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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11)

孬小情真是觉得干坏事也得有情商,也不知道这位儿到底是把情商长哪里了?估计也就对付女人行?她对此深以为然。

领导有事,她得解决哪——

到底是莫局,惯会装相,将事情都跟孬小情一说,就跟有了主心骨似的,回到办公桌正经地坐下,办起公事来,像模像样的。

孬小情可头疼了,跟这么个二百五又会装相的领导,简直就是对她人生的最大考验,有事出来自己不思量着解决,就会推,就会找别人办,她心里到是挺厌烦这样的事,可还是硬着头皮接了。

她才回办公室坐好,有个电话就进来了,还是内线电话,就跟知道她已经回到办公室似的,一瞄那号码,还迟疑了一下——

原因无它,正好是陈沉办公室座机号。

早上回去时,她就给人留了张纸条——“分手”,仅仅两个字,多余的话都没得。

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到叫孬小情有些心惊肉跳的,可好歹都是上班工作几年的,哪里能把两个人的私事都带到工作上面来,她就当是陈沉是为了工作的事找她——那样才好,分得干干净净,一点疙瘩都没有。

这同个单位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还不想闹得太尴尬的。

毕竟莫局可是人亲舅舅。

“喂——”

她竟然还有些紧张,声音一出口,还有点哑,让她自个都有点嫌弃。

谁知道,她并没有听到陈沉的声音,反而是有一点杂音,也就两三秒的时间,她就听到了声音,里面的声音很轻,刚好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压根儿就是刚才她与莫局之间的对话——

他装了窃听器!

这个发现叫孬小情瞪大了眼睛,好个年轻人,这心机的,还能在他亲舅舅办公室装窃听器,这是要反天了?还是想怎么的!

亏得她两腿还酸着呢,那体力跟这么个年轻人一比,简直就比起渣——她想起昨晚的事,不由脸色微微红,“揪着你亲舅舅的把柄,感觉是不是比一般的事都要好?”

她还忍不住调侃他,真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双腿交叠在一起,人往后一靠,这是她的办公室,就跟她的家一样,舒服的没边儿了,就跟陈沉说话的语气,都是跟撒娇似的,她做起来得心应手,——

都说外甥肖舅,陈沉可是半点没随莫局这个亲舅舅的!

“唐森是你表哥吧?”冷不丁的,陈沉没跟她废话,索性把事情给扯白了,“您说我舅要是晓得把他可能拉下水的唐森是他个身边得力的孬秘书,他会怎么想?”

好个陈沉,还敢威胁她了。

一表三千里的那种。

“叫一声唐哥,就真是哥了?”她老神在在的回道,面上到是不生气,反而笑了,笑得“咯咯”的,“我还说我是你亲姐哟,你信吗?”

“你要是我亲姐也行呀——”陈沉半点不退让,手里拿着飞镖,手一扬,就飞了出去,飞镖狠狠地滑入墙上的靶子里,“我昨晚睡了你呢,我的亲姐?”

妈蛋,她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

这么的好玩,跟平时完全由她作主不一样,他可是一下子跟长了刺一样,戳得她可生疼呢,她想呢,人又不是刺猬,要长什么刺呀,迟早都是得一根根的拔了,心里想得很,面上依旧笑着:“乖弟弟,咱们可要坏吓的……”

“乖弟弟想见下亲姐姐,能行吗?”

他大大方方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睡了,醒来就去上班

☆、008

感觉比她刚才还要肉麻。

孬小情真是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吧,从来都不知道陈沉居然能这么熊孩子,熊孩子到能在自个亲舅舅的办公室里装个窃听器,画风太美,她也是快醉了。

当然,她去吗

她没去。

有必要吗,没有必要去。

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干的荒唐事,跟她也有责任?真滑稽的说法,就是古时的连坐,也摊不到她这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妹身上,从血缘上说,是她亲妈表表亲的儿子,人家完全可以不当是亲戚了,出了好几服——当然,为了礼貌这一说,还是排排辈份的,就成了她表哥。

所以她才叫人唐哥,别说是掺合唐森的事了,人家都拉过她入股,唔,也就投一点点钱,有大回报的那种,她果断地没接受。

所以——陈沉的“威胁”于她来说不痛不痒的,看了看莫局的行程安排,她略略地皱起眉头,明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大清早地就得出发,去省城汇报工作,汇报工作的是莫局,而她自然是要去的。

但走之前——她觉得还是让莫局心安一点,比如拖关系走走唐森的路子,瞅瞅他到心里头到底是想着的什么,总不能让莫局悬着一颗心去省城吧,情绪一不对头,别人都能看得出来就不太美。

她直接去找秦简,秦简一贯给她面子,也没让她等,直接找个借口就出来跟她见面,一听她提起的事,到是有些迟疑——

他看着她,眼神里难掩些许疑惑,“姐,你何必见人,别人都巴不得跟那人撇清关系,你到是好,还上赶着去看人?”

“好歹是我表哥——”孬小情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地说道,面上微微苦恼,“我表姨婆就这么一个外孙,老人家年纪那么大,听到消息还差点晕死过去,我也没别的想法,救他,我使不上劲儿,也就是看看他,权当是让老人家放心点,别担心太多。”

“姐,他好着呢,又没有刑讯逼供这一套的,只差没把人供起来了,”秦简弯着身,对着车子里的人说,开着玩笑,还特特地留意周围,没见到熟面孔经过,才压低声音,“那位都不知道脑袋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不知道是在搞什么,把事儿一直给拖着,谁要见都给见,完全跟办案的流程不同……”

听得孬小情心里头跟被针刺了般的,可心里头又活泛了起来,一手搭在车窗那里,一手还往在方向盘上,侧着身子跟秦简说话,“谁进去都行?这么不讲究的?”

她在笑,好像在他开个天大的玩笑似的。

“谁不是说呢,就唐森手底下那些年轻姑娘们,个个花枝招展的都来看他,每次来的都不重复的样儿,”秦简说得很仔细,人是叫他们配合控制的——真正抓人时,他们这些本地的警察还真是没派上用场,都跟外头那些国民保安的人一样守在外头,不叫任何人进出,说起来他心里都有窝火,“就跟走天桥似的,生怕晚来一步唐森都不记得她们了。”

孬小情真乐,晓得他心里有点怨气,也不再揪着这个事再问,直截了当地问,“我明天就得去省城,你能给我安排去见见唐森?”

把秦简唬了一跳,他是港城刑警大队的副队,以他的年纪来说,确实是算得是年轻有为,唐森这事还挺严重的,不查还好,一查出来,真是跟推倒诺骨牌似的,他都不敢想,年轻有冲劲是好,那也得分事情的轻重缓急,不太赞同地看着她,“姐,你别跟我说,你私底下跟他有金钱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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