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82)

当然,于这事上她觉得理直气壮,下巴高仰,视线向下,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来,“奔解放,你别长了嘴跟狗嘴似的,谁跟谁跑了?”她想捋袖子,结果手碰到包着的那只手,疼得她眉头直抽抽——

“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是真的?”

她一疼,一激动,就来必诚眼里就成她想掩饰的证据,那脸色比刚才还要不好看几分,想着最近的事,真把人吓坏了,一直以为还没能有什么事能把他给吓着了,结果来了那么一出,还自杀——

一浴缸的水,染得红,他想都不敢想,当时要是晚一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就这么想死?”

他再加上一句,盯着她,那目光跟要吃人似的,两手握成拳,恨不得去看看她脑袋里都弄的是什么,还敢拿自己开玩笑,这一次敢割手,下一次,她会干出什么事来?

这话几乎是他们几个人的共鸣,那眼睛都是死死地瞪着她,就是连肖纵也没法子幸免,虽说这几个人中年纪算他长,面对这种事,他的经验又不比他们多,甚至还要少,他们几个都淡定不了,他当然淡定不了!

一双双眼睛,那种瞪法,分明她要是再有什么念头,估计都不需要她自己来动手,他们就能“成全”她,当然,不是一了百了那种,他们会让她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一想到这个,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他妈的乐意自杀呀,她不就是想吓吓人嘛,哪里晓得会成这样子——

嘴唇动了动,她真是脑袋的杂乱想法,不知道把事实坦白一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事儿她还只能律女士说过,还编了个蛋疼的理由,当然,她总不能跟律女士坦白说自己跟来必诚早就有了不得不说的关系——

因为不止是与来必诚,还有别人……

“谁想死啦……”她的声音低得不行了,几乎就藏在喉咙底,没敢把话往高声里说,而且越说越轻,轻的几乎跟没说一样,“我哪里晓得让人白白割了一回……”

想想这事她就后怕,要是……万一……

她赶紧抱住自己,两眼巴巴地对上他们充满怒意的眼睛,比刚才还要吓人,立时缩了缩脖子,声音都跟着尖了起来,“我没割,我没割,我没敢割,我就是吃了半颗安步眠药,醒了后就在医院了——”

“……”

“……”

“……”

“……”

四个人都相看无语,明明晓得她没胆子真寻死,真那么一做,还真把他们几个吓着了,刚开始还真以为她是豁出去了,一跑不成,想的这种锼主意——

“当天监控的带子没找着——”来必诚拉过一条椅子坐下,当时还真吓冷了,全身吓得发冷,斜眼一瞅已经低着头的人,一副“老实”样子,要是不晓得她那点小狡猾,估计就能让她这个“老实”样给哄了过去,“当时给她安眠药的客房服务员都没有找着,谁都说没有办过这样的事——”

奔解放到三亚最快,这方面他都是知道的,一手拉她右手,瞅着手背上的针眼,又看看她被包好的左手,眼神深幽的叫人害怕,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与他的手一比,她的手实在是小,不止是包容她的手,甚至像要把她的整个人生都包容在里头。

“我让他们把酒店所有工作人员的照片都发过来了,等会你来认一认,看有没有眼熟的人……”敢动他们的人,不想活了!

律成铭盯着奔解放的动作,眼底有点不满,到是没在这个时间点上发作出来,让奔解放占了先机,是他太过放松了,上前坐在床的另一侧,瞅着她的左手,想伸手去碰她的手,手恰恰地刚要碰到她的手——

却是突然地缩回去,不敢碰!

律成铭不敢碰,怕弄疼了她,“肖荃让人把肖里弄的样本给换了,你不用担心,要当律萌就当律萌,以后都会是律萌——”

她心里一突,离开时却是跟肖荃说起过这件,确实有那么一点意思是让肖荃给她把尾巴处理好了,别到时肖里拿出份DNA检测报告来说她不是律女士的亲女儿,到时她还要混什么?

可现在一想,她不干了呀,小命重要呀!

再说了,她是巢弯弯,干吗非得当一辈子的律萌?

人就是这么奇怪,没得到时想把所有东西都拽在手心里,得到时,她忽然来了逆反心理,不想要了,这种想法简直就是叫她自己都蛋疼呀,嫌自己都过于矫情,矫情的没边了,要不然就是死磕着当自己是律萌,要不然就灰溜溜的当自己的巢弯弯去!

她那个小脸阴晴不定的,到让奔解放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由大大方方地笑出声来,一回头对着几个人,“你们说,她到是有什么想法呢,怎么都不问问人,你们都不知道尊重人的?”

呵呵,笑话了,亏他都说得出口,也就他最不晓得尊重人,还敢打着“尊重”两个字弄成的大旗子,也就他个没皮没脸的人才说得出口,说得大模大式的,说得一点都不心虚——

不独他,律成铭也都难得笑了,平日冷冷的眼神都多了点暖意,“回头好好认认人,别到时说不认得人了……”话说到这里,他停了停,朝来必诚那边看过去一眼,“也亏得你有良心,晓得在我姐面前替必诚开脱——”

其实那是事实,真没有怎么样,闹得人家要是断了官路子,她也下不去手,盯着奔解放的手,她手往回抽了抽,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整个人都藏在被子里,“我困了——”

她没胆子面对他们,明明要逃得快,要是理智点,她就应该喷来必诚一身脏,虽说最后不能让他真有什么事,但喷他一身脏,也得自己弄点离开的资本,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可那么个时候,她还是硬着头皮在律女士面前为他开脱了,这种蛋疼的心情,她现在都后悔,世上没有后悔药,她晓得的,只能是后悔!

“你们都走吧,今儿个我陪陪人,也省得让她一个人睡在这里显得太孤单了,你们说是不是?”奔解放占住有利位置,“你们先走,回头要是让律女士看到我们都在,还不得吓着了?”

话说得好听,好像他在这里,就吓不到人一样。

但是——

他们几个还真走。

真留下奔解放一个人,像是早就有了默契。

她躲着,不肯从被窝里出来——

奔解放能让她躲着,非得把被子拉开,露出她小脸,那小脸又是惊又惧的,叫他看了直想乐,摸摸她的脸,“想什么呢,就是想陪陪你,也难得有时间,怎么不待见我?”

她心想,她哪里敢,哪里敢有意见!

“下回还敢乱吃药?”他问她——

可那眼神利得很,仿佛她要是回答错一个字,就会遭遇狂风暴雨似的,她顿时心都揪起了,“不、不敢,再也不敢了——”

她还没回答完,人就让奔解放紧紧地搂住,搂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嵌入怀里似的,“要不是知道你不敢,还真的要把人吓死了!”

上一篇:不清不白 下一篇:爱你不过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