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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28)+番外

“躲什么呢,能做我爸的小情,跟我做的小情有什么区别?我比他年轻,比他还能干,不如你做我的小情,按那药的药性,我来解也是行的——”他无视我的愤怒,还伸手到我脸上,说得“堂堂正正”,像是在恩赐我。

也许是我耳朵不行了?

肯定是听岔了!

可——看他的表情,我晓得我一个字都没有听错,而且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提议我当他的小情,而且我中了药,他来解也是一样的。

扯淡!

再没有比这个更扯淡的事!

我甩开他的手,此时觉得他的手就跟蛇信子一样叫人觉得冰冷,不止冰冷,还叫人觉得害怕,阴森森的害怕,我像是被逼入陷阱一样,怒真的是从心头起,先是装相的“呵呵”冷笑两声,才冷哼哼地顶上他的话,“毛病!”

是真他娘的有毛病!

我现在才明白,指不定他早就知道我这身上的事儿,故意带我来这里才跟我摊牌,我实在是没兴趣跟他再扯淡下去,转身就要从这个诡异的地儿走出去,一转身,我就跑,头也不回的跑,死命的跑,使出全身的劲儿跑——

“哎,你跑什么呀,我给你个机会,干嘛不用?”

周弟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跑得更快,心跳得也更快!

见鬼了!我是疯了才会跟周作的儿子搞一起,即使他能解了我身上的那点麻烦事,我也不要跟周作的儿子搞一起的好不好?更别提周作如今也是周各各名义上的父亲,他们老周家真是搞鬼,明明周各各是周作同父异母兄长的儿子,偏那个兄长死得早,周各各就成了周作的儿子。

是的,是儿子,不是侄子。至少名义上是儿子。

而原来是独生子的周弟弟就有了个原本应该是堂兄的兄长。

我回到家里,硬是把王嫩嫩从房间里拉出来,不让她玩游戏,并向她大吐苦水。

她听了直翻白眼,“跟演玄幻剧一样,要不要这么搞的?”

“我也不想的。”我只能是无力地这么回答,世界这么小,转个圈回来,都是周家人,而且事情还扯淡得不能再扯淡了,“你说说我怎么办才好?”

求教!

王嫩嫩扁扁嘴,人摊开在沙发里,“不都是神经病嘛,他说他也能解,我想估计周各各也能解,你到底想跟谁,就找谁去吧——”

这个人——

找她出主意,真是一点都帮不上忙。

我无语。

“还有吧,我亲爸秦百年的旧情人嫁了周作,你说说我怎么就碰上这么蛋疼的事?”

想了想,我还是把一件更扯的事都说了。

“啊,你插足人家婚姻?”

王嫩嫩捶我一下!

“插个鬼!”我捶回去,“那时他单身好不好。”

确实,那会周作真是单身,我晓得他没结婚,不用查结婚登记证都知道。

“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找那个老中医看看?”王嫩嫩好奇地问我。

我想想也是,总不能一直痒下去,——

只是,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我第二天一早就去蹲门,那门都没有开过,按过门铃,里面跟没有人一样,——也见过人出入,人家都不理我,连门都没进去。

我真沮丧。

撑着伞挡太阳,我悻悻然地打算离开这里,吃了闭门羹,就知道这里不应该是我来的地方,人家周弟弟能进得容易,不代表我也能进去。

又恨死周作,他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医生还查不出来。

那是个坏蛋,我现在明白了,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的都不是。

我不就跟他闹了下,他让我跟他一起回国,我不乐意了嘛,干嘛非得给我吃什么破玩意儿,搅得我天天儿难受,打了药水还好受一点,就不是能碰到姓周的男人,一碰到就不对劲儿,难不成我得一辈子都这样子?

我不甘心!

凭什么他得算计我呀!

我不就嫌弃他比我年纪大了嘛,也不看看周弟弟都多少岁了,他比我大这么多,好意思叫我跟他一起回国?回国了再当他小情?

毛病!

“一家子都有毛病!”我恨恨地骂。

刚骂完,前面市政府大门口就驶出来一辆黑色的车子,那车牌号码十分眼熟,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这车子是谁的,那车子就停了,后车窗缓缓地往下,露出叫我几乎思念了“几百年”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名字叫周各各!

他看我的目光依旧冷淡,像昨天早上在会议室里一样,一点情绪都没有。

“在附近有事?”

难得的,他居然还问我。

第020章

他不是非停车,不是非停下车来问我不可的。

我心里隐隐地掠过这种念头,颇有点受宠若惊,真的,连带着这个不中用的身子也跟着有种火热热的感觉,叫我站在那里,贪婪地看着他。

却惊见他微皱起眉头,叫我的心顿时一暗,晓得自己纯粹是自作多情,不由得也收起外露的情绪,“周市长好,真巧呢,还能碰到周市长。”

“嗯,真巧。”周各各如是说,语气冷淡。

冷淡的语气叫我听在耳朵里,实在是心里难受。

“周市长一定很忙吧,我就不打扰周市长了。”

我巴不得就走。

刚走了一步,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叫住了我。

“上车吧,去哪里,我送你。”

依旧是冷淡的声音,且透着一丝低调。

却是没由来叫我听得心头一颤,就跟那瞬间触电了般,心一下子跳得剧烈,我的心开始活泛了,原来似乎成了死水,一下子就沸腾了,理智告诉我说不能上车,可心头那种受宠若惊般的感觉叫人实在不能放弃与他亲近的机会,即使是撞破南墙也不后悔。

我回头,看着打开的车门,他依旧坐在车里,已经坐到另一边,靠站车门的这一边,他已经空出来,——我坐了上去,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连眼睛都没敢斜视一眼。

“工作还好吗?”

他问我。

我没敢看他,生怕自己越看他,身体越热,更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怕发现一如那个早上他嫌弃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一想起这个,忍不住地就抬头看他,这张脸,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一点都未曾改变,与周弟弟明显好看的样子不同,他完全是另一个类型,站在那里就能叫人信服。

却更加吸引人。

“很好。”

我忍不住回答。

“我以为你最不耐烦这样的工作,想不到你都干了两年多。”周各各看看我,又把视线收回去,“在街道办事处看到你,我确实挺意外的。”

“我也挺意外你在这里。”我确实意外,看他一眼,又忍不住收回视线,叙旧这玩意,又好像不太适合我跟他,但还是忍不住想问,“几时调回来的?”

“上个月的事。”

没想到,他还会回答我。

叫我真是觉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又怕他发现我的不对劲,还是悄悄地压下这份惊喜,我晓得这份惊喜不对,还是巴不得能跟他多说几句放话,哪怕是几句都是好的,“我做的报告还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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