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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77)+番外

我只能是眼红,嗯,我这个人可能有红眼病。

“你还真是挺低调的。”我讽刺他。

尤其是他提到“低调”这两词,我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就他还能是低调的?就我去医院碰到他那会,也能说他是低调的,任何一个低调的人都干不来他干过的事,我才是真低调的好不好?

我忍不住想夸自己,可他的车子老快,没等我好酝酿好情绪,他的车子就停了,——我推开车门就下车,这车门也是邪性的,非得往上的,人家是往旁边推开,他是走上路的,我远远地就看到秦百年、跟顾丽真在那里迎接客人——

呃,没有见到张静,就是秦百年跟顾丽真站一起,两个人不时跟来的客人说上两句话,对每个客人都做到宾至如归——

我跟着周弟弟过去的时候,秦百看我了一眼,他表情有些冷淡,看看我,又看看周弟弟,“里面的位子都是排好的,别乱坐,——”他就这么一句,没在身上我看第二眼,就好像我是路边的泥土似的,根本入不了他眼睛——“弟弟,你来的刚刚好,,各各已经去接娇娇了,麻烦你再联系一下那个司仪,还没过来呢,万一这赶不上,可得出大事。”

“秦叔,那行,我得注意的——”周弟弟笑得可开心,拉着我就往里边走,“我爸晚点过来,他那里有事情,先让我跟小妈过来,要是有什么事的话,秦叔尽管说,我要是能帮得上忙的事,绝对不说第二句话。”

我对他非常嫌弃,回头看秦百年不曾收敛的笑意,我心想我算是沾了点光,要不然秦百年估计能赶我出去,不是我想一赖在这里,而是我必须得来,这都是没说的,谁让周各各是周作名义上的儿子呢,我这个当“婆婆”的能不来吗?

再说了,是周作叫周弟弟来接我的。

要说周各各办婚礼的地方,瞅着很简洁,也没有见什么特别的布置,也就跟一般婚礼似的,就是来往的客人不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需说明是哪方的人物,个顶个的都是能人。

我一时看花了眼睛,不是没见过世面,而是秦家与周家一联姻,确实是强强联合,呃,虽说秦家如今已经大不如前,与周家相当大的距离,但是秦家老爷子还在世,这来的客人总是不会少的。

但是周作还没来,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你爸还没来?”

我问他。

周弟弟到是没停步,往前走,不时同人点点头,表现的相当有姿态,“怎么他不来你就不打算待在这里了?”

我到是有这个想法,这里的人我一个人都没想见——

“这样可不行,你以为能随便当我爸的妻子了?”他颇有点劝我的意思,让看向旁边,“你看看,他们是谁呀,甭管外头有多少个情人,这种场合都是跟妻子一起出现,你这么年轻,我爸比你大那么多,以后的事一看就明白,你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的,要是他一过世,这东西全是我的,跟你没有什么事,你甘心吗?”

他压低了声音说的——

说的我好不冒火,真的,周作待我是不薄,撇开他那些个讨人厌的性格不提,他对我绝对是大方的,从来就不肯在钱上委屈我的——再说我,我也从来没有伸手找他要过钱,但我也不会跳出来说我是从来没用过他钱的,毕竟,我们以前的关系那是赤果果的,是金钱关系,尽管我不乐意,还是维持了好两年。

现在嘛,周作离了婚,要娶我,我却是怕的,我怕的不是他可能对我不好,而是怕他性格奇葩,我招架不住,再说当后妈我也没有能力,——虽说周弟弟不是几岁的孩子,还需要我来照顾,我经过那些尴尬的事,对周弟弟实在没办法当成一个“儿子”来看待,别说是儿子,就算是与我无关丈夫的儿子,我都有点扛不住。

他的话可好,听上去完全是劝我呢,是劝我早打算,免得跟了周作,周作比我先走,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由得从鼻孔哼气,下一秒到是忍不住笑了,拿眼斜瞅着他,“你不用挑我呢,我是不是什么清高的主,也不会说你们家的钱我不稀罕,但是他要给我的,就得给我,你恐怕还作不了你爸的主,等你能做了你爸的主,再跟我说这个,行不行?”

他压了声音,我也跟着压了声音,放狠话谁不会呀,我要走是我自己的事,他甩狠话,我可不见得能让他甩——

“说的也是——”他到是笑得我比还开心,手臂不由得收紧了些,头凑了过来,几乎凑到我耳边——

我下意识地就躲开,但不想让这一躲显得太突兀,我还是稍稍地收了点弧度,“别凑得太近,你爸看到了他有点小心眼……”

我提醒他。

不止是小心眼,是眼都小得快没有缝隙了。

“我是他亲儿子,难不成他会认为我对你……”

他笑得很夸张。

他不笑还好,这么一笑,笑得太夸张,结果,来参加婚礼的客人们都朝我们看过来,目光里有善意的,有探究的,有好奇的,有不明所以跟着他一起笑的,——

这气氛,叫我真是无言以对。

我看着前面,布置精细的白玫瑰,“你不会把事情说出去吧?”

“什么事?”他反倒是问得开心,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刚要说,眼角的余光看到周作过来,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李胜伟,尽管他一一回应别人的打招呼,我还是能察觉出来他似乎有点不高兴,立即放开周弟弟,走到他面前,“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还想着是不是要到公司去接你?”

李胜伟退了一步。

周作伸手拉我的手,我也不挣扎,与他并肩走,“怎么让你儿子来接我,我还以为要不是你亲自来或者叫李助理的,没想到是你儿子,真吓我一跳——”

“看你刚才跟他挺有聊头的,年轻人,是不是比较有话题?”他的手捏了捏我手心,说的话仿佛是不经意间一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心下一滞,自然是知道不能说医院那次的事,“你儿子哪里不好考的,非得考入我在的街道办事处,我还觉得这名字真够奇怪的,哪里有人叫这个名字的,后来秦娇娇一来,我才晓得他是你儿子——”

我这算是解释。

“他小子鬼着呢,是不是怂恿了你什么?”他到是好心情,颇有几分为人父的得意,明明嘴上说嫌弃他儿子,可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得意,没瞒过任何人,“他从小就晓得要干什么,都不用我多说。”

我听了无语——

身为今天婚礼新郎的父亲,呃,至少户口本上是这么表现的,周作跟秦百年他们坐一桌,这一桌不止是秦百年,顾丽真,还有张净,她们一边坐一个,多少有点“妻妾”同坐的意思,我看了觉得挺可笑的,张净微笑着,似乎心情不错,顾丽真身为今天新娘的亲妈,穿得更是华丽,——在场的人除了她之外谁都当不上最出风头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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