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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党(72)

她气结,要是有后悔药,她早就是给自己吃了,从那边逃出来时,她就不该上他的车子,就算是看到他的车子也得退个远远的,但是——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种叫做后悔药的东西,事情出了,后悔也是没有用,她奇怪的是自己还能冷静地想到这些,想这么多,想的这么清楚,“我白瞎自个儿的眼睛成了不?”

她冷嘲道,讽刺的意味极浓。

他到是乐了,居然笑得跟个孩子般毫不设防,“你这么双眼睛,我可舍不得叫你瞎了,你要是瞎了,可怎么看得见我?”

这人能把她自嘲的话当成个调/情来对待,接受能力与理解能力很是强大。

再跟他说话,小七觉得自己就要血管爆烈,努力地叫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叫自己镇定下来,全身心的镇定下来,不要想太多的东西,一点都不要想。

她不说话。

这是无声的抗议。

他不乐意,一点都不乐意,“小七,你够行的呀,跟叶秉泽都有儿子了?”

她不想说,还是一点儿都不想说。

“要不要我跟叶老爷子去谈谈,怎么叫你的儿子可以天天陪着你?”他到是不介意多个娃,丢出个诱铒,跟个伊甸园里的蛇一样,引着夏娃去吃那苹果,东城就是小七的苹果。

她侧头,看着他的侧脸,跟刀雕出来一般深刻,叫她忍不住扯开嘴角,“很诱人呀。”她在说,就是表达一种叫人乐意看到的惊讶,下一句,她就换了口气,“我还不如直接去跟叶秉泽谈谈。”

这是摆明了不相信他能做到,于大团长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他给质疑了,这简直是最大的噩梦,他自小到大,还从来没有给人质疑过,这回了,他真是受“伤害”了。

“小七,你这样子简直是看不起我的能力——”他说到这里时还有意地停一下,笑容扯的很开,“会叫我伤心的——”

她还是瞪他,那种笑法,叫她不淡定,谁都能看出来,他说的别有意味。

低垂眼睫,她瞅着自个儿的双手,摊平在膝盖上头,再也不想说话了,跟这种人说话,除非她也跟着拥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而她没有,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怎么长进。

车子的速度缓下来。

他冲着她笑,把车子停下来,“呃,这年头,家里人都帮外人,你看是不是?”

小七更乐,看着前面左右的军用吉普,将悍马堵在最中间,也幸得这里没有什么车辆经过,否则就得成奇景。

她自个儿解开安全带,冲着他挤挤眼睛,别怪她,她真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推开车门,就自个儿跳下车,有人将她稳稳地接住——

“我知道你会来的——”她轻轻地说,将自个儿投入来人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那种心安。“我知道你会来的。”她再重复了一次。

于震老不甘心,这自家人拨他的后腿,简直是不能原谅,他从另一边跳下车子,就叫人给团团围住,人海战术到哪里都是有用的,而且这些人不是普通人,是军人。

哈哈,我真坏,大家有没有看到,有没有更喜欢我们的柳大书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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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你给的我还不起

人海战术总是有效的,至少咱们的于团长没辙了,又不是拼命什么的,他要是豁出去把自个累个半死不说,还得让大家看场免费的戏,这真是叫他蛋疼的。

瞅着他才弄出来的人,现在扑入别个男人的怀里,那画面真是个叫他恨不得能用像皮擦给抹去,抹的一干二净,一点儿渣子儿都不留,可现实偏就叫他难堪,没良心的小七一个劲儿地奔着人家过去,哪里还能看他一眼。

说真的,就算看一眼也好,他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起的这种心思,反正就是那么个念头,极为“卑微”地就是看一眼也好。

他忍不住笑了,那是自嘲,看着人家带着小七走,笑得都快站不住了,一回头,于胜男正朝他走过来,步子迈得很快,脸色比她的步子更难看。

“你想干什么?”她一个巴掌甩过去,甚至是他的行为下了个结论,“丢人现眼——”

他没躲,就是退一步也没有,硬生生地挨上一记,那脸就印着个凶残的手印,他到是不觉得疼的样子,还用手轻轻地抹过,“大姐,你用得着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给我留点面子,我好歹也是老于家的独苗苗了吧?”

这独苗苗个形容,就能叫人想起在旷野里独立竖着的稚嫩苗苗,他于震这么大的块头儿,说是“独苗苗”,还真叫这在场的人都不太给面子地笑出声。

这军人嘛,头一个就是爽朗,这笑声,惊天震地般,要是有路过的人,还真会觉得这是什么胜利大会师来的。

于胜男可不耐烦了,瞪着他,颇不给面子地吐槽,“你省省吧,真是个不中用的,叫人还给拦住!做事也不知道做的干净利落,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这个话要是叫已经走远的小七听见,准是一脸震惊,这老于家合着都是老土匪出身的不成,话那说的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叫跟着她一起来的人都是笑得没个正形的。

“嫂子威武——”

起哄,这就是他们,爽朗的一群人,被称为最可爱的人。

于胜男跳上于震的悍马,自个儿启动,“送你们的于团长回去报到——”

瞅着自个儿的车子叫人给征用了,于震还真是没一点儿办法,人海战术总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这么多人,他到是想豁出去,去追人,可真的,他等于是白花力气,还是算了。

坐上军用吉普,他那个脸色可是不太好看,说不太好看还是给他留点面子,等着他回到部队驻地,叫他惊讶的是上头首长来了,来的还不是一般人,如今已经是省军区司令的廉谦。

“这是怎么呢,于团长这脸色不太好?”

廉谦那是站在众人中间,陪同着的都是高级别军衔人物,似乎是要走,看见从驻地大门走进来的于震,话说的颇有点调侃的意味。

于震可不太待见这个人,年少时那么点事、那么点人与廉谦那是联系太深,他没穿军装,当着众首长的面,这一个个的,军衔真比他高,立正站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他是个军人,是个最好的军人,站在那里,迎着阳光,整个人似镀上一层金光般神圣,骨子那么点玩世不恭的意味儿瞬间叫庄严的军礼给清洗完毕。

“这小子,真是叫人头疼——”说话的是于震的顶头首长陆中杰旅长,人挺壮,是于震那一类型,典型的北方汉子,说起话来那声音跟打雷一样,叫人的耳朵都听得快要耳鸣,“最近也结婚了,那性子叫他老婆给好好磨磨——”

“什么?结婚了?”

出声的是与于震同驻地的人,那个吃惊表情,嘴大大地张着,仿佛就能吞下整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