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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44)

“出来就出来,以为我稀罕待在这里呀?”她对着门,恨恨地说道,“把人突然地弄到这里来,跟个神经病似的,什么都不说清还指望我能掐会算的晓得过去的事,真是个神经病——”

她这些话,有些人“参”攻击的意味,但她没空理会这个,“腾腾”的下楼,迎面刚好碰到秦慧,秦慧手里头刚好提着浅色的热水瓶,步子轻快地走上来。

“小情姐,你要做什么去?”秦慧正好给空客房换个新热水瓶,眼见着孬小情孤身一人的下来,觉得还有些奇怪,本来还想问的,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孬小情摇头,表情有些冷淡,这种别人认得她,她一点都不记得人的感觉真是太糟了,以前没觉得是因为她没有碰到过,现在碰到了,认为自己以前那种觉得忘记了就忘记了的轻松想法简直就是种傻子想法,“我就在边上走走。”

但走了一步,她又觉得自己不能同谭琏那个家伙在同个房间待了,先别提他再让不让进是一回事,她愿不愿意进才是顶顶重要的事,“那个,能给我安排另一个房间吗?”

秦慧刚好说好,可她不是个笨姑娘,她思及这两个人刚才的样子,想着肯定是闹别扭了,要是分手了总不会一起来这里的,于是她就把脑袋肯定的想法换成否定的,忙着摇头,还一脸的抱歉,“小情姐我们这里太小了,再加上今天是渝阳地震纪念日,客房都给订满了,实在没有空房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她手里的热水瓶正好要拿去坏掉的那个空房间。

但孬小情真没注意到这一点,她不是非得为难人给她想办法的人,强行为难人,也不是她的做事准则,她一贯是个善解人意的,只是这回的善解人意真没上,她一点都没察觉出来这位叫秦慧的小姑娘是想让他们别闹“别扭”而故意说没有房间的——

世人都认同“床头打架床尾合”,她还后知后觉地走出这家沉旧的宾馆,看着周边的房子,还是没有半点印象,好像她的脑袋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东西,直直地朝前走,路边种着樟树为行道树,已经稍稍长成的架式,叶子嫩绿,随着微微的风颤动着,鼻间仿佛还能闻到一股子香味,街道两旁的早餐店已经营业,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吃早饭,聚坐在一起,或者是独自坐在一桌吃得正香——

她都觉得有点饿,可她没钱。

包都叫谭琏给收走,她身上别提有什么东西了,什么都没有。

连想吃个早饭的钱都没有,这可恶的谭琏,还说好可恶呢,分明他才是最可恶的,谁晓得他是不是觉得唐森现在胃口太大,想要搞死了唐森的——她颇具“恶意”的将人故意往坏里去想,但还是大赤赤地要了碗桂圆蛋汤,还有一屉子小笼包,当早饭。

没钱就不能吃早饭了吗?

她才不信的。

大不了找秦慧。

作者有话要说:

☆、030

早饭吃的非常饱,尤其是一口甜汤,一口小笼包,孬小情吃得慢,一边还有意无意地扫向对面宾馆的楼上,是那个套房,据说是蜜月套房的房间窗子,——看到窗子居然开了,颇有点意外。

当然,她不会计较他刚才的冒失,与自己吃个饱什么的比起来,吃饱更重要些。

她吃好了,刚想叫秦慧过来,找她借点钱,没想到桌边就坐了一个人,她一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有些诧异地看着刚坐下的人,不由得从鼻孔里笑出声来,“饿了?”

他的表情实在不是太好看,颇有点僵硬,当着她的面叫了她跟一样的东西,她要走,他也不说话,也不说让她先走,账他来结,就自故自地吃起来,都说一分逼死一条好汉,孬小情虽然觉得自己不是条好汉,但是没有钱别说逼死好汉了,就逼死她这样的,也是一点力气都不用花。

他老神在在的吃着小笼包,比起孬小情的斯文吃法,他是一口一个,但并非是狼吞虎咽的架式,他就这样的,叫人瞅着还是挺有画面感的——尤其是喉结在动,叫她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的性/感。

唔,这种念头是要不得的,她想,赶紧的收回视线,又悄悄地瞄了他几眼,跟小偷似的,“我的包呢?”她试图分心神,凭良心说,撇开不愉快的事不讲,这个男人值得所有的目光,她甚至能想象自己当时的心情,也就是想想,“我得付钱,没钱我就成吃霸王餐的了。”

她两手支着下巴,作“天真状”。

她要的哪里是包,分明是想让他付钱。

包不包的,没什么重要的,他要是不想让她走,把包要回来有什么作用?

“男人付钱天经地义。”

谭琏瞟她一眼,冷冷地讲出这句话。

说得孬小情真心觉得他够大男人的,眉毛笑得弯弯的,指节曲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但没一会儿,她就抽出桌面的纸巾,将指节都给擦干净,不是她矫情,而是桌面真是太油腻,“那你不早下来,吓得我哟,还以为自己要吃霸王餐了。”

他不说话。像没听见一样。

这点最叫人恼,孬小情真的是奇怪她以前就跟这样的男人交往过?而且都能有孩子,她又不是天真的不知道做防护的人,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怀上不确定的孩子呢,简直真是件可怕的事,是她当时脑袋给驴踢过了?

她忍不住这么想,可看看他,长得叫一个好的,想想自己被他一时吸引了,故意也是可能的事,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牙有些疼,老牙都疼,反正她一个人烦恼是不成的,要烦恼就得两个人都烦恼,她就是这样的睚眦必报,而且觉得自己没有半点错——索性就用脚尖去踢踢他。

这会儿,他总算理她,还抬起头,瞪着她——黑色的瞳孔几乎冒火。

她有些想笑,但是觉得笑话有些不太好,于是就收起笑意,微微仰起下巴,眼睛半眯着,一只手还支着下巴,不无狡猾地问他,“别人都叫我小情姐呢,你怎么不叫?”

是呀,甭管谁,都这么叫她的,除了领导外,就是张加明都这么叫她的,没可能谭琏没叫呀,所以她好奇呢。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谭琏会气汹汹地反驳她,没想到他居然默不作声的吃东西,三两下地就喝完甜汤,丢下一张二十块面额的纸币,就要走人——

她见他要走,就跟着一起走——

“哎哎,你们走这么快做什么,还差钱呢,还差五块钱呢——”

孬小情的脚步一顿,跟个木头人一样的,不能动弹,面前闪过无数的画面,纷纷乱乱的,压着她的眼睛,她想看清楚,又仿佛看不清楚,只是身上冒出冷汗——跟梦游一样的,她想从中间跳出来,偏怎么都摆脱不了眼前闪过的种种画面。

谭琏再付了五块钱,面无表情的,回到看到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傻了一样,本想再晾着她一会儿的想法顿时飞走了,上前一步,手试图碰她,迟疑了一会儿,他才碰到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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