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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范(69)

陈大胆深深地恨上度蜜月这回事儿,从廉谦那里领到的教训,度什么都不能度蜜月,这家伙好歹也是啥军区副司令啥的,这首长批假批得是不是太痛快了?

几天来,她一直琢磨着这个事儿,抱歉的没琢磨出来啥味道,她那身子可真是……

男人都是*的动物,话说得可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儿,来的前几天,两个住入这小镇里惟一的五星级酒店,都没出过门,啥事儿都叫得客房服务。

不是为别的,她天天得侍候着这大爷,侍候是侍候上了,可大爷他不满意,啥叫不满意儿?

嫌她唇儿递过去太勉强。

嫌她手里没个轻重,太敷衍。

嫌她老睡觉,不理他。

都是些什么个蛋疼的理由?

他大爷的,回到酒店,大胆根本不想再动一分,两条腿酸软得跟不是长在她身上一样,软在床里,不想动一分,拿着双乌溜溜的眼睛儿瞪着没皮没脸的人。

没皮没脸,对头,就是个没皮没脸的人,合着浪费斯文的面皮。

她腿软,拿眼儿一瞪某个不知道节制的男人。

“生气了?”

廉谦手指刮弄着她的脸蛋儿,瞅着她气鼓鼓地跟个青蛙样,失笑出声。

是个人也得生气是吧?

大胆还真是受不住,那把老腰儿的,根本直不起来,瘫在那里,动一分都不想动,瞅着他带笑的黑瞳,恼羞成怒,吃力地抬腿去踢他。

“哎哟喂——谋杀亲夫呀——”

都说了这个人没皮没脸的,弄得彻底,那腿儿都快提不起来,也亏得他喊得有模有样的。

大胆气结,有一种人,你跟他生气,跟打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一碰就陷进去,没个回头,跟他生气,觉得没劲儿,临了自个郁闷。

大胆就是这个样子,气憋在胸口,闷得慌,索性拉过他的手,张开嘴巴就咬过去。

没曾想,人家那肉儿硬的,老牙差点儿给崩掉出来,她到底是觉得受委屈的,踢,踢不疼;咬,咬不动,乌溜溜眼睛一眨,挤出湿意来,倔强地抿着唇瓣儿,瞪着他。

含嗔带怒,指得大抵是大胆这样子,落在廉谦的眼里,喉结处一滚,差点把自个儿把*,再往床里厮混一回子,怜惜着她娇弱的态儿,放过她一回!

大胆其实身子骨那比不上钢精铁骨,也不是林黛玉之样儿,总还是能撑得起场面的,可真的,几天下来,还真是虚不受补,这一下子补得太厉害,倒下了,到在床里,手脚都懒得动一分。

蜜月一共七天,三天待在酒店里,压根儿没出过门,待在第四天能出门,偏就腿软得不行,外面逛一下,打道回去;第五天在酒店里,愣是没能起来,腰酸背疼的,啥后遗症都出来报到。

第六天,还睡酒店里,大胆弄得跟病号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反正使劲儿地使着廉谦,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从根本上讲,她落成这样子,祸首就是他。

廉谦手里端着海鲜粥,嘴里给吹得凉了,才递到她的嘴边,态度极好,这几天都是这么着:咸了,吩咐着人做淡点;淡了,吩咐下去别舍不得盐;烫了,自个儿吹凉;凉了,再热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今儿个嘛,是第七天,假期就得结束,离那个预定好的婚礼还有两天,不知道怎么的,大胆就是淡定不下来,她老爹虽是个省长大人,比起连家与于家那可是差了去。

自个儿被廉谦押着来这里,李美玉女士那边都没个联系,事儿藏在心里,怎么都有些不放心。

“回去怎么办?”

她刚一说话,就要张开嘴儿,把海鲜粥喝入嘴里,唇儿还没碰到,一股子感觉便从胃里涌上来,那手掩住自个儿的小嘴儿,惊惶的瞅向他,乌溜溜的眼睛儿跟受惊的鸟儿差不多,微红的脸蛋儿刹时刷白。

“不喜欢吃,也不用……”做到这个样子吧。

廉谦带着笑意的眸子一眯,这几天是随着她的性子,他乐意得,觉得是种乐趣儿,话说了半句,就见她急慌慌地爬起来,冲向浴室。

这会儿,那两腿儿到是有力气,跑得快,“呕呕——”

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都让人担心,平白无故地呕起来,谁知道是个什么事儿,他就是个二十四孝老公,赶忙着把手头的粥给放下,大步掠过去。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大胆跌坐在浴室里,沁凉从底下上来,浑不在意,乌溜溜的眼睛儿一丁点神采都没有,脸色刹白,似给什么惊着一样。

还没有待廉谦伸手把人给扶起,她就已经蹦起身来,那动作,跟个跳高运动员似的,一溜烟地抓住床头的手机。

她的手在颤抖。

廉谦自是看出来的,眉头微皱,还残留着的笑意一下子跑个精(光),瞅着她慌乱地拨动手机,脸色凝得难看,跟被雷劈过,委实差不多。

“你那天给我吃的是什么?”

那话,咬牙切齿。

陈大胆当真是给吓得不轻,这心都悬在半空中,拿着手机的手儿颤抖得愈发厉害,真真是有种世界末日到来的感觉,眼前一抹黑,看不见任何人。

正文 081

电话是谁的?

廉谦不是笨蛋,他精明得很,怎么可能不精明,一个人可以装无害,可不能从底子里就无害,不然怎么年纪轻轻地坐稳他的位子?

他坐在床沿,瞅着面色惨白的人儿,端着手机在那里问着,眼神儿一眯,透着几分精(光),大手搭在床沿,目光一瞬不瞬。

大胆哪里还敢回看他一眼,心神俱丧,紧抓着手机,深呼吸一口,手指儿紧紧地扣住手机,控制不住地颤抖。

“什么?”

冷厉的声音,那是喻厉镜的,坐在办公室里,让等待着他回复的人先出去,拿着手机接起来,听着那边儿咬牙切齿的声儿,眉头到是绽开来,装作不明白地回道。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又一次地追问,阴霾几天的心情刹时转晴,他到是笑了,难得松懈下来,笑得颇有几分温柔样儿,眉眼间的冷厉色都少那么几分,显得有点儿柔和的样子。

“药?什么药?我有给我们的大胆儿吃过药吗?”

他装失忆,装得很真,没有一点儿的破绽,跟真没做过一样。

大胆气得浑身发抖,再不想同这么个人说下去,把手机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光洁的地面很是委屈,无端端地被人一砸,自然就反作用回去,手机碎得四分五裂,拼都拼不成,拼成了,估计也还是不能用。

“吃什么药了?”

她气极,脑袋里乱轰轰的,都厘不出个头绪来,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眼睛一瞅见那碗海鲜粥,一股子感觉就涌上来,赶忙着移开视线,手儿捂住自个儿的嘴。

廉谦的声音从她耳边飘过,她压根儿没注意听,愣在那里,感觉给雷劈过一样,风中凌乱,谁能告诉她,这一切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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