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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47)

“我不想强迫你。”他怒极反笑。

简单的几个字,叫孬小情头皮发麻,要说这个时候她就得跟所有言情小说的女主一样坚决地、倔强地发表一下关于自己的主张——比如坚定地同他挑明,她决不会屈服于恶势力,坚决维护自己的自主权,尊严不容任何人侵犯。

可——那只是想象来着,她晓得她面对的是什么人,人家如日中天,她拿什么跟人硬扛?在现实面前,她挺没有骨气地就屈服了,赶紧挤出笑意,颇有些讨好的意味,又不那么露骨的表现出来,“谭代表,那几时你订个时间,就把手续办一办?”

口风转得够快的,跟方才一丝,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的。谁都知道跟他结婚是件好事,从家世跟人品方面都是无可挑剔,也是,谭同的公子有可能叫人挑剔嘛,根本不可能的事,能跟谭代表结婚,寻常人求都不求不来。

她这么痛快,到叫谭琏有些不相信的,还是再问了句,“真的?”

“我几时同你说过假话?”她傲慢地扫过他一眼,将手递给他,颇端架子的,见他真是将她的手握住,大手几乎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她能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却是收起这些心思,大大方方地同他说,“应该没有吧?”

谭琏抿紧了嘴唇,显得有些严肃,“现在就回去?”

口气到是柔和了些。

孬小情点头,没有反对,“我爸要个上门女婿的,你行?”

所以说孬小情是个坏家伙,她一贯是这么坏,不是没有人同她求过婚,一旦晓得她家的条件后,呃,就死心了,这年头,除了没本事的人,谁乐意当上门女婿?更别提谭琏了,他们老谭家就他一根独苗苗,能当上门女婿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怪事儿,要是谭同真成了领导人,他的儿子却成了人家的上门女婿,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孬小情就等着他拒绝呢,把个底牌给亮了出来——心里那乐的是叫开了花的,让他自己拒绝,比起她自己想理由要好太多,她的架式就是我的理由,你同意了就行,你不同意嘛,那就拜拜吧,不是我不同意,是我同意了,而你没同意,所以责任在你自己身上。

这就是孬小情的狡猾,愧疚这玩意儿她是有的,别个没想法就觉得自己好像把个“纯情”青年给哄了,哄上手了她抽/身了,挺没“道德”的,临了,人家找上门来,她还挖个坑叫人家跳,就一副我同意你乐意的话就跳进来,不跳,也不是我的责任。

真真能把人气得半死,谭琏不领教过一回的,他领教过好多次的,交往的时候,她也能作,就是这作劲叫他放不开手,她越作,他就欢喜的越厉害,这才叫他更难受,“可以有一个孩子跟着你姓。”

当上门女婿那是不行的,他差点就同意了,但还是克制了,提出个差不多的条件来,“我们生两个儿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第二个孩子都跟你姓?”

折衷的方案,听得孬小情面上抽抽,自认为是挖了个绝对的坑等着人跳,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提出这个要求来,一时间到把她给难住了,索性就鸡蛋里挑骨头,“为什么是第二个,不能是第一个?”

“那第一个也行。”他早就有所准备,将她的话给堵回去,“你要是喜欢,第一个都行的,都听你的,好不好?”

她一听这声音就觉得不对,果然,一抬眼瞧他,眼里映入他含情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倒映出她的身影,——她努力地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觉得手上的力道有些重,腰间已经被他搂住,一个收紧的,人已经被揽到他胸前,措不及防地就让他抱个满怀,而她的脸都埋在他的胸膛前,鼻间全是他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叫她有些呼吸困难。

这么用力的拥抱,她甚至都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被他热恋着,宠着,她随便怎么样都行,他都喜欢,好像他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被人全身心地爱着的心情,她再一次体会到——

却有些跃跃欲试,她内心叫一种兴奋劲儿给渲染了,“好吧,那你送我回去吧。”

得睡一睡,清醒清醒的,省得她醒了后会后悔。

谭琏点头答应,其实他也想睡一觉,任谁也不知道在飞机上他一直就看着她,根本没睡上一秒,原以为真的能控制住自己,没想到见到她的时候,思念如溃堤,根本是再也压不住,有好几次,他都想将她重重地抱住,拥她入怀,跟她诉说这些年来的思念,可——他不敢。

对的,是不敢,不敢跟她说他就是她那个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的父亲。

多年的期待,此时成了真,她真的就在他的身边,就睡在他的身边,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般,蜷缩着身子,他侧身搂住她,手臂横在她腰间,下巴低着她的头顶,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不肯放开一分。

就怕、就怕她醒来又变卦,她天生是个善变的。

而出乎他的意料,睡清醒的孬小情没有反悔,她只是很冷静,冷静地接受事实,唔,她自己答应的,为难人的条件也出了,人家都答应了,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毕竟谭琏这个人嘛,硬条件摆在那里,她不嫁,别人都会说她傻呢——

好吧,她就是个“庸俗”的女人,谭琏名头响亮,有多少女人想嫁入谭家的,她能嫁,还是他求着嫁的,哈哈,她还有点虚荣心的。

但有一点,她说了,不许谭梅女士出席婚礼,要不就两个私底下登记算了,走走过场,至于谭梅女士嘛,她可不能叫老孬晓得生她的那个女人已经高嫁了,甭管谭梅女士是什么心情,反正她是不打算去理解的,唔,老孬才是她重视的那一个。

谭琏对这点也表示同意,后妈跟亲妈是不同的,尤其他个后妈还是心爱女人的亲妈,从小就没养过半分心爱女人,也就是看在谭同的份上,对她保持面上的尊重,至于别的,还真没有。

谭同与他亲妈,那是强强联合,他妈是生病死的,不是自杀也不是什么的,就是生病,正常生病死亡,与谭梅女士无关,至少在他亲妈活着的时候,谭同没有半分对不起他亲妈。

“可能我们不能出国度蜜月。”他还是开口了,有些遗憾地看着她,“你知道的,这方面有着严格的规定,现在一时难以安排下来。”

她正在往唇抹一层滋润的颜色,听他在说度蜜月的事,不由诧异得回过头看他,却不料,他的脸已经凑过来,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重重地堵住她的唇瓣,她能清楚地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大睁的眼睛,还有些傻样——

大手悄悄地覆盖下来,将她的眼睛挡住,她的眼前一片黑,唇上的感觉分外的强烈,被吮/吸着唇瓣,吸得她几乎控制不住地分开唇瓣,他滑溜的舌/尖顺势就钻了进来,她惊诧于他的举动,却不得不为他的热情所赞叹。

别瞧着冷冷清清的样儿,这一吻的,可真是吻得她几乎没法子透气——热情的强度几乎足以将她燃烧,以至于一吻结束,她的双腿都有些虚软,几乎就软在他臂间,幸好他搬托着她,让她不至于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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