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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范(67)

结婚,她曾经憧憬过无数次,披着白色的婚纱,踏上鲜艳的红地毯,尽头是连澄,身着紫色的礼服,美丽得诱走她三魂七魄的面容带着温柔的笑意,鼓励着她往前走。

终究是梦,梦终是要醒的。

梦想比较丰满,现实比较骨感,她的心是血肉养成,不是钢铁铸就,会疼,会失望。

扯证是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

连枫知道,连澄更不会不知道。

从走廊的这头到那头,廉谦抱着大胆走出去,腰板挺得极直,脚步迈得极有气势,大胆是他的女人,他是大胆的男人。

“哥?怎么办?我怎么办?”

连枫不甘心,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儿,没把她给诱进来,反而把人失了个够本,终究是不够沉得住气儿,脚步一往前,想追。

可有人比他更快,把他给拦在那里,硬生生地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往前追,急得他那叫一个急的,狭长的凤眼,差点儿瞪得老大,就想把前面的人给推开。

终是没那么做,眼睁睁地瞅着人把大胆给带了去,那样子,胜利者的姿态儿,惹得他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闷极,不舒服。

“怎么办?我到想问你!”连澄被“扯证”两个字给激着,合着到他嘴边的鸭子就这么给飞走,要说气,也应该是他气,就连自个儿毛都还没长齐的弟弟,都差点儿红着眼睛想找他算账的样子。

找他算账?那他应该找谁去算账?

连枫不想干什么,他到底是年轻气盛,按捺不住,眼瞅着这婚期越来越近,就冒起这么个念头,把事儿坐实,就等着他哥来,来抓个“奸”啥的。

偏就——

事儿偏离他定下的轨道,把廉谦给招来,他的事儿都还没坐实,就已经让廉谦给破坏,那个恨意不是一星半点,红着个眼睛,瞪着连澄,“你自己抓不住人,冲我置个什么气儿?自己没本事,别拿我出气儿!”

他这人做的就是实诚,让他瞅着大胆跟他哥结婚,那是怎么可能的事儿,反正着,一向子随心所欲惯了,哪个都随着他,到底是养大性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看中的人嘛,自得自个儿给抓住。

他想的好,位子他哥占着,人嘛,他圈着,反正他哥,他哪里会不知道!

事儿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料,还没等他把大胆给就地正法,事情给搅黄不说,就连人,都已经给牢牢地圈上“有主”两个大字儿,他背后暗地里算计他哥,哪曾想,别人早已经占了先机!

连澄瞅着年轻气盛的脸庞,那样的神采,比起他耀眼许多,也比他更有勇气直面内心,终是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一声,是为他与大胆之间再没有挽回的可能,还是为着已经陷得太深的弟弟。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声叹息到底是为了谁。

“回去吧。”

终是低低地说出话,连澄转身往前走,纤瘦的身影,暗红的灯光下,孤单寂寞。

“哥——”连枫追上去,“是假的吧,是假的吧,老师才不会跟他去扯证的吧?”

年轻的脸庞,少年试图在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迫切地抓住连澄的手臂,激动地追问着,似要从他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连澄完美的双手一直放在裤袋里,在里面捏握成拳,被他一抓,从裤袋里滑落出来,修长的手指完美无瑕,曾经在黑白的琴键间,一个个音符,被他演绎得完美至极,这样的一双手,抓不住幸福。

他的幸福。

“是真的。”

迎着那一双与他同样遗传到于美人的凤眼,他终是低低地应下一声,那清冽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嘴儿全是苦的,再无法感觉到别的味道。

他希望是假的,李美玉女士的话,还在他的耳边,怎么能忘记得了?

就在这里,她甚至都没看他一眼,连一眼都不给他,至始至终躲在廉谦的怀里,闪着光亮的乌溜溜眼睛儿,不再视他第一人,不再为他而闪亮。

胸口处竟是觉得疼,他抬眼瞅着被他的确认而弄得跌坐在一旁的连枫,眼里染上几分同情的味儿,是为连枫,也是为他自己,都是失败者。

“哥,我怎么办?你喜欢大姐,娶了老师,老师就是我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子?”连枫的主意不可谓不好,这样的主意,让人听见,恐怕是跌破眼镜。

少年的心,海底的针,还以为是他一时的兴起,却原来少年的心,不可轻视,跌入迷障里,怎么都不肯脱身开来。

他从来不问连澄怎么办,他问的是自己怎么办,没有这层关系,哪里还能接近得了大胆?他比谁都更清楚!

“哪个说的?哪个说的,我喜欢于胜男?”

这声音,竟然是震天动地,走廊里,荡着回音。

于胜男——

这个名字之于连澄是什么样的记忆?

《流星花园》里花泽类与藤堂静的关系能更好地解释他与于胜男的关系,与花泽类爱上藤堂静不同,在连澄的眼里,那是他表姐,被于老爷子宠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她说的话,从来没一个字的反驳!

可他喜欢于胜男吗?

表姐,有人会不喜欢自个儿表姐的嘛?又没有什么陈谷子烂麻子的恩怨,怎么能说不喜欢自个儿的表姐?

喜欢,也会戛然而止的。

那一年夏天,丑闻,于连两家的丑闻,终是给压下来。

表姐弟之间,乱XX的关系。

天各一方,他远赴奥地利,于胜男行踪不定。

---哈哈更新来了,支不支持廉谦把大胆带回去,过洞房花烛夜?支持得吼起

正文 080

廉谦的公寓是他与陈大胆之间的新房,没有什么喜气的布置,光廉谦喜于形色的得意,就足以偌大的空间染上喜气,黑白相间的颜色幻化成艳色,满眼的欢喜。

大胆不能动,脑袋里空成一片,懒得去想,懒得出声,任由廉谦把她剥得跟个初生的婴儿一样,抱入浴室里。

“怎么着,今天好冷淡呀……”吐出一口热气,不由得自唇瓣间溢出爽朗的笑意。

“不想跟哥哥我说话吗?”

廉谦不允许她置身事外,手里一用力。

有时候,身子比人的嘴巴更实诚。

他微长茧子的大手给拍一下,清脆的声音落在浴室里,震动她的心神,*嫩的肌肤瞬间浮起一抹红色,不堪一碰。

她轻呼出声,对他的恶趣味不甚烦扰,精心修剪过的眉儿弯在那里,眉头儿微微地皱着,小嘴儿微微地嘟起,乌溜溜的眼睛儿还是闭着,没睁开过。

“还知道疼了?”他一手抬高她的下巴,轻触着她的脖颈,不时地露出尖利的牙齿,轻咬慢啮,“哥哥我问你话,都不知道回答了?”

这是一个强势的男人,不论他的外表有多斯文、与生俱来的优雅到底有多少、气质有多儒雅,终不能掩饰他强势的本性。

“回答什么呀——”

她终是开口。

那声音一落入她自个儿的耳朵,不由得微微一怔,那声音分明含着撒娇的味儿,惊讶地瞪大眼睛,视线微微地往下,个大脑袋儿就在她的颈间,他从后面绕过来,围追着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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