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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35)

她没辩解。

懒得答理这个人,“我睡会,你要走就自己走。”

有够潇洒的姿态。

就把他给丢开。

“别害羞,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岂料,她个姿态又被人当成是手段,还难得安慰人,“你情我愿的,你情愿,我愿意的,是吧?”

——他要是不再说还好,再这么一说,把个陈果气得更恼,“你脑袋有毛病吧,谁要跟你了,还什么狗屁愿意,我算是大开眼界了,都什么人呀,还是我公公的朋友,都敢对我说这种话,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

前一秒,她还想晾着他,下一秒,就控制不住地撵人。

脾气上头得可真快,叫廉以钦的手没放开了她下巴,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柔嫩触感,被她的话给弄得莫名其妙,人被她推着往后退,“生什么气,我都这么给你面子的,你生什么气?”

陈果懒得回答他,跟这个脑袋里就认定了一件事的人,实在是沟通不良,当着他的面将门再关上,把他关在门外,——不叫他再进来。

真是晦气。

她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个脑袋捋不直的家伙,不过就那么凑巧的碰上了,居然就成了她特意堵的他,有没有搞错?她便是想睡现在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门铃是没响了。

手机提示音到是响了,不过这声音比较轻,基本上不会吵到别人家。

刚收到条短信,廉以钦的。

内容并不复杂,还挺简单,“你面皮儿薄,不好意思开口,那就我说,明天去锦华,我订好了房间,你过去就行,我先到等你。”

这是约/炮?

陈果不由得这么想,气得七窍生烟,他把她当什么了?

简直有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两天效率有点低,两天才有这么点字,好像有点卡,但愿明天会不卡,大家早点睡,我给自己做个指甲再睡

☆、030

陈果觉得被侮辱了,而且是深深地被侮辱了,气得都要睡不着。

她本来是个一觉能睡到天亮的人,被这么一弄,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饭都吃不下,也不知道哪里叫他觉得她是个能随便的人,——她握着拳头,朝空气恨恨地挥了几拳,还是不解气,闷得她难受。

开什么破手机,早知道不开机!

她开手机是等着段兑,没想到等着个脑袋有毛病的男人,呸,要等的人没打电话,不要等的人到是给她发短信,真是见鬼了!

“你过来,你要是不过来,我们就离婚!”

她也不顾段兑在做什么,电话一接通,她没等他要说什么,赶紧地截断他的话,气势汹汹地威胁他——

话一说完,她都不关机,直接把电池给弄了,呸!

只是,刚打完电话,她又后悔。

烦的直挠头,把头发挠得跟个疯婆子似的,她才“哈哈”大笑,一直笑,笑得不能控制,跟个被提了线的木偶似的,手往眼睛那里一抹,还有眼泪,叫她更是愣了。

毛病!

这又恨起来,也不知道是恨谁,反正是满心的恨意,这世道,她都恨。

她又捶自己个脑袋,深恨自己没用的脑袋,居然什么事都想不起来,——锦华她去呀,为什么不去,去呀,她给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几个巴掌,也叫他尝尝什么叫脸为什么被打得这么疼的滋味。

这么一想,她到是有了几分胜利的快/感,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锦华。

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待在这城市里好些天,她就光知道找吃的了,还吃那些吃东西心得,还得用自己个手机,把电池给弄上,一开机,就好多个未接来电,更多的是段兑,更让她心烦。

要说烦,她其实最烦段兑,老是电话,老是电话,他爸都在这里,他就只会打个电话,也不会叫老人家来圆圆场,就只顾着打电话,打电话谁不会呀,一点诚意儿都没有,她恨恨地盯着电话记录,全都给删了,删得干干净净。

但凡段兑对她好,都会跑过来,她是说要一个人静静,可——他为什么半点行动都没有,她眼睛里都带着冷意,冰冷的,似乎所有的东西在她眼里都成凝结成冰,而她一点都不在乎。

锦华的地址,她找到了,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看着跟人要吃人似的。

段功看到陈果的时候,她就冷着一张脸——

“小果?”

他叫她。

陈果立即转头,看到是段功,也仅仅是稍稍地收了点冷意,“您好。”

淡淡的,连个称呼都没有。

“早饭吃了吗,”段功问她,挺关切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出去走走吗?”

他似乎没注意她的没称呼,笑得和蔼。

这让陈果觉得有些别扭,但人家好脸相向,尽管她心里有好多怀疑,还是不想在没凭没据的时候撕破脸,万一是她多想了呢,——于是她还是客客气气地收了冷脸,“嗯 ,我要出去走走。”

“阿兑要过来接你。”段功笑着说,坦然自若,“我也说他了,不早点过来,真是让人不省心,你妈都怪想你的,晚上有个酒会,陪爸跟阿兑一起参加下?”

“好。”她应得干脆,像是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我会的。”

“嗯。”段功笑眯眯的,挺喜欢她听话的样子,“早点回来,别在外头耽搁了。”

她更是点头。

点头的同时,她还在想,要是这位公公晓得她是去见廉以钦,不知道脸上的和蔼笑意还能不能保持得住,——即使是想想,她心里也有几分恶意的快/感,甚至都迫不及待地想象段兑要是知道后会不会变脸。

光想想,她就更快意。

但也只是想想,她不会为了一时的痛快做出什么神经病的事来,让自己弄得没有后路可退,再说了,还不是没证据嘛,万一是她多想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能让廉以钦提名的锦华,确实不错。

陈果嘴角一撇,觉得今天必须收拾一下廉以钦,为了避免自己遭殃,她还带了些工具,都是路上买的,有工具在手,她就不怕了,且底气十足,不收拾一下廉以钦,难以叫他明白脸为什么这么疼,不是随便个女人都能被侮辱的。

她气势汹汹的,跟个女斗士的,——来的路上,她还小心谨慎地问了他房间号。

他回的挺快,一分钟都不到,就回了她消息。

她得意地看着房间号笑,笑得阴阴冷冷。

按铃。

门开了。

廉以钦就披着浴袍,头发还是湿的,看来是刚洗过澡,表情有些严肃,人往后退开了点,就大大方方地让人进去。

陈果一笑,笑得比他更大方。

“洗个澡?”

他审视着她。

她依旧笑着,拿下包,慢吞吞的,一点都不手抖,也不心虚,为民除害,有什么可心虚的,有什么可手抖的,拿出防狼电击棒来,朝着眼神微微疑惑的廉以钦,一棒子就打了过去,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一下下地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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