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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党(46)

够头条的!

他那手摸的,叫小七不自在,与他在一起时,他总是爱抚过她的脸,能叫她不能控制的颤栗,而现在,她觉得浑身发冷,尤其是他的目光,那种目光就好像在她的面前明明衣衫齐整,却觉得自己身上不着一物。

柳成寄敏感地发现小七的情绪有点不对,小小如锥子般的脸,眼睛瞅着于震,明明在笑,眼底却是近乎于冷漠。

他拿着两张申请表格,“要不出去谈谈?”

小七不想谈,跟个不要脸的人有什么可谈的!

她是这么认为,可搂着她的人可不这么想,他愿意谈,她还有些情绪,不愿意走。

于震比柳成寄更痛快,把自个儿的视线收回来,先走出去,离开办证大厅,他的车子就停在外面,是瞅上去跟他的气质完全符合的黑色悍马。

柳成寄拥着她出来,“如果万不得已,最后只能上法院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的话,叫她的情绪有些安定下来,确实有点安定,或者这就是她要的答案,或许那叫做保证更确切一点,她骨子里明明不相信,在这个时候,她点头了。

她点头的动作很轻,墨睫微垂,似乎是不想与他的目光相对。

凑下头,他瞅着她的侧脸,肌肤滑腻,还记得那种触感,叫他爱不释手,忍不住亲吻一下她的脸,得到她一记嗔怪的目光,他笑得跟个孩子般。

她也笑了,跟着他的脚步,没有再迟疑,一点都不。

谈判,两个男人在谈判。

小七没有与他们坐在一起,她独自一个人一间包厢,就在隔壁。

男人间的话,她根本没有意思要参与,尽管那是她突然间成了有夫之妇,她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当事人。

高手对决,哪个够沉得住气,哪个就能笑到最后。

可现在,谁也没有能沉住气。

“签字吧。”

“别登记!”

两个人的话那是几乎是同时说的,都是三个字,彼此的声音都差点盖过彼此的话。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气氛沉了一会儿,又是异口同声,这真叫人听后会觉得这两个是不是“心灵相通”来的?

最后,柳成寄喝了点酒,端着方杯,那晶亮的杯子,荡漾着酒液,“到底想说什么?”

他显的很镇定,坐在那里,看着于震。

于震嫌弃他那一小口,自己喝起酒来,就是一口闷的典型,那张性格的脸,可真是露着笑,真是笑,痞子味可浓了,“要我去注销这真没有什么问题,可总不能叫我看着你们登记吧?”

这话可毒了,他到是说的自然,说的光明正大。

有时候话太直白,真叫人受不了。

柳成寄的反应就是掀掀眉,像不怎么意外,“那么,你跟我说说,你想怎么样?”他在笑,笑的很温和,就像他面对公众一样,叫人看了就觉得信服。

于震啐他一口,“得了,别跟我演戏了,也跟我否认,你没有觉得庆幸!”

“庆幸?”柳成寄颇具玩味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不知道我们的于团长从哪里说起的?这种话要是叫小七听见了,可不得难受的?”

有时候男人才更能明白男人,于震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晃呀晃,没有个正形的样子,谁想的到这个没正形、痞子味十足的男人会是个团长?

“装,装的再像也没有用,你自己知道就成了,还真是别说出来,我可舍不得小七难受。”于震那话说的很替人着想,像个知心姐姐一般,再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去签字,反正就是签个字,你能给我什么?”

他摆出最好的条件,等待着柳成寄的回复。

柳成寄抿一口酒,头一次觉得这个酒苦涩难捺,落在他的舌苔,有些难以下咽,“我不想伤害小七。”

“可你已经伤害了!”于震说的很大声,“在你将她拖进来时,你已经伤害了!”

他说的很大声,声音如雷。

可是,小七没有听见,明明就在隔壁的包厢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她的手机到是一直在响,手机屏幕上面没有显示名字,就一串手机号。

她没接,当作没听见,也没把手机电池给弄出来,就是无动于衷的样子,两手支着下巴,瞅着前面的大屏幕,屏幕上头播着歌,不是她喜欢的歌,她根本没有想听的意思,就是打发个时间,更完全不知道隔壁的两个人男人在谈些什么。

她只是在笑,满眼都是笑意,像个发傻的姑娘般。

☆、037入戏太深

可她不傻,小七真不是傻子,她歪靠在沙发里,自得其乐。

谁是谁的棋子,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

坐了一会,她觉得有点无聊了,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个皮夹子,打开来全是卡,一张张的银行卡,大都是没有多少钱的,只有一张是真正有钱的,就是张廖爱给的,她还是挺喜欢。

谁不喜欢钱,她也喜欢,很喜欢,没有钱,钱真不是万钱,可是在世上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她现在有点钱,伍建设把公司给她,她乐了,为这个乐,不为了别的。

隔壁的两个男人在干嘛,她都不乐意知道,看着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还是那串号码,她终于伸手接起电话,那脸笑的跟个麻花一样,着实与她的轮廓,有点不太合。

她不在乎,这年头,舍不出一张脸去,做什么事都不成,当然,舍出一张脸还是最基本的事,《没完没了》里的葛大爷还说“你以为跳脱衣舞光不要脸就成了?都得会劈叉,能倒立,一条腿轻轻松松一抬一人多高?”

想当年看这个电影时,她还真没有想到自己落到这个地步,这世上不止得舍得出去自己这张脸,还得有一技傍身,像她这样的,舍得出脸,最后啥也没成,这就是后果。

“叶少?”她轻轻地唤一声,手机那头都没个声儿,她不由得笑出声,“郇乃锐,我真不乐意待在明都会所里,这里可真是无聊呢。”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她赶紧地换个人名,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之,她接电话的时候,就早已经打算着这指定不是叶秉泽那个人,她真是不会把自己往高里看,更不会觉得今天郇乃锐上那一出,人家叶少就非她不娶了!

没有那种想法,她真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事实摆在那里,她算个什么,至多就是叶少手里的玩/物,人家想干嘛,还不得随人家的意。

她的话说的很漂亮,也不说她自己什么,就说自己不乐意待在会所里,得看郇乃锐怎么理解,他要是能理解她的话,那么就来接她,要是不理她,她还是收拾一番,看着柳成寄与于震之间能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

郇乃锐那是个什么人,怎么能听不出她话外之意来,不由得夸她能拎得清,这人真能一下子看出个高低来,伍卫国就是天底下最识相的人。

他回头看一下叶少,那叶少似乎根本没在意,迳自悠闲地挥杆出去,与旁边的人似乎有事在说,又或者只是随便扯上个两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