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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100)+番外

我也激动呀,人就跟着投入她怀里,连哭带喊的,“妈,我的亲妈呀——”擦了个,我还能叫第二个人为“妈”,真是太扯蛋了。

她紧紧地抱着我,“我是你妈,我是你妈,我是你亲妈,白白,白白,我可怜的白白呀,——”她哭得很动/情,“白白,这么多年了,你知道妈有多想你吗,天天都在想你,都在想你的,要不是看了报纸,我都不知道我的白白都要结婚了……”

我被抱得很紧,几乎要怀疑她可能是想勒死我了?

太紧了,真是的。

我觉得她太激动了,装成我生母,她确实挺到位的,我都佩服她的,毕竟我跟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但是我现在不能说,我得入戏呀,——当然,我眼尖地看到李胜伟眼角似乎抽/动了一下,呃,我也想抽的,只是我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妈,我也想你的,你怎么都不来找我,我……”我哭了,努力把自己代入,真是叫我滴出两滴热泪来,这得归功于我年少时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在等着我亲妈来接我,呃,有那么一段经历,以至于我流泪的挺真诚的,“妈,我想你了,你……你……”

我努力地吸吸鼻子,吸了吸,又狠狠地吸鼻子,试图想要“坚强”的止住悲伤,可还是忍不住地大哭,“妈,妈——”

简直就是崩溃了。

亲妈多少年没见了,能不崩溃了吗?

“好孩子别哭,别哭,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她拍拍我的背,还是她先收的情绪,拉着我坐下,“好孩子,妈知道你想我的,一直都想我的,妈是没有办法的,想当初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才……”

她抽泣着,一张脸充满了悲伤,尤其是那半边脸,看上去更加的悲伤——“你看看我,都把脸弄成这样了,我怎么敢见你,你那时还小,我怕把你吓着了,”她眼里全是泪水,又不擦,“白白,妈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能让我参加你的婚礼,就婚礼,婚礼后我就、我就走的……”

她几乎要举手发誓一般,我连忙将她拦住,“妈,不,你不能走,不能走,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怎么能再把我抛下,妈——妈——”

涕不成声。

我简直唱作俱佳,我想早就应该去拍戏的,也许能红。

还真的,这位真让我哄住了。

我们走出茶楼,还去我入住的饭店,唔,我安排她就住楼下,我跟周作那房间的楼下,也在饭店里吃了午饭,有朱茶红陪伴,中间朱茶红没有说什么,她就是祝贺我们“母女”相见,别的她一句都没有多说。

我轻易地不想去判断她与这件事的关系——我问起这位“亲妈”关于小时候我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几乎没有回答错的,简直就跟我亲妈一模一样,朱茶红必定是不知道这些事的,知道我这些事的人,我心里隐隐有个答案,可还是将这个答案给压了下去,有人想让我难堪?

我怎么也得让人“如意”一回吧!

“妈,周作他中午没空的,等他有空,你也跟你女婿见见面的。”饭吃完了,我跟这位“亲妈”这么说,就跟撒娇似的,“妈可得跟我一样喜欢他,他对我可好了,但凡我说的事,他从来就没有反对的——”

朱茶红吃了块饭后水果,也跟着点点头,“阿姨,您没见过那位周先生对白白可真是好的,都好到捧在手心里快化了,您放心好了,白白是个有福气,可不像我似的,这么多年了,还没找到个好的……”她说到这里,表情有点落寞,可立时地又收起来,大方地笑笑,“像白白这样的,也不是每个都能行的,阿姨,你们母女俩这么多年没见了,可得好好聚聚的,哪里能参加完婚礼就走人的,阿姨说是不是?”

“可……”那人还有些迟疑,都露在脸上了,双手放在桌面,有些局促地像是不知道是摊开来还是握成拳,“我、就我这样的,这样的,我怕给白白丢人……”

“妈,可不行,你可不能走,你要是不留下,我就不结婚了——”

我搂住她,不肯放手,用眼睛示意朱茶红,让她再帮我说话。

朱茶红微动眼睑,没有半点犹豫地劝起来,“阿姨,您可别、可别的,白白这么多年都没有您在身边,您知道她过的都是什么日子的,您要是再跟她分开,不是要叫她难受的要命了吗?”

“不、不能要命,不能要命!”那人激动的尖叫起来,又将我重重地搂住,“白白、白白,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你不要、不要为了我这么个人难受……白白,白白,妈不走不走,不走就是了,你得好好,你得好好的……”

“妈——”

我拉长声音甜甜地叫了声,像是得到世上最叫我满足的东西了。

“白白——”

她抱着我。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假的,也知道我亲妈还好好的,我也许能真叫人哄了去。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想睡个午觉,谁曾想,周作居然在,我进房的时候,他刚好在倒红酒,他面前放着两个杯子,居然两个杯子都倒了酒。

“听说你哭的很到位?”他一手拿着一个杯子走到我面前,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还把手里的一个杯子递给了我,“有什么感想?”

我几乎没听仔细听他的话,就光盯着他手里的酒,一手迅速地接过,生怕他要反悔,嘴一张,小半杯酒立即入了肚子里,冰冰的,那味道怎么说呢,其实我还没怎么喝出味道来,牛饮就是这么可惜了酒,——

“嘿嘿,总不能让人家白来的,”我朝他笑笑,将杯子放下,也不打算再喝一点,就光看着他在慢慢品酒,“我得看看到底是谁找来的,这两天的事,就跟闹剧一样,好像是有人见不得我跟你结婚呢。”

我斜眼瞅他,把事“怪罪”到他身上,“那人知道我的事可清楚了,就像从小就看着我长大一样,”我盯着他手里的酒,红艳艳的色儿,荡漾在杯里,自有一种诱人的姿态,我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嘴里还残留着一点点酒味儿,“叔,你说怎么办?”

“你不是早有主意了?”

他把酒喝完,杯子放到一边。

我一听,不愧是他呀,就晓得我想怎么样了,不由得从身后搂住他,踮起脚硬是想靠上他肩头,可惜人身高不太够,只得做罢,“叔,别人叫我不高兴,我就得叫人也跟着不高兴,是不是这个理?”

“那自然。”他回身抱住我,额头跟我贴在一起,“怎么做都行,别叫各各丢了面子。”

这是他的底线。

但我听了有点酸味儿,着实不舒服,心里虽然晓得周各各是他名义上的儿子,如今又是副市,自然是不好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但我把这个归结到秦娇娇身上,脑袋往后仰,硬是离开他相贴的额头,——“你不是叫秦娇娇也勾了魂吧?”

“勾了谁的?”

他一手扶住我后脑勺,硬是让我们的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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