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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范(37)

要说她呀,三个人都喜欢,一个个的,长得不必说,职业都扛扛的,真非分个高低,她还喜欢廉谦那年轻人,喻厉镜搞政治的,让她想起自家老头子,头一个给涮下来;那个沈科,那什么娱乐啥的,太复杂,指不定三天两头得出轨。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嗔怪地冲陈振送去一记瞪眼,男人有权有钱就得作怪,话是一丁点都没有错,她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嫌她生女儿不好且不说,女人还大把抓,合着那些女人到是爬到她头上来作威作服,可家里有个陈迁盛,那就他撒的种子,开的花,结的果。

一眼的风情,就合在这一眼,让陈振到是挺来精神,啃过多少嫩花一样的年轻女子,到是觉得自家的妻子别有风味,许是年纪大的缘故,夜夜做新郎的新鲜尽儿都过得差不多。

再说了,他已经有儿子,当年的怨气多年来到底是消得没一点了,这生女儿到底也不是她的过错,女儿嘛,瞅着也还行,至少比那于家的大女儿要好,规规矩矩的,胆子小了点,别的都还是行的。

“那个连澄,大胆认识的?”陈振从政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来女儿接到电话那娇(羞)态儿,分明是喜欢着人家。

李美玉女儿压根儿没听过这名儿,刚想摇头,慧姨已经敲着房间的门,说是大胆回来的,她一听,就出卧室,瞅着客厅里与女儿手拉手的年轻男子,那男子长得叫一个倾世绝城,前几天新闻还热炒着啥“钢琴王子”?

她不淡定了,“老头子,快来,快出来!”

正文 053(三更)

鉴于自家妻子的声音过于不淡定,陈振是急着跑出来的,薄薄的睡裤刚套上,睡衣还来不及套,光着两脚就跑出来。

与他那女儿手拉手的男子,他要是眼睛没被美貌给迷住的话,的的确确是连家的长子,享誉国际的“钢琴王子”连澄,瞅着女儿发亮的双眼,早就有觉悟,还是觉得问问比较好。

“连澄?”

大胆瞅过去,见她老爹就穿着条睡裤,上半身裸着个,发福嘛有一点,不是很明显,还是好汉一条来的,跟青壮年瞅着是相差无几的。

她不由得笑了,还扯扯连澄的手,冲着他挤挤眼睛,俏皮的小女儿娇(态)流露无遗。

连澄紧拉住她的手,神情如谜,瞅着她发亮的样子,不禁莞尔,记忆里的“她”也是这样子,终于,舍下,他舍下,一切都舍下,没有死等着连澄,他会是陈大胆的连澄。

“是的,伯父,伯母,请同意让我跟大胆结婚!”

“什么——”

楼梯间传来重重的呼喊声,那个脚步跟打雷一样从那里冲下来,站定在四个人面前,还略带着一丝稚气的沉稳面容满是不敢置信!

陈迁盛,陈振的小儿子,陈大胆的弟弟!

“你要跟这个人结婚?”

一字一句地问道,少年的面容风暴欲来,一手指着连澄,这个连枫的大哥,黑瞳紧紧地盯着她,一瞬不瞬。

目光充满着那个叫做指责的东西,好象她一下子化身为玩弄小男生的坏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大胆突然地想到这个,不由得失笑出声,所有的责怪都抛到脑后,不愉快的记忆已经成为他青春期胡闹的标志。

“是呢,他愿意娶我,我愿意嫁!”她毫不犹豫地说,仰起小*,头一次觉得有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盈满她的胸膛,自此,她华丽地化身为开屏的孔雀,骄傲地从每个人的面前走过。

肯定的回答!

没有一丝的迟!

少年竟是奇迹似地冷静下来,伸出手,礼貌地对连澄说道:“连大哥,我想连枫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的!”

他的话音一落,肩头已经挨了大胆他爹陈振一手,连个呼痛都没有,直接地上楼,跑得无影无踪!

“我还没有答应,你这姐夫喊得太早了吧?”陈振那架子端得足,不是他不想女儿嫁出去,瞅着女儿小女人的娇(态)样儿,分明一颗芳心早已经奔着人家去,可是——

他心里不喜连澄,任何一个负责任的父亲都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一个有污点的男人,即使外表再光鲜,再受人敬仰,污点就是污点,是美人脸上那颗痣,不影响大局,可总有那么一点点的瑕疵。

连枫?

大胆当然不会忘记那个妖孽似的少年,竟然是兄弟,犹记得他的双手探入自己那里的感觉,撩拨得她身子虚软,小小的年纪,早就懂得调(情)的百般手段,让她心中一颤!

不,不行!

她重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谁也不能破坏她的幸福,连澄就是她的幸福,她这么相信,一直这么深信着,故作镇定地站在那里。

省长大人的话,无疑给她从头浇了盆冷水,让她的兴致半吊在那里,疑惑地瞅着省长大人,她的老爹陈振,甚至把目光移向旁边的李美玉女士,期待她能搭上一句半句的。

李美玉女士,很奇怪,她今天很奇怪,偏过头,瞅着省长大人,似乎在等待着省长大的发话,她不表示意见!

“连澄,以一个男人来说,我相信你是个好丈夫……”

省长大人的话说到,稍稍停下,精睿的眼睛瞅着自个家一门心思全在连澄身上的女儿,他还没有怎么接近过女儿,说真的,有一点陌生,比起长在身边的迁盛来说,疏离一点,甚至根本就没有好好看过女儿。

二十四岁,是不是太早了?

再养在家里几年?

听说那个于家的大女儿不都是还没嫁出去?

他家的大胆才二十四,会不会太早?

省长大人开始纠结,为人父亲的纠结,不想女儿早点嫁,又觉得这女儿喜欢的人有污点,瞅着是个钢琴王子的范儿,他哪里没有听说过当年的一些事儿,闹得还挺大的,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得他喜欢!

男人就是这样子,自己做的,可不容许女婿去做的。

话说半句,其实惹人厌的,李美玉女士非常不雅地推他一下,让他干脆点,别拖泥带水的,急得她胸腔里那颗心窜上窜下的,没安稳。

大胆是急了,她好不容易盼着人回来的,盼星星盼月亮的,人家一回来,就跟她求婚,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没有,她一点儿都没有,恨不得立时拿着户口本儿,捎上身份证,拽着连澄就把事儿给办好,免得夜长梦多。

可瞅着她老爹那样子,绝对是称不上高兴的,甚至她都怀疑她老爹接着说的话,可能不合她的心意,这就急了,扯扯连澄的手。

连澄像是注意到她的急态,轻轻地一捏她的手,那意思,让她别着急,一切事儿都有他给担着,是的,他这是要娶老婆,事儿自然得他自个儿面对,没得让未来的老婆急得满头大汗是吧?

“可你不是大胆的良人。”

果然,省长大人的话,总有比较有范儿,先扬后抑,扬——吊起每个人的心;抑——一棒子打下来,让人不仅疼,那心都凉了半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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