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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范(180)

“为什么要想起你?”她抬起头,清秀的面容还泛着未消的酒意,红得艳。伸手摸向他的脸,那张诱得她忍不住的面孔,光滑如玉般,没有一点儿瑕疵,“你不是好好地活着吗,我要想起你做什么?”

她问得很自然,要是不认识她的人,说淡不定就觉得这纯粹是恶意的反问,带着那么点笑意,活脱脱地在嘲笑着问她的人。

可真的没有,她说的是实话,是大大的实话,乌溜溜的眼睛里不掺一点儿杂质,如初生的婴儿般纯净,没有世俗的污染。

清汤挂面的长发,普通的一身吊带长裙,外面罩着件蝙蝠衫,伸出的手臂带着衣服往肩头一滑,露出她裙子的吊带,还有那敞露着的肌肤,都落入他的眼里。

他看着她,任由她的手落在自个儿脸上,没有推拒的意思,也没有远离一点的意思,就那么坐在那里,微仰着脸,任由她动着,粉色的薄唇角流露出一丝近乎于享受的表情。

“老师不想我,又问我有没有消息,这可真是让人难办了!”他摇摇头,面上露出遗憾的神色,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放开,用那脸蹭着她的手心,“老师,你想让马跑,又不让马儿吃草,这怎么能行呢?”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大胆不是听不明白,让人做事,总得给人点甜头,规矩或者说上道什么的,也是知道的,试着把手给抽回来,手腕处却是给他捏得发疼。

她忍不住有些恼了,乌溜溜的眼睛瞪大,一个劲儿地瞪着他,充满着倔强。

连枫终是忍不住,那种被瞪的感觉,让他打从心底里泛起一种不能克制的心情,另一手揽过她的腰肢,凑过脸去,亲*的眼睛,“老师,你知道嘛,这么多年,我想你都想得疼了,怎么都不来见我一次?是不是他不让呢?”

他嘴里的“他”指的自然就是喻厉镜,如今的省委书记,带着点委屈的样儿,突然间跟个孩子似的,倾向她的肩头,靠着她,不让她躲开,也不打算让她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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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7

这么近的距离,大胆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自个儿敏感的颈间,让那边不由自主地窜起汗毛一整片,跟个受惊似的。

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搂住他,任由他趴着,脑袋里晕晕然,伴着一丁点儿酒意儿,双手往两边摊开去,有种自我入任的感觉。

不是他不让,是她不想见。

要不是她心里头打着个主意儿,许是喝醉了,人也变得胆大些,她让金雅先走,心里藏着一个执念儿,她晓得,要是在这里喝醉,他要是在的话,那么会出来的。

果然,她想的没错儿,也没将自己往高里估了,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却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意思,反而觉得有些个苦涩,唇间、齿间、舌间,都泛着那股子味儿,怎么也吞不下去,让她难受得要紧。

她压根儿没去想,金雅说带她来见人,这见的又是个什么人,反正着见着金雅接了个电话,人家就要走,估计着有事,她根本没往心里去,一点都没留恋。

“说吧,有没有消息?”她无视着他放下来的姿态,眼睛盯着茶几,上面的方杯荡漾着酒儿,那红色的液体跟玫瑰色似地绽放在那里,映得她黑色的眼睛里一片红,“到底有没有消息?”

连枫却是立即坐直身体,与她不相碰触,中间空出一点距离,眼睛却跟她一样儿,盯着那方杯,看着酒液在暗红的灯光下,若凝固的血一样,“老师,想听什么样的消息?”

他没有直接地回答,一手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他,用那双美丽的狭长丹凤眼瞅着她,薄唇轻轻地接近她的唇瓣,察觉到她往后退,手里的力便加重,往前一倾身,已经如豹子一般,猎住她的唇瓣,含住早已经渴望多时的唇瓣。

早已经淡去年少时的不冷静,她能从他的身上闻到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那种味道让喝了点酒的大胆有些个醺醺然,嘴里干干的,他吻着她,仿佛是一股子甘霖似的,冲着她过来,让她的身子全面地舒展开来。

她跟着小孩子一样,学着他的样子,吸着他的舌(头),试图反守为攻,可他把她娇(嫩)的唇瓣吸(吮)得发疼,狡猾的舌(头)探入她嘴里,还很过分地吞吐有声。

大胆有些个费力勾住他的脖子,仰着脑袋承受着他给予的热情,极是困难地吞咽着两个人的唾液,从唇间逸出跟小猫一样的哼哼声,清秀的小脸通红一片,跟上着诱人的胭脂一个样儿,让人都舍不得分开一点儿。

“不行——”在那双滑不溜秋的手要往着她的领子里探进去之时,大胆的那个魂跟着就回来了,赶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过境一步,“连枫,不行——”

她喘着气儿,赶紧地把他给一把子推开,不顾着他摔向沙发,自个儿到是跟着受惊的兔子以的,跳得老高,还顺便站得远远的,两手臂儿抱着自个儿,抿着被吻肿的唇瓣,双颊掩不住的胭脂红。

连枫到是冷不防地给推一下,即使是很快地反应过来,到是没强势地让她的力道作无用功,顺着她推过来的力道往后倒,沙发是软的,压根儿也不会有什么疼意,只是,他吻得正得意,到底是有些个不高兴的。

“老师,这也不行,还让我给你办事儿,真是没个诚意儿。”他摇摇头,极是遗憾,那眸光里无不写满着“指控”,“想不想要消息儿,我怎么着也得掂量掂量吧?”

大胆满面纠结,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个主意儿,坐在他对面,离得远远的,面对着他近乎于跟X光都差不多给相比的视线,有些个不安地把宽宽的领子给整整,至少别那么个不识相地往下垂。

她这身挺休闲的,让她瞅着还不像个快三十的人,有一点儿不好,就是稍稍地一往前,就能把胸前大片给露出来,她微微地往后仰,就那么一点儿,让蝙蝠衫乖乖地挂在身上。“廉谦的房里给人动过了,爸说没有人动过,我的戒指也不见了。”

不是平白无故地说起这个,她是想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总觉得事情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对劲,好象事情就那么给发生,一点真实的感觉也没有,都一样,都是从别人嘴里得到的消息,她只得认为这都是事实。

“那真可惜。”连枫这么说,眼里的热情瞬间降温,精致的面容一下子黯淡下来,即使是没有他们几个,这几年,就是试图与她靠近,也得到过不软不硬的拒绝,“真可惜呢,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嘴上说着“可惜”两个字,可谁都看不出来他眼里到底有几分可惜的,到不如说他跟在幸灾乐祸一个样,只差没有拍手鼓掌以示庆贺了。

她瞪过去一眼,那个眼神的,还带着那么警告的味儿,“说话别阴阳怪气的行不,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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