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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11)

跟了十来分钟,陈果再没有兴趣跟下去,眼前老是浮现谢女士冷淡且保持着一丝距离感的样子,叫她的心底里涌上怪怪的念头,仿佛以前也见过谢女士这么对待她的——又觉得不可能,谢女士个婆婆待她真是好的没话说。

她真是个好婆婆,比起别人家的婆媳事,她从医院醒过来后就晓得自己可能是挺幸运的人,有个疼自己的婆婆,——犹记得住院那会儿还碰到一对夫妻,为了要孩子的事,妻子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人家那婆婆可不如她家的谢女士,硬是在医院里吵着要儿子跟儿媳离婚……

她当时听得都懵了。

幸好很快地就出院,再没有碰那家人。

脑袋里充满乱乱思绪的她逃也似地走出商场,一看时间都差不多,赶紧去医院拿化验单子,刚到医院门口,手机到是响了,叫她心里一下子就犯虚,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是段兑的电话,立时接了电话,“阿兑——”

那声音里的惊喜怎么也掩不住。

“还在上班呢?”段兑的声音很温柔,充满了迷人的味道,“晚上九点的班机,要不要过来接我?”

“当然要的,”她应该应道,“我还有点事先干完,先去忙了,你等着我到机场接你。”

讲到这里,她生怕叫段兑听出来人在外边就急急忙忙地掐断通话,做贼心虚般地朝医院挂号处大厅那里,拿着诊疗卡就去拉化验单,化验单上各种各样的数据,还有指数,她根本看不懂,硬着头皮回到医生那里。

医生一说结果,她只得面对现实。

吃药,打针,避免不了的事。

最烦的还是洗液。

她能把洗液带回家洗吗?

那不是会叫段兑给发现的?

她更头疼。

都没有过X生活,她莫名其妙地得了病,心里还有个纠结,“医生,这是为什么的,我为什么会得这个的?”

“平时得多注意点卫生,内裤记得要晒太阳,最好是烫水烫过,一个月来后复查。”医生见多了这种事,说的很平淡。

陈果个心里更纠结,到挂号处付了钱,又去领了药跟药水,才慢慢地踱到输液处那里输液,眼瞅着那两小瓶的液体,她长叹口气,下意识地看了看边上,别人都是有家人陪着,偏她一个人的,挺孤单。

等赶到机场时,都九点十分了。

可把陈果给急坏了,跟没头苍蝇似的就往里冲,没跑十来步,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跟身上有安装急刹车似的,——她果断地停下脚步,往边上退过去一点点,努力地叫自己不要有什么存在感。

“小果?”

偏段兑还叫她。

她只得抬头,一张脸笑得好开心,“阿兑——”

段兑朝她走过来,手臂下意识地就圈住她的腰,搂着她往回走,低头对她无比亲呢地说,“廉叔,你还记得吗,过来见见——”

说话的时候热气落在她的脸上,叫她的薄脸皮立时就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申榜了,跟大家报备一下,我都不敢想成绩会怎么样,哈哈扑怕了,有心理阴影了

☆、009

脸上烫烫的,陈果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在机场碰到廉以钦,这个最叫她纠结,腰被段兑揽着,只得面对廉以钦,眼皮子一抬,就瞧见廉以钦略略带着笑意的脸,——叫她心底没由来的虚,“廉叔好——”

但至少她还庆幸自个还没有失态,亏得她还几分自制力。

廉以钦微微点头,笑问道,“是过来接小段的?”

明知故问,陈果心里立时就涌起这四个字,反正看廉以钦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即使是自己太鲁莽叫人看见“丑事”,她还是将事情算到别人身上,就不爱自个儿认错,暗里扯了扯段兑的袖子。

段兑果然懂她,也不用猜她这么暗地里扯袖子的矫情样,“廉叔你先忙事儿,我跟小果先走,她性子一贯内向。”

也就这么扯白两三句,就算是过去了,廉以钦往前走,段兑搂着陈果往外走,各走各的方向,像是没有什么交集了似的,就陈果个心虚劲十足的,还悄悄回过头看看,——

一回头,她可就后悔了。

廉以钦正好回过头,对上她的视线,还礼貌地朝她微点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她就觉得脸上更烧得慌,立马地回过头,用力地挽住段兑的胳膊,脚下的步子都加快了些,——甚至都觉得腿间有点痒,那种痒意涌上来,叫她差点站不住脚。

段兑开始还让她拖着走,还配合着她的脚步,可她到是越走越快,快得本来出差回来就累的他着实不太想跟,索性拽住她,“要是着火了,还是怎么的,走这么快做什么,我都累死了……”

“到是没着火,我怕下刀子把车子砸坏了,才走得这么快。”陈果回得很快,脸上的烧烫稍好一点点,才敢抬头面对段兑——心里还有一点点纠结,左手扬起来装作不经意地抹把脸,真没先前那么烫,她硬是拉着他走,快步走起来,腿间的痒意才稍稍的止住一点。

她这个话到惹得段兑忍不住要笑,那手就亲呢地摸她的头顶,“胡说,老天还能没事下刀子不成,这万一外头全是人,岂不是血流成河的?”

躲着他作怪的手,她怕自己绑的头发给弄乱,硬是用手挡着,挡来挡去还是让她得了逞,——发丝从耳边掉了下来,她赶紧地将发丝给夹回耳后,眼里含嗔地瞪着他,却是半点怒色都没有。

段兑最爱看她这样子,回到车里,他来开车,叫陈果跟个大爷似的坐后头,并不让她坐副驾驭座,——到是陈果不乐意,非得要坐前头,硬是拉扒着车门,不肯到后边去坐。

他段兑脾气好,哄她的话,那是随口提起来就有,“人都副驾驭最不安全,还是到后边去坐,我当你个司机,载你回家,乖,听话……”

陈果也不是个真能跟人论把子理的人,什么长篇大论能说得人缴械投降的本事儿她是一点儿都不沾边,被他这么一哄,那薄脸皮到是先红,还真是低垂着纤细的脖子,慢吞吞地走向段兑替她拉开的车门,但心有不甘似,“下回必得我开车——”

段兑笑语,“那行,下回你当司机。”说着就替她将车门给关上了。

把个陈果气个半死,她哪里是真想开车,有人开,她还乐意得不行,真要自己开车,自然是段兑坐在身边,一个人坐前面,一个人坐后面,这能叫夫妻?

她心里头不乐意,就连面上也带出点来,刚烧红的面皮色儿还没褪,微微僵着,显出一丝丝个矛盾的对撞,也没有什么正经坐姿,就那么歪着,气鼓鼓的,还瞪着前面的段兑,就瞪着他个背影。

“是瞪我呢?”段兑跟她肚子里的虫子似的,没回头就能瞧见她个不高兴劲儿,还问她,“小脾气上头真快,还是你以前老跟我说的,必须坐后面,前头一次都不敢坐,我如你愿了,你又不高兴,都这年纪了,你还跟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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