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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54)+番外

“娇娇说叫我劝劝你呢,”他朝我脸上吹口气,又摇了摇头,“那可不行,那可不行的,你要是不同二叔一起,可没我的好处,谁让我们家那位二叔是能人呢,现在就乖乖地回去吧,别流眼泪呢,挺难看的,顾丽真算什么,不够看的,你回去哄哄人,还愁什么秦百年的,秦百年算个鸟,你说对伐对?”

他一吹,我的眼睛就跟着眨巴迅速地眨巴,眼泪就落得更快,整张脸都叫泪水都烫着了,还有他的手,我是又烫又疼的,从来没有想过他像今天这样可怕,可怕的叫我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就知道流眼泪,世上最无能的事不是哭,有时候哭的好,就是一种最好的手段,我哭起来那是最最软弱的事,不是我不想坚强一点,实在是坚强不起来,要坚强也得有坚强的理由,我这算是什么——

也许很多事我都不明白,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就是他应该与秦娇娇是统/一战/线,而不是这样子劝我,与一开始那种苦口婆心完全不同,完全是掉个头的姿态,再加上他说的“事实”,更是一股冲击波般,狠狠地朝我冲过来,把我冲得体无完肤。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问他,声音都哽咽。

“你想躲哪里去?回去吗?不想想你的工作是怎么没有的?”他“好心”地提醒我,并把话说到点子上,“不过是别人一句话的事。”

我也不是怕这个,真的,就是他的话把我的愤怒给引起来了,我的工作为什么会没了,还不是秦娇娇跟秦百年的主意?我反正都叫人当成第三者了,不明正言正的当一回,让他们给气死,实在是太没有胆魄了!

可周作——

我真不敢去,我真没有胆儿,给他一说,到是真跟硬起了心肠一样——

真的,他就真的把我送到周作面前,还是送到他公司的,我到是想逃,逃不走,周作那里我是借尿遁的,又让人好端端地送到他面前,跟押解犯人似的,他到是低头看文件,我坐在办公室有半小时光景,他都没抬头。

我以为他会冲我发脾气,至少这是起码的,跟我想象的差远了,他就是没理我,就当办公室里压根儿就没有我这个人似的,完全无视我。

他越不理我,我越觉得这面前真凶险。

又想想这周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危险——

我就坐在沙发里,也不敢玩手机,就等着他“施舍”一个眼神给我,我就这么等着,人也难受,今天惟一的感觉就是看到周各各不热了,真的,一点都不热,根本没有那种感觉,过来的路上我心里还有庆幸——

但坐在周作办公室里,我才发现这仅仅是我的错觉。

因为我现在、呃,就是两腿交叠在一起,腿中间痒得厉害,就跟蚂蚁一直在咬似的,叫我不和几时安宁,这还不是全部,我还觉得热,办公室里的冷气算是充足的,对我一点效果都没有,我还是痒我的,热我的。

再没有比这个更杯具的事,在周各各那里我都快要以为这药效快过去了,没曾想,只能是因人而异,让我觉得这个破东西更显得很玄乎,更闹不明白这简直跟搞玄幻一样的事,世上真有这样的东西?

我纠结的在想,忍不住想吐槽一下,想想还是歇了这门心思。

到是办公室门给推开,是那位好心给过我无线密码,还有领我去找李胜伟的秘书,她才刚推开门,人已经退到一边,大开的门外头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人,简直周作年轻时的翻版——

周弟弟!

这三个字,几乎让我惊呼出声,尤其是想到他、他看了、看了我……我就觉得面上烧得厉害,他到是往我这边看过来,我下意识地就低下头,想装作不认识他——隐隐地觉得他的视线往我身上掠过,我是没看见,就是有种感觉,像是视线移开了,身上也没有了那种沉重的负担。

“这里有客人?”周弟弟问得很直白。

我立即就站了起来,巴巴地看向办公桌后头的周作。

第037章

“外面玩够了?”

周作还是没抬头,听上去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

“爸说的可真没趣,”周弟弟到是不在意他的冷淡,迳直走到办公桌前,两手撑着桌子边缘,“我可是趁难得的休息天过来看看您,您至于跟我这么冷淡嘛,好歹都是小半年都没见面了——”

他说着,就将头转向我——

我万分忐忑不安,迅速地低下头。

“好像是秦白白?”他突然的将话头对向我。

他可装相的,我没敢揭穿他,毕竟那些事不是什么好事儿,就是透一点点出来都是要人命的事,可他这么一问我,还把我的名字叫出来,我能怎么办,自然是点点头,除此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嗯。”我应得很轻,要不是仔细听,我恐怕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脚步声沉重有力,我坐在那里觉得脚步声分明在靠近我,更是一个大气都不敢出,忽然的一只手出现在我面前,手的主人“亲切”地试图拉我——我赶紧往旁边退开,上半身朝后仰,戒备地看着他。

他手上一落空,到是不怒,就是一笑,“不要这样嘛,打个招呼,至于躲我跟躲瘟疫似的嘛?”他头转向那边的周作,“爸,小妈这么怕羞呀,我不就是打个招呼呀,这吓得跟什么似的,可怎么跟你在一起?”

说得我心惊肉跳的,脸部肌肉都有点僵硬,不止是脸,就连身体,刚才还热着、痒着的身体,现在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我僵在那里,头缓慢地转过去看向周作,他依旧在忙,又是不抬头的怪样子跟死样子。

“你少操心。”周作冷冷地回他一句——我还能听得出来这其中的警告意味,他停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视线从我脸上扫过,让我脸上火辣辣的,他到底是看向周弟弟,“你也行行好,这么大年纪了,好意思老叫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听得实在是讪讪然,再怎么说都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实在是不好听下去了,可我又不敢走,要是有胆子走,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这里,只得想当自己耳朵就听了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不是给我收拾了嘛,干嘛不善始善终的?”周弟弟漫不经心地又朝我看过来,很快地又收回视线,嘴角微有些上扬,“爸,你太不厚道了,娶人家就娶人家,人家把多年的旧情人都给抛了嫁给你,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这变脸可真快的,再给人出气也不是这样子的吧——”

他的话,更加说得我心惊肉跳,刚才就心惊肉跳了,现在更心惊肉跳,要说十倍都有了,这是来质问周作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有点小得意,对的,是有的,可又有点纠结,——这样的人实在又太可怕了些。

但听话,我有点不太明白,就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周作怎么是替他收拾了。

可能是周弟弟有心叫我明白,他到是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上周作的办公桌,整个人懒懒的、怠怠的——“那会我还是个纯情小少年呀,有着纯情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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