在心里笑话一番自己,求人的,好歹有个态度,别想着要当那啥还想立那啥的牌子,她不过就是这样的人,想得到什么样的东西,就得豁得出去,——她终于鼓起勇气,凑向他的脸,呃,不,目标是他的薄唇。

他睁着眼睛,就看着她,欣然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下一个决定,——就是这么样的目光,叫她涌出想逃跑的冲动,却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只是迎着他的目光,轻啄他的薄唇。

有什么味道吗?

没有,她尝不出来,只是机械似的轻啄,她的脑袋里还飘过一个天马行空般的想法,或者她自己是只啄木鸟,在他唇瓣里想找出条肥美的虫子来。

他眉头微皱,神情有些无奈。

伸手将她的脸稍稍推开。

叫她有点怔愣,或者有些莫名其妙。

“你把自己当鸟了?”他问。

问得她一阵脸红,红到了耳根子,耳根子烫烫的,叫她无处掩饰,心一横,到是脸皮跟着厚了起来,“我可没有鸟——”

“哈哈哈——”他毫不留情地大笑。

笑得她个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恨不得往他脸上拍两三下,也就放在心里满足一下,她如今哪里有这个胆子,讪讪地再重复了一次,“我说的是实话。”

到是惹来廉以钦的拥抱,重重的拥抱,把她给抱住,腰间一紧,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的腰会被他给搂断了,只是,她并没有那么脆弱罢了。

他的头抵着她的头顶,近乎亲昵的状态,“嗯,我知道,你要是能有才是怪事,我还没那么重的口味。”

这么样的接触,叫她很不自在,还是忍了,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她如今才确实的知道自己被插刀的感受,求人嘛,不仅得不要脸,也得豁得出去,“那18岁的小姑娘呢?”

她有些咬牙切齿,男人爱年轻的女人,这是常态,她就听说过一个故事,少年爱上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年轻时不顾一切相恋,结婚,只是后来少年成长为中年男人,又嫌弃女人不够年轻了,又离婚,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好上了。

“太涩了,”他凑近她小巧耳朵,呼出一口气,满意地见到她的耳朵微微颤抖,“我的吃不来涩东西,胃口最近也不太好,吃不下,就想吃点更好的来暖暖胃,你呢?”

方婧婧在他怀里“噗”的笑出声,“我最近也想找个老骨头来啃啃,好锻炼一下我的牙齿……”

“嗯,这骨头可硬着呢。”他容忍度还挺高,还能挺容忍她的话,也就她了,他才能奇迹似地容忍下来,也正奇怪着呢,为什么还能容忍呢,他这个份上也懒得去细想,“要是把牙齿啃坏了,我叫最好的牙医给你补回去?”

她听得吃吃笑。

不想笑也得笑。

其实她很乐意笑。

结果是一样的,为什么不笑哟,并不能因为她不笑了,这事儿就不干了,所以还是笑着吧,也能叫自己开心,天天阴着脸,并不能让她的生活回来。

只是——

她有些慌,真的。

“吃过饭了吗?”

他问她。

“没有。”她闷闷地回答,能清楚地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沐浴露的香味,清淡的,不是很浓,她忍不住地多闻了两下,“我饿了,想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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