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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党(61)

“于老将军想请伍卫国同志过去。”那位上尉军官讲的是一板一眼。

她胸闷了,于老将军,不就是那位于老爷子的,那于团长的亲爷爷,于团长就是于家这一代中惟一的男丁,再俗点说,人家那就是个“红三代”,“我能拒绝吗?”

小七问,问的很没有诚意,估计她也没有把握,就是那么一问。

“还是请吧。”

果然,她从来没有侥幸的机会,人家说的是“请”,她就得识相了,这年头,她懂得的,别给脸不要脸,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别人往你脸上来一个巴掌,也得说是荣幸的。

她一直是这么过来,这点事也真算不得什么,到是从善如流,“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先打个电话,再收拾一下自己,成不?”

两个上尉军官表示毫无异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坐的很直,像是在训练一样,姿势极挺,叫人看着都累。

出门见人,就得光鲜亮丽,就算是在最狼狈的时候,也得表现的像个女王。

这是她的格言,虽然她离女王范儿太远,还是努力地撑着自己的场面,走上军用吉普,她很淡定,仿佛是想起来那会伍老爷子还在世时,这种军用吉普,她都拿过开着玩过。

那时候,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忧愁,一切都是好的,在她的面前是布满鲜花的大道,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鲜花了成荆棘,将她的全身都刺得鲜血淋漓,所有的痛都得她一个人受着。

一路无语。

他们不说话,她更没有什么话可说,从来就不是自来熟的人,那种一见面就能侃天侃地的,跟人很热情的,她真心做不来。

于老爷子住在郊外的别墅,不乐意住在干部疗养院,那叫他觉得自个儿没用了,大凡年纪长的,都不太乐意承认自个儿真的没用了,于老爷子也是这么一个想法,得知老部下那里传来自家的于团长跟人登记的事,差点没把他的血压飙得极速上升。

这登记的人还叫于老爷子差点吐个身边的护士一脸血,要不是这老爷子身子很硬朗,指不住真叫于震做的这个事给惊过去了。

可于震,除了于老爷子,还有于家长孙女于胜男之外,这事儿谁都不敢拦,于震那是谁来的,提起他的名字都得头疼,就是于震家老头子,如今在中南海的那位,都觉得儿子不由爹妈来的,管他?算了吧,他自个儿收着点就成。

混账事,年少的时候就没少,这年纪大了,明明是瞅着都收敛好多,冷不防地又跳出个事来,叫你惊一回,先头跟郑家的婚事扯白了,不乐意也就算了,总不能让家里不和谐的,齐家治国才能平天下,这话,老于家的人都是明白的。

但是,就算是郑家的女儿不叫他喜欢,总有叫他能看上眼的人,不急于这一时,谁曾想,这么一松,就让他做了这档子浑事。

伍卫国。

这名字,于老爷子一下子就想起来,想当年,他还是与伍卫国的爷爷还有些同袍之义,且不说伍红旗做下的那些个事,更别提如今伍家都没落的现实,就单单指这伍卫国与人都不太清白。

于老爷子那眼光也算是精的,就算是年纪大把了,还是带着几分不输年轻的精锐之光,打量着这多年不见的同袍之孙女,到底是了解于团长性子的,那样子就是活脱脱的招人疼,也难怪叫于团长上那么点心。

“怎么都不叫人了?”于老爷子喝着菜,面前放着可是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收回视线,似乎是对她进来后一直不言语的不满。“伍老弟可是不怎么会教孙女呀。”

这话说的很感慨,像是真真正正地为着死去的同袍感到遗憾。

小七一早就让领进来,要说这位于老爷子,她是见过面的,算是认识,现在上门,叫她称什么,她还真是挤不出来记记里喊过的那个称呼,最好是不叫她开口,要有什么话也尽早说去,她听着就成了。

但是,她听归听,绝不能让她听到半点人家说她爷爷的不是,就算是面前的这位也不成,一点也不成,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于老爷子,索性地叫着最安全的称呼,“于老,您呐要是觉得我有什么不敬的话,大可以说我,我到是不在意,可千万别往我爷爷头上按——”

她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这屋里的人,不止是于老爷子,还有于震的两个叔叔,都是军政界的要员,在外头端着个架子,在家里在于老爷子的面前,都是恭敬的姿态。

她的目光扫过他们,“要不然,于震这么个无耻的人,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要问问随谁了,于老,您说是不是?”

于震的两叔叔一听这话,差点儿坐不住,这都叫他们没脸听,他们的于团长那就是个混世魔王来的,进了部队,更浑了,叫人都觉得是个“活阎王”。

他们到是想为说些个什么的,好叫于家不这么给看低,老爷子的一记轻咳就让他们把那份心思收起来,好端端地坐着听,就跟着光长了耳朵,没长嘴巴。

老爷子到是一点都不怒,坐在那里喝着茶,很淡定,一点都没为着自家孙子叫人说成个“无耻”的都不怒,说他修养极好或者是他城府极深都好。

“小姑娘,说话别太冲,嘴皮子太利索也不是什么好事。”老爷子说的还挺慢,还有些感慨,“跟我们家的浑小子都登记了,连个‘爷爷’都不叫一声?”

一听这话,小七乐了,当着众人的面,笑得差点都没站住,“于老,这话可不敢这么说,您家呐我可攀不起,要不您老要是有空的话,叫于团长别玩了,他玩得起,我没时间陪他玩,玩什么也别玩结婚,您说是不?”

叫人家“爷爷”,她还真没想叫,不是不敢,她哪来的身分叫,摆正了自个儿的位置,再看着对方喊,这才像话,总不能什么都没弄清,就自个儿奔上去亲亲热热地喊人家,这都是傻子才做的事。

她不乐意玩。

人家常说,伍红旗同志倒的这么快,原因可能是有些在伍老爷子身上,朝中无大人,倒的特别快,或许是伍老爷还在时,伍红旗同志也不会自杀。

至少不会自杀。

也许是伍红旗同志觉得解脱了,可这叫小七难以面对,前脚才看过她,后脚他自杀了,叫她情以何堪,刚劝了伍红旗把钱全交待出来,他也是说好的,一转眼,拘留所里沸腾了,她还走在半路,救护车从她身边驶过,她都不知道那里头是她爸爸。

“说的也是。”于老爷子像是赞同她的话,点点头,到是问出个话来,“有个叫温兰兰的,说是红旗的女人,你认得不?”

☆、049谁欠了你(捉虫)

温兰兰。

这名字,小七自然是记得的,那还是柳成寄的同学,反正她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女子到是睡在伍红旗同志的房里,叫她真是觉得恶心极了。

不是她不乐意伍红旗同志再找个,那是不现实的事儿,可伍红旗同志做的事儿,真叫那时的她很受刺激,这身边跟着个让她叫“姨”的胖女人之外,还有这么个只比她大几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