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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范(175)

喻炽那小手儿连忙试图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但动作没她快,这会儿,皱着小脸儿,一副苦哈哈的样子,乌溜溜的晶亮眼睛直瞅着他哥哥那里,指望着哥哥替他说说情儿,软软地唤道:“哥——”

“叫哥也没有用!”大胆那个羞愤的,这个话,她还记得,不就是阿镜离开那晚说的,那一晚,在房里,他、他们……

她推拒着,身子都软得跟泥一样,可偏就某个家伙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的,拿着话哄着她,让她乖乖的,如今这个话到是让这个小机灵鬼给听去,还不得让她那个脸给红的!

喻冽跟个没事人一样,没说一句话,可那双眼睛里的同情意味相当地浓厚,“妈,前面就是爷爷家了吧,我们走过去吧?”

对于大儿子的建议,大胆向来是不会有第二句话的,点点头,不过还没有放过小儿子,“警告”地对他说:“以后不许再躲在衣橱里,不许,听懂了没?”

他喜欢的地方是她卧室里的衣橱,她发誓以后一定要看一下衣橱,决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这种没脸儿的事——

“知道了——”趁她一个松手,喻炽连忙打开车门,自己给跳下去。

此时车子停靠在路边,当然不会有什么惊悚的事儿发生,母子三人一起下车,手牵着手,瞅着很是温馨的样子。

“妈,爷爷家里有人出来了——”

喻炽嚷嚷着,似乎觉得很惊奇的样子。

大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着一个背影,那人已经*车子里,她还没看清楚,车子已经从她们的身边开出去,速度极快,快得都让人看不清那人是个什么样子。

“可能是你爷爷的部下吧,来看你爷爷这个老首长的。”她觉得那个背影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可没有看到脸,也没有多想,兀自地下个结论。

到是喻冽脚下跟着他们往前,还不时地回过头瞅着那车子离去的方向,小小的脸蛋一派若有所思的表情,眉头儿皱得紧紧的,“妈,我好象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呃?”大胆停下脚步,瞅着一本正经的大儿子,“会不会是你在爷爷这里见的?”她到是没回过这个伤心地,可也会让两儿子回这里,在他们爷爷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

喻冽摇摇头,“想不起来了,小炽你有没有见过?”

“没有——”早已经丢开大胆的手,跑到最前面的喻炽大声地回道,人已经跑进去,“爷爷,爷爷,你在哪里,小炽来看爷爷了——”

就那个肺活量的,恨不得整个小区里的人都听见。

大胆那个汗的——

————加更加更,有没有给这章虐到的?哎,咱们的阿镜同志是个最纯净的同志,让他与大胆多相处一会儿,给他点福利——好男人会有好福利。。教师节快乐,中秋节快乐

153

夜很深。

大胆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眼睛闭着,总是没有睡意,一点睡意都没有,让她很是苦恼。

这里是廉谦的房间,空气里早已经没有他的味道,房间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改变,依然保持着他离开之前的样子,两个儿子一直腻着他们的爷爷,把她给丢在一边。

她没有开灯,这房间里,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撞到东西,这里放着廉谦的照片,对着门口,正好一推开门,就能看见他身着军服的样子,肩头上四颗星灿灿发亮。

“廉谦哥,你好吗?”她的双手在黑暗中摸索着那相框,按着记忆里的位置,“这世上真有灵魂这回事吗?如果真有,你跟沈科怎么都不回来看我一次?”

黑暗里,她的声音很低,幽幽地带着难言的哀伤,“都是些坏蛋家伙,说走就走了,还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走得那么快,我怎么能跟得上你们的脚步?咦?”

忽然,她的声音一个转变,带着惊讶的声音,手指迅速地缩回来,连忙地去开灯,房间里大亮,相框竟然变换了方向,廉谦的照片竟然面对着窗子,而不是原来的样子。

怎么会?

她疑惑地瞅着这照片,照片中的人,还是那个样子,斯文的面容,却让一身军服给衬出几分威严的样子,永远是她记忆里最美好的样子,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不会改变。

照片怎么会移动过的?

她知道这房间的东西,一直保持着原样,她的公公廉将军决不可能让人乱动这房里的东西一下,即使是阿姨来整理房间,也是按着原样摆回,没道理会将这照片的位置给移动过没有摆放回去。

拉开抽屉,她没有看到她自己亲手放在这里的戒指,那是她与廉谦的婚戒,连个影子也没有,不可能——不可能!

她心有些慌,双手就控制不住地在抽屉里翻找着,把里面的杂物全都整理出来,也没见戒指的踪影,真的是没有,没有见到那枚廉谦亲自给她戴上的戒指。

“爸——”她忍不住地慌乱地喊出声,双脚已经跑向门口,“爸——爸——”

廉利作为一个已经靠近六十的人,他本身是军人,反应到是极为灵敏,很难看得出他已经将近六十,他看着两个熟睡中的小家伙,赶紧地下床,快步地走到门前,把门拉开,“怎么了,大胆,声音轻点儿,小炽和大冽在睡觉呢,别把他们给吵醒!”

孰料,大胆竟是脚步踉跄地到他面前,那张脸惊慌失措,“爸,我的戒指、我的戒指不见了,爸,我跟廉谦的戒指,戒指不见了,不见了,不见了……”

她喃喃地重复着“不见了”三个字,一直重复着,失魂落魄的样儿,让廉利瞅着极为不忍,那戒指,戒指呀,“大胆,你别急,别急,要不,也许是起来小偷了,把戒指给摸走了。”

“不——”她使劲地摇摇头,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可能让小偷进来,再说这房里有价值的古董摆在那里,一个也没有少的,她的戒指、戒指,怎么可能就少了那一件儿?“爸,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会的……”

“也许你放在别的地方了?”廉利刚才就是那么一说,还以为着能让大胆相信,可她偏就是个固执的家伙,让他都觉得自己扯出的那个理由非常得很可笑,生平头一回觉得他有些对不起这个孩子,“要不,你再仔细地想一想?”

“不,就在这里,在房间的抽屉里,就放在那里。”她决不会忘记当自己取下戒指时那种心如死灰般的心情,“爸,我把戒指弄丢了,我把廉谦也给丢了,爸,我怎么办,我想廉谦哥了,爸,我想廉谦哥了,我跟他的戒指,他们都走了,把我把抛下了,爸,爸……”

她说得语无伦次,五年前,她没有哭,甚至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就那么一直坚持到最后,一直坚持到最后,直到喻厉镜把她给带走,带到帝都去。

可她现在哭了,哭成个泪人儿,双臂紧紧地抱着她自己,躲在角落里哭,像个失去依靠的大孩子般,“爸,我把他们都丢了,都丢了……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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