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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职业道德的必要性(14)

想揍律成铭的念头到是有的,可她没得下手机会,伸出手指,她细细地一根一根地掰过去又掰过来,数着自己这几天都跟人翻滚几次了,十根手指头,尼玛的还数不过来,让她彻底黑了张脸,想着那个叫她过去的奔解放,她的腰更疼了——

要不要这么勤劳的?

难道他们都是以次数来算回他们付出的钱?

多耕耘一次好一次?

她表示金主的想法真难猜,也不想去猜,猜太多容易伤脑筋。

但是——

今晚她必须出去,还有点事,伍强那边叫她去拿钱,这些钱,她不能存在卡里,要是卡里多出钱来,容易叫人怀疑,伍强早就用别人的名义开了户头,得她亲自去取,不然伍强什么都不认。

“怎么呀,看上去跟被采阴补阳了一样?”

伍强这家伙说许惯不中听,就这么来一句,人到是瘫在那里,没个坐相。

选的地方是游乐园,都是爸妈带孩子过来的好地方,亲子活动什么的,他们的交易也选在这里,图的是个隐蔽,不叫人发现,一条椅子,背靠背的,两个一坐,也是背靠背的,跟不认识一样。

弯弯一坐下就不想动,实在腰不行,腿也不行,以前跑一万米那都算是什么呀,都没有她现在累,走一步就不想走了,也没有什么坐姿,“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的手往后接过卡,心里还在愁到底藏在哪里好。

“这是十五万,你自己收着,别一次性取太多,那是要身份证的。”伍强还提醒她,“哎,现在来必诚没找过你了,估计是消停了,其实他挺好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你挣多点也好的……”

“你不用担心这事,律成铭早给我拉了皮条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打断他的话,就她想的好,真以为还人能跟着律成铭一个人,一个晚上就能让她想开了,哪里能呢,她就陪着乐的人,哪个人不是人呀,“白天是律萌,晚上当表子,你觉得怎么样?也许白天也是表子……”

“你嘴巴能不能别这么损?损你自己就痛快了?”伍强一向自认是黑心黑肺,可见不得她这样子,“我走了,下次再有什么好货,再找我。”

十五万。

她紧紧地握着这张卡,这是她的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小剧场,明天上,因为瓦要出去玩了——乖乖呀明天又得上班了

☆、011

伍强走了,巢弯弯还没走,死死地捏着手心里的银行卡,薄薄的银行卡,里面却有十五万,是她这几年来攒下来的钱,自己的私房钱,除了伍强之外谁也不知道的钱,让她安心的钱。

一想到这些对她来说挺多的钱,十平方的卫生间就能把她的钱都吞了,心顿时都碎成渣渣了,所以说什么来的,用钱挣钱挣的吓死人,用体力挣钱,挣死了也没有看到钱。

说起来呀,她挣的都是皮肉钱,都说穷途末路,她还真就是那样子,穷的只有自己,要说以前的事,反正是父亲早死,母亲又刚过世,且是欠医院十几万的医药费,自己要上大学——

这蛋疼的身世,让她挺无语的,反正她就晓得这些,那会她还是十八姑娘一朵花,呃,其实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但别人跟她说的事,她都晓得的,脑袋有这些印象,人家一说,她都对上了。

有时候,她还想也许自己就是律萌,人怎么能长得那么像呢?

可她脑袋里的东西,让她晓得她自己确实是叫巢弯弯,跟那什么的律萌八辈子也扯不到一起去,要说呀,她觉得自己也算是坚/挺,一般人能一醒来就面对自己面对这样的事?

真的,她根本没想,顺其自然,谁让她一穷二白,钱得还呀,人家是医院,怎么着也得还钱,她自认是观念正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换个地方,她想中国这么大,谁还能想得起来她是谁呀。

康姐老说她运气好,都这么多年了,还能让人不离不弃地惦记着,这不,她把康姐叫出来唠唠磕的时候,康姐问她有没有兴趣接手那什么的吕城会所,让她到是大吃一惊,冷静地看着一脸疲态的康姐,“这是怎么了?”

想当初,康姐就是她的入门人,康姐这个人门路多,认识的人也多,手上跟花朵儿一样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个个儿的名单,让她看得都迷花眼睛,不是她不想吕城会所,那东西跟会下金鸡蛋的母鸡一样——

她不是不动心,而是她没有那个本钱,吕城会所呀,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她一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头脑,做这种事,天份那是太少了,哪里撑得起来?

康姐一身黑,比起平时夜场嬷嬷的浓妆艳抹完全不同,她现在的脸上甚至连半点妆都没上,素面朝天的,到是脸色底子不太好,腊黄腊黄的,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像是快倒下去了。

被她一问,康姐到是露出浅浅的笑意,可那笑意怎么都不能到眼底,显得太浮于表面,近乎于假笑,“我总得为自己找个出路吧,你说是不是?我都这把年纪,青春饭都吃过头了……”

年轻时,康姐经的事不比她少,弯弯也听过的,许是她与康姐比较投缘,康姐的那些人一般都不认识她,许是她刚出来就跟了奔解放的缘故——

弯弯听说过一点儿事,网上的八卦都是满天飞,她晓得康姐背后的男人是谁,也晓得谁在她背后把吕城会所支撑起来,如今那个男人,她喝了口咖啡,觉得嘴里苦得很,“但凡我有办法……”

是呀,但凡她有办法,她是没有办法,所以,这事她插不上手,一点也插不上,她就想捞一笑,自己逃出生天也就算了,如今她手头的钱,那十五万钱不能算,还有房子,都是她的名头下,都得慢慢地处理了。

这种事,她真不能做一辈子,适时收手,她就这么想的,以前对这个想法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执着,现在她想了,许是这都是最好的结果了,做什么律萌的,她还真不是律萌,没有这么大的脑袋,撑不起那么大的帽子。

帽子掉下来那是会砸死人的,她深有体会。

“你看,我都是想岔了,看到根浮木就想抓住。”康姐微微叹口气,那语气似乎在打趣,“想想我们都四年没见了,以前奔解放差点没把我给弄死,非得逼我说出你在哪里,你现在到是挺好的,挺叫我羡慕的。”

四年,在国外四年,律成铭一手安排,她的生活过得跟清教徒一样,四年后,她终于回国,到成了律萌,康姐也晓得这事儿,她亲口说的。

“有什么可羡慕的,假的就是假的——”她现在能这么简单的说句,想着还有过想做律萌的念头,她不由得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有时候,得看清楚了才晓得自己的执念就跟做梦一样,她惟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自己很快看清了,“难不成假的当久了就能真的了?”

康姐被她逗乐了,难得真心一笑,“难得你想得开,我还是把吕城卖出去,自己回老家得了,反正也不会太亏,还想着你能不能接手,也是,就他们几个,哪里能让你出来整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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