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纯洁范(88)

连澄已经在这里守了一个小时,眼瞅着她没有醒来,心里已经急得不知成什么样子,偏就沈科这个混主儿,还上来闹,那样子,让他真是没得耐心去看,挡在病床前,不让他靠近。

“你还想吓她一次?沈科,你说要疼着她的,就是这么疼的?把人的小命都要给去掉了?嗯?”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就是带着清冽的味儿,仿佛不食人间的烟火。

沈科给刺得生疼,胸口那边里,怎么都经受不住,疼得让他冒冷汗,生平头一次这么疼,疼得他欲伸向大胆的手都有些克制不住地轻颤,此时,哪怕她起来骂他打他都好,至少他还能见着生龙活虎的人是不?

可没有,一直都没有,床里的人儿泛白着清秀的小脸,躺在那里,连个细微的声响都没有,多么讽刺的事儿,他硬生生把人与连澄拆开,觉得走投无路时,还是找到连澄。

他知道,只有连澄,连澄离她的心最近,或者,她的心里满是连澄。

这一个答案,让他几乎站不稳,往后一退,壮硕的身子靠着雪白的墙壁,她躺在那里,清秀的小脸,在连澄的轻抚下,眉头似微微绽开来,让他觉得分外的刺眼。

他的双手整理着有些乱的衣服,挺直背脊,站在那里,唇角扯开一抹笑意,几分苦涩漾在那里,抹不开去。

“大胆醒来了,记得打电话给我。”

连澄听得他的话,转头瞅过去,留给他的只有背影,淡漠地收回视线,他的手轻抚过陈大胆的眼皮,敏感地察觉到那里在微微地颤动着,人已经醒来。

“沈科已经走了——”

他没有戳破她装睡的举动,更没有让沈科过来打扰她,待得人走后,终是轻轻地说上一句,似情人间的低喃。

闭着的眼睛,渗出湿意,大胆身心俱疲,哪里还敢醒来面对着沈科,情急之下装睡,装作未曾醒来,此时,她无声地哭泣,泪水从她眼角渗出,往两边的颊面滑落在枕头里,满腹的委屈,让她像个无助的孩子。

身子似被搂起来,她睁开眼睛,泪水迷蒙,正是连澄,不住地抽噎着,话到嘴边,竟是说得断断续续:“连、连澄,帮我、帮我,你帮我,帮我、帮我把打、打电话给廉、廉谦哥,好、好不好?”

搂住她不住颤抖的身子,连澄早已经从医生那里得知她之前的凶险,怪就怪沈科那个混主儿,就知道蛮着来,把人这么弄伤,想剐他的心都有,瞅着他刚才快失常的样子儿,也是无话可说。

————沈科…………要狠狠地踩沈科的,请给力地献上来支持——明天会努力更新

正文 098

“联合军演,他现在联系不到。”连澄搂住她,心里发疼,“在这里,我陪着你,没事的,没事的,听话……”

大胆轻轻地推开他,自己慢慢地躺回去,两眼儿没太精神地瞅着头顶的白色,“你走吧,我一个人没事的,走吧。”她闭着眼睛,清楚地知道孩子还在身体里,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躺在急诊室的时候,她意识还清醒着,清醒地知道自己寸缕不着,以最难堪、最耻辱的模样出现在医院里,任由那些好奇的目光,怀疑着她的身份。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这个时候除了廉谦,谁都不想见,一点儿都不想见。

“吃点粥吧,这样对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好,我去买。”连澄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已经出去买粥。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空间,清楚地听到自个儿的呼吸声,她试着动一下,还有些酸软,两手攀住床沿,一咬牙,一使力,她困难地坐起身,呼噜噜地直喘气。

“枣椰——”

她低咒,自己酿的苦果怎么着还得自己吞,早知道受这么个破罪,这么难堪地冲入医院,她就是豁出去,也得跟像喻厉镜坦白那样儿,把事儿摊开来。

也省得这个样子,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她知道沈科那人瞅着是个混人,大抵是已经匿去她的真名,别人不会知道她是谁,可让她怎么能把在急诊室的难堪一幕给忘记,大张着腿,那里还流出……

走入卫生间,她两手撑住洗手台,刚才那几步,力气都用得差不多,软软地靠在那里,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得跟见了鬼似的,俱没有精神,让她自个儿都给吓一跳,连忙把水笼头往下按,双手捧住水,往自己脸上泼,洗去一脸的疲累。

头发乱得都打着结,她直接地用手权充梳子,跟猪八戒的钉钯一样从上往下拨,一下一下地,试图把头发给理顺,这人一难受,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倒下去,她可不喜欢瞅见这样的自己。

廉谦去联合军演,她估计着一时半会还回不了,让她比较耿耿于怀的是居然没跟她说一声,她这个做妻子的反而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也许是……”也许是临时接到的命令?她心里已经替他开脱,至少在急诊室那里,她满心希望地等待着廉谦再一次出现在面前,至少她不用那么害怕。

“也许是什么?”

清冽的声音传过来,她手上一个停滞,很快地扯开笑脸,冲着买粥回来的连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脸,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般。

“没有也许,我自己无聊,自言自语呢。”她淡淡地说,眼睛还红肿着,说起来还真是没有说服力,“这是粥吗?我好象肚子是有些饿了。”

跟他离开前的柔弱样子完全是另一种状态,反而让连澄觉得有些不安,美丽的眼睛瞅着她中,跟会说话似的,修长的手指间挂着他买来的粥,“大胆你没事吗?真的没事吗?”

“没事呀。”她从他手里拿过纸盒子盛着的粥,眉眼一动,清秀的小脸,添上一丝光彩,连带着刷白的脸色都有些亮度,一咬牙,往前走两步,面上还得意地冲他挤挤眼睛,“我还能走,没事儿。”

是的,没事儿,最的惊险的时刻已经过去,没有醒来,是不想见到沈科罢了,那个混主儿,她可是恨得咬牙切齿,都有要喝他的血,吃他肉的冲(动),上次怎么砸得那么轻,带着砖头做什么,就应该带个铁锤子去的,砸他个头破血流才解气!

明明瞅见她眼底闪过的火光,连澄这才算是放心下来,伸手微扶住她,扶着她到床里,“想不想出气?”

“呃?”喝着粥的大胆靠着枕头,听他一说,愣住,抬眼瞅向他,那个样子,美丽得不像真人似的面容,说出让她震惊的话,一时间感觉不像是真的,“连澄,你是连澄吗?”

回应她的是一个笑容,那笑容,几乎是倾城倾国,在她看来就是那样,要不是还有着克制力,她恐怕又给迷花眼睛,装作很平淡地收回视线,不是没有心动,可凭着她去对付沈科,哪里有什么能力?

要权要钱都不是人家对手,更何况着人家混惯着,她到底是没有把握的,把自己豁出去引着他过来。这事儿,她又是做不到,还真是想往前,先天的条件不到位。

上一篇:圆舞记 下一篇: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