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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范(185)

这一问,到是真把人给问着了,说沈科很容易,可人家那还是有苦衷的,他呢?

一想起来,冷不住那汗淋淋的,那人的斯文面孔瞅着有些个发怵,瞅着跟个不太能接受现实一个样儿,那个笑都变得有些个尴尬的样子,当然,在年轻人的面前,他还是没一会儿就收起来,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他这么回答。

连枫毫不留情地笑了,也不管面前的人,那个军衔比他高了去,看着他走远,那个笑得跟别有一番意味的,合适的时间与地点,他到是要看看什么才是合适的时间与地点,真个儿搞笑的,老师是那么容易哄的人吗?

他可不这么认为!

所以嘛,合适的时间与地点,他来注意着,这些个成就他的梦想。

大胆不知道这些个背后的事,她只知道做一个事儿,愤怒地把手机给掐关机,谁的电话,也甭想打到她这里来,她的决心是坚定的,她的心也是硬的,谁也甭想动摇她一下,她就要在这里,等着人来!

她要看着沈科到底敢不敢来见她,让她在这里这么等着,她要看着沈科到底还有没有、有没有那个心……

一直在等着,就这么坐在车里,她看着夜总会紧锁着的大门,眉头皱得个死紧,估计着都能把从她眉间飞过的苍蝇都给夹死。

时间是下午三点钟,离着两个儿子放学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她中间都没有下过车子一步,肚子饿的时候也就随便地叫了个外卖,自个儿在车里吃完算了事,那夜总会的大门关得死紧,跟个里面真是没有人一样。

好个沈科!

她重重地低咒出声,今儿个是星期四,明天就是星期五,等着吧,他不出现是吧,她就回帝都,带着两个儿子去沈家,她到要看看,他出不出来,不出来也好,从今往后,谁也甭理谁,就当作不认识,她的儿子也没他这个亲生父亲!

她刚要启动车子,早上跟司机说过的,她自个儿去接儿子,没曾想车子还没动,就听到个沙哑的声音,那种声音跟是生锈的机器般发出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噪音似的。

可她怎么可能不认得他的声音,那个人的声音,那个最毒的男人,却也是以身护住她的男人,左侧反光镜那里映出一个细瘦的身影,走起路来,双肩竟是一高一低的。

她就是再傻,也看得出来,那是个怎么回事,他的腿有问题。

他戴着墨镜,半边张脸都掩在墨镜下,似乎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

这是个繁华的大街,白天时熙熙攘攘,夜晚更是许多*男女的快乐去处,而他就在人群中,朝着她的车子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那身形跟着一高一低,一高一低地走过来。

大胆愣在那里,有些个回不过神来,他真活着,真活着,是活生生的人,从那边走过来,她的双手用力地捂住嘴儿,眼泪滴落在指间,那股子烫意,让她深切地知道这是真的,不是个梦,真不是个梦!

她的沈科,她的沈科还活着,还活在这个世上,没有离开她!

她下车,站在那里,不敢上前,眼泪控制不住地滴落,曾以为她会很诗意地站在那里,眼睛大大地张着,就这么看着沈科过来,任由泪水往下一滴滴似断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哭得跟画般。

然而,现实是,她终于是忍不住地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瘦上许多的人,扑在他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己,哭得那个叫伤心的,五年来的思念,都一个劲儿地爆发出来。

“坏蛋,你跑哪里去了,现在才知道出来吗?……”她嘴里嚷嚷着,哭得像个脆弱的孩子般,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那个几乎比她还要细瘦些的腰,让她忍不住泪流个不停,“坏蛋……你这个坏蛋……现在才出来见我……”

大街上这个样子,着实是成为别人的焦点。

沈科拉着哭成个泪人的人儿往车里去,双手抬起她的脸,抽出纸巾来,替她抹去泪水,那动作小心地跟对待着瓷娃娃似的,仿佛一个重手,就能将她给碰碎了。

“别哭了,我不是在这里吗?”他小声地说,没敢放大声,墨镜还架在鼻梁上,更没敢取下来,一手护住墨镜,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哭得我心疼……”

这话惹着大胆了,她还在伤心,是的,上一秒的确是在伤心的,可这人,被他的一句话就给点着了,暴躁起来,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儿,偏就是已经仰着脑袋。“你心疼,你心疼,这五年躲哪里了?”

她嘴上厉声地质问着,那个手已经伸将过来,把他的墨镜一把子给摘下来。

————哎,道歉来了…………更晚了,最近总是有点事打乱我的脚步

正文 161

没有墨镜的遮挡,沈科下意识地就要用手去遮挡住自个儿的脸,不想暴(露)在她的面前,可他的动作再快,也挡不住存心的人。

大胆就是那个存心的人,就那么一眼,她完全明白他的心思,那一刹,才止住的泪,忍不住往下掉,倾过身去,两手儿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地吻上去,不管不顾地。

沈科一愣神儿,还真没想过是这个样子,那么愣在车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任由她的唇(舌)在脸上肆虐地吻过他每一处伤痕,温热的滋味,把他的心都给捂得热热的。

微张着薄唇儿,她到是表现得跟个老手样儿,把调皮的舌(尖)儿探入他口腔内壁,把欲挣扎着起来的身躯给压下去,压根不去注意他的脸上的诧异之色,迳自吸(吮)着她他的舌(尖)儿,一次次地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就不让他挣脱开去。

这种熟稔的技巧让许久没给女人给近过身的沈科,他本就是说不是个任由别人作主的人,初时先有些愣神,没一会儿就已经抓住主控权,狠狠地吻住她,记忆中的美好滋味涌上来,让他有些个情不自禁,连带着落在她身上的力道都不能控制。

可偏就,大胆这么些年,啥都没学,就学了个折腾人的心,他越深入,她到是退得越开,眼见就是拉开着距离,那个清秀的小脸还泛着红,乌溜溜的眼睛里写着的可不是羞怯,也不是浓浓的情意。

那是个淡漠的,跟个刚才的吻,没给她造成任何影响似的,那个小脸瞬间就给冷的,身子往旁边一退,双臂环抱着胸,就这么着微仰着下巴看人。

这厢里,沈科的面容已经露在她眼里,坑坑洼洼地跟个月球表面似的,那眼角处还带着深深的伤疤,估摸着再凶险一点儿,他的右眼都给毁了,可他还是幸运地,还活在这世上,受了痛,还是活生生地出现在大胆的面前。

被她一个抽(身)开去,他眼里的欲(念)还没有褪去,带着一丝被打断的恼怒之意,那瘦得看不出肉来的双手试图抓回她,让她给侧身躲过。

“大胆——”他给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谁知道,大胆就丢给他一记白眼,启动车子,直接地从夜总会前面离开,声音不轻不重地来个一句,“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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