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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32)

谭雅偏偏叫她这番装相给吸引了,伸出的手欲碰她的脸,偏偏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似的,冷冷的,像是要追着咬她,也就将手缩了回来,眼底有几分难掩的厉色,又好像根本就没有,到是染着几丝笑意,“要做就做最好的那个,凭什么当作默默无闻的,你说是不是?”

要做就做最好的,话到是没错,但是孬小情对这个没有多大的兴趣,她想踩多高的鞋跟,只踩属于自己的鞋跟,别人递上来的,她通通都是不要的,也没有兴趣凭着自己天生的优势去——她从来没那么想过,也许就是她的底线。

“我做不来的,雅姐——”她依旧低着头,如同最最乖巧的年轻女孩儿,右手紧紧地拉住单肩包的带子,又慢慢地抬起头来,“我不行的,雅姐——”

却让谭雅重重地一拍肩膀,“得了,跟你开个玩笑,好啦,谢谢你陪我。”

她甩手上车就走,这会儿,没坐在后边,是坐在谭琏的身边。

车子从孬小情身边开过的时候,好像听到低低的男音在说“麻烦了”,三个字,简单的三个字,听得孬小情的心都快瞬间跳出来,她下意识看向车子,车子已经离她过去,她的脚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跑去追——

真是件奇怪的事,谭雅能做奇怪的事,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是谭琏能陪着谭雅过来,到叫她有些奇怪,奇怪归奇怪,她也没有多想,反正与她是无关的,就是觉得要是谭琏真笑起来恐怕会非常好看的吧,他长得真不差,而且很清爽。

大晚上的,这么逛两小时,真的是件普通的事?

回到房间的时候,同层的张玲还没有回来,——孬小情没有打电话问她在哪里,还是跟先前的理由一样,个人的私事,她是不管的,随便张玲干什么,都是她的自由,她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也不错的。

回到房间时,她才看到自己的手机落在床里,一看手机,好几通未接来电,不仅有陈沉的,还有张加明的,她也就一看,没有要回电话的半点意思,还有几个没看的短信,也都是来自于张加明跟陈沉,陈沉的比较直接,——反正就是不分手的意思。

叫孬小情皱了皱眉头,再看了看张加明的,问她怎么不回电话——

开头几条还是问的挺温柔的,后面几条,就有些强势了,叫她的眉头皱得更紧此,处处是无妨的,但是他没有能解决完他自己的事,就来个莫名其妙的求婚,还来个更莫名其妙的亲妈——

原谅她想的太现实,不被祝福的婚姻,恐怕实在是一件叫人不太愉快的事,而且张加明并没有追上来,她想也许这就是现实,为了人不顾一切什么的,好像有些不太切实际,就是张加明追上来,一副为了她而什么都不顾的话,恐怕也会叫她不安的,她——

好像搞不懂自己要的是什么。

陈沉,年轻,她喜欢,也就是一段时间,她现在就厌了,真的,是厌了,——而跟张加明都没有开始,她就厌了,爱——说爱好像有些过,她真的是“爱”过的,但爱就是这么短暂的,一点点的缺点就会无限的放大,让她厌了。

张玲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的,身上的衣物都是换了一身全新的,至少孬小情先前是没见她穿过的,是个大牌子,叫孬小情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对自己极好的,这个牌子的衣服她也是有的,所以认得出来——

但张玲家条件,她是晓得的,再加上工资,肯定没有孬小情高的——但孬小情压根儿不说什么,只跟张玲说,“晚上六点的班机,别落下了。”

“知道的,小情姐。”张玲笑得挺热情,手里头还拿着盒“宝瑞记”的包装袋,递到孬小情手边,“瞧,小情姐,我给你带来点吃的,你可得吃,我从同学家出来绕了好远的路过来的——”

同学?

她说话间,将她昨晚的去向都说了出来。

至于是不是真的,不在孬小情考虑的范围里,人家那么一说,她就那么一听,权当是真的,“那得吃吃,我还没吃过呢,本想赶过去吃一回,又觉得太远了些,”她扯开袋子来,拿出来里面的汤包,一咬开来,真是汁/液满嘴,里面的肉更是香嫩的叫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唔,真好吃——”

“我以前还以为别人就是说说的,一吃了才晓得真好吃。”张玲以手掩嘴,非常“淑女”的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一会儿,跟她们疯了一晚,都没睡过,现在困死了,小情姐,你等会叫我的,省得我睡过头落了班机?”

孬小情自然是点头的。

当然,她把画交给了莫副部长,为谨慎起见,莫副部长生怕这“假画”假的过分,事先还打开来看过,偏偏他是最不懂艺术这回事的,就光见着似乎是一模一样的,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拿去要给将要过大寿的老丈人。

纯粹是献宝。

对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老婆没把他当回事,但不能把自己不当一回事,这便是莫仁信,本来他就没指着谭雅能事事将他放在首位,有了女儿,他其实并不怕谭雅有时候的异想天开,相反,把握住老丈人其实才是最最重要的事——

呃,还有比如那位年纪轻轻的丈母娘。

谭同住的地方,是谭家的祖宅,他不长住,原因是人压根儿不常在本城,这祖宅大多是谭琏的落脚地,而今天跟平时不一样,都说谭同是下一任的准领导人,那还不是的,还有个大选,就是今年,各省各议会代表成员的投票才是他的支柱——

他的六十大寿回到谭家发迹地,也是由幕僚们安排的,将这个省的选票维持在遥遥领先的优势上,——所以他回来了。

莫副部长是知道的,尽管他先前是个小小的港城商贸局主事,但他还是谭同的女婿,消息是总归比别人要多一点,更何况是谭同的六十大寿,他这个当女婿的不到场,那怎么能行的,和乐的一家,永远都是女议员的大杀器。

尽管他还没有上任,但是任命书已经下来,就等着新旧交接,省商务部也就不拘泥于这一点点的形式主义,直接派车过来想将送到谭家祖宅,偏偏莫副部长小心而又谨慎的拒绝了这一个好意——让招待所的服务人员叫了出租车,他亲自拿着画儿过去。

这一路,叫做“献宝”。

嗯,而且是假的。

偏他的姿态比真的还要再真,心里还觉得孬小情办事就是叫他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孬小情:你到底笑没有笑的?

谭琏:……

孬小情:要笑就大方点。

谭琏:谁不大方了?

孬小情:说的就是你!

☆、022

画是卷着的,精细地卷着,谁也不让看一眼,莫仁信真是小心翼翼地、又无比虔诚地拿着这卷画送到老丈人面前的,还是在老丈人的书房里头,就将将这位老丈人还有那位年轻的丈母娘,两个人就站在一起欣赏画儿,尤其是谭同看看画还不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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