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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89)+番外

他用手揉我的脸,硬是把我皱起的脸揉平,“真难看,本来就不好看,弄成这样子,可把人给吓着的,”他顿了顿,凑近我的耳朵,“晚上让你骑骑?”

“不——才不呢——”

我哪里敢听,一句都不敢,连忙离了他远点,仿佛他身上有细菌似的。

“又不是没骑过。”他没拉我,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

这个人,有时候真想拿石头砸他。

反正接下来的日子,周作无论去做什么都带着我,他的生意可不止只有海岛开发计划这一项,有的让他忙的事,这对渔村来说百年一见的、呃可能是有村以来最大的事,可对于他来说仅仅是件小事——

我跟着他到是见识了很多人,又跟他生意上伙伴的妻子们都相互认识,可能是周作替我撑的场子,我跟人还能说得上几句话,什么晚宴的,什么酒会的,反正各种名目,还有拍卖会的,更别提那些撑名望的慈善事体,没有他陪着,就是李助理陪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下来,我发现我自己也挺忙的。

但是真觉得这种事挺类的,我巴不得远离这种事。

觉得太虚,我本来就不是那种生活在顶端的人,即使跟人认识了,但是人家那种并没有打从心底里接受的感觉叫我十分不自在,我心里隐隐地有种像是走错地方的感觉,周作的世界从来不是我能想象的世界,尽管见的多了,还是没能一下子就适应,就跟昨天那个拍卖会上,那什么的古董,我压根儿就不懂,我就一俗人,花瓶于我来说是插几枝花的,哪里是放在架子就看看的?而且放在家里都会觉得不安全的?

真是太虚。

我适应不了这种突然飞身成为“凤凰”的生活。

原以为时间过的会很慢,但其实时间过得飞快,离婚礼的日子只有一个星期不到的时候,而我的种种,都让李胜伟理解成婚前恐惧症,他还劝我,反正跟周作一起的时间都这么长了,哪里还能有什么婚前恐惧症的。

我到是没跟他急赤白脸的争辩,人家说不是就不是呗,其实我是真不是。

可我不说。

我有什么个鬼的婚前恐惧症,我压根儿就不恐惧,我只是想着怎么走。

哈哈——哈哈——

这天正好没事要出门,我睡在饭店里,打算睡个昏天暗地的,没曾想朱茶红来找我,这是以前的同事,我自然不会当作不认识的把人拒之门外,人家好歹以前也是对我挺好的。

她白色的无袖雪纺上衣,衣摆拢在绿色的半身裙里头,将她姣好的身段都突显了出来,一点都不掩饰,半身裙前边还有点开叉,更显得她的腿细且长,她将饭店房间打量了一遍,才转而看我,“你怎么就这一身的,像什么样子哦?”

我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皱巴巴的棉质睡衣,对比起她的穿着来,确实有那么一些不上档次,可我觉得挺舒服的,“还好吧,”我坐在她对面,将柠檬茶轻轻地推到他面前,“听说你要结婚了?”

我是听人说起的,就是没听说那人是谁,总不可能是卢书记的,但凡卢书记有丁点上去的想法,也不会在这个时间闹出这种事来,一闹出来就等于他的仕途都给断了。

“是呀,反正总要找个人结婚的,”朱茶红打开随身的黑色手包,从里面掏出包烟来,手指麻利地点起烟来,往她红艳的唇上那么一吸,老练地吐出烟雾来,“我总不能老浪费我的青春,你说对伐?我是找不着周先生那么好的人了。”

我的手掩鼻,防着烟雾味儿,心里觉得这话听上去不太对味,凉凉地看着她,“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这个到不是,”她朝我睨过来一眼,那一眼透着的一丝风情,“有人来找你,说是你亲妈,说你不能有了高枝儿,就把她这个亲妈给忘记了,她还受着苦呢——”

第056章

我亲妈?

李美丽?

别嫌弃这名字太土,本来嘛就是这个名字,后来她自己也嫌名字不好听,就改了个,改了叫——李谦柔,听上去就温柔小意的名字,呃,她还有个名字,毕竟是当年的酒国名花来着——玫瑰,更土吧?那会儿,谁让叫月季都不好意思出来亮相的,所以她叫玫瑰。

自从她到秦百年那里拿了十万块钱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老实说小时候还有点想她的,没办法,谁让她是我亲妈,以前她待我还是不错的,秦百年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年轻时有点妄想,想法真太天真,想攀高枝儿没攀上,落了那个结果——

我也有点同情她,不过就是想法太天真,也不至于给卖到那个山沟沟里去,秦百年真是心黑手狠,把顾丽真当成天仙一样儿捧着,现在还捧着,唔,没办法,谁让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就算这辈子娶不到,那也是他心头的朱砂痣,甭管是顾丽真怎么样都好,秦百年都是爱的。

这就是真爱呀。

可惜秦百年根本不可能跟娶她。

有张静呢。

我坐在那里听着,脑袋还微微侧歪着,就那么看着她,还挺有闲心地一笑,再喝口茶,心情那是极好极好的,“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我翘起下巴,睨眼看她,“要不把人找上来我见见,这年头还能有人自称是我亲妈的,我得看看——”

朱茶红一笑,“我听了也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不直接去找你的,我想天底下哪里有不见亲妈的事,也怀疑人家是不是要冒认的,我哪里敢把人带来见你,指不定是个骗子什么的,岂不是让你在周先生面前难做人?”

好像我亲妈来找我,不好叫周作晓得?

周作哪里能不知道我的事,我自小的那些事,估计他都是了若指掌,神经病都是这样的,都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不一清二楚,估计他都不会安心的,我就这么认为的,虽说周作没人给他诊断过是不是有神经病,我是认定他是有神经病的。

“那没有的事,他哪里会这么想,”我朝她眨眨眼睛,装出俏皮的模样来,又有些秀恩爱的意图,想着我还曾经吐槽过周□秀恩爱,想不到我也有秀的一天,真是风水这东西还是轮流转的,“我的事,估计他最清楚,他这个人最为小心,不把我查的底儿都清透,哪里敢叫我跟他结婚的——”

我边说还边摇头,对周作的不满就流露了出来。

朱茶红吃惊的睁大眼睛,还用手掩住半边嘴巴,“不是吧,他有这么小心的?”

“是呀,他就这么小心,估计是怕我以后万一……会跟他分财产,我有什么事他还能不知道的呀,”我“无中生有”,把周作往另一个方面形容,放下手里的茶杯,我双手十根手指头都纠结在一起,“男人嘛,都是算得很清楚的,我能怎么办,现在他对我好,我就权当是享受一回呗。”

这话我都嫌弃我自己,可还是说了,跟个自演戏似的,估计周作要是听到准会黑了一张脸,还分财产的,还算得很清楚的,哈哈哈,呃还是不同他说这件事,万一要是说了,几天不理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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