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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范(152)

喻厉镜离她的距离较近,可背对着她,没瞧见她的危险动作,到是她一喊,声音虽轻,还是能让他给听见,一个转身,就见着她大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车窗子,那个紧张得连忙往回跑,“陈大胆,你胆子肥了是吧,还敢这么着出来?”

被那么一吼,大胆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得给缩回去,本来胆子也不大,慌忙地退回去车里,安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面,眼睛瞅着自己的手,一声不吭,头皮有些发麻地感觉到喻厉镜的目光好像透过挡风玻璃落在她的身上,那个心里不由得哀叹。

透过挡风玻璃,她眼睁睁地看着从黑色的车子里下来许多人,齐齐地围住喻厉镜,让她看得心惊胆颤的,忍不住捞起身边的包包,从里面拿出手机来,给廉谦拨个电话过去。

“哟,在干嘛呢,还晓得打电话给我了?”

还没待她开口,那边戏谑的声音就传过来,分明带着一股子怒意,让她的小心肝更是颤了颤,深呼吸一下,才开口道,“廉廉哥,快来,你快来,有人堵着阿镜,在他的楼下,快点来呀——”

沉默,那头一片沉默,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那个声音告诉她,廉谦还拿着手机,就是没有说话。

她一急,“廉谦哥,你在干吗呢,干嘛不说话?”

又是沉默,回应她的还是沉默。

她更急了,把掐断电话,却听见从手机那边里传来极为清楚的声音,“大胆,乖,听话,现在对着他们说,你是陈大胆,是沈科在医院里心心念念的陈大胆,跟他们走,乖,听话……”

下面的话,她已经听不清,依稀就记得让她“乖、听话”之类的话,果断地掐断电话,她终是再一次鼓起勇气,把脑袋探出车窗子,这么不急了,她说得很清楚,“让我去见沈科是吧,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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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6

有些个时候,与其声嘶力竭地大吼,还不如轻轻地一说,这就是大胆的感慨,眼见着那些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喻厉镜投给她一记不太赞同的目光,她只是笑,笑得很和乐,跟个笑面具长在身上一个样儿。

她是直接地给送往省第一人民医院的,连带着把喻厉镜都给撵回家去,她站在门口边,身后的门已经给关上,外面还守着人,根本不容她逃身出去。

病床里躺着人,右腿儿给打着石膏,下面垫着个东西,瞅着很笨重的样儿,上(半)身的大半边给绷带给绑住,露出结实没有一点儿赘肉的腹(部),躺在那里本来是朝着窗那边方向的,一听得有动静,瞅见是她来了,那个就一直哼哼唧唧的,没个消停。

大胆站在那里,听着他的声音,心里不是没有几分难受的,总归一句话,他落得这个样子,都是她的缘故,连枫那也是冲着她来的,她心里门儿清。

一咬牙,她想着,反正人都来了,站这么远到底是有些不太像话,索性地走上前,站在他的床边,双手紧紧地拽紧包包,讷讷地挤出话来,“你、你还好吧?”

这话问了等于没问,沈科差点没让这句话给问得背过气去,他要是还好,还用躺在这床里,还用包成这样子,合着他这一弄,就得来这么个结果,要来看他,还给他跑了,心里一想就更郁闷了,索性哼得更重些,就是对她的抗议。

大胆还真是手足无措的,瞅着他不悦的脸,再狠狠心,再靠近一点儿,双手捂住她自个儿的脸,那个样子,从嘴里挤出细如蚊蚋般的声音,“都是我惹的,沈科……”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他毫不给面子地打断,劈头盖脸地就给她一句,“你是我的谁呀,在这里弄个软(意)儿,谁爱看给谁看去,我不好这一口!”

这话说的,说的人心都疼。

大胆的心跟硬生生地给针扎过一样,疼得她差点儿捂住胸口,终是强自忍住,没呼出一声来,坐在床沿,那手就朝着他的额头探去,嘴上到是说着打趣的话儿,“你怎么了,脑袋发烧?让我看看?”

“得,一边去——”沈科一个手挥过来,不让她的手靠近自个儿一寸,板着个脸,眼神毒得蛇的毒液一般,“你不是从来不把我放在心上,来看我做什么?”

她被说得挺心虚,话是真的,没半分假的,反正她是只乌龟,她认人,不得不认,是她不对,对不住他,他说什么,她就听着。

“哪里能——”她嘴上这么说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忍不住乱转,掩饰不住她过度灵活的表情,要是没来,她还真会为他担心,见着他还是中气十足地朝她吼话,应该没什么大碍,“我这不是来了吗?”

“来了?刚才那跑走的人,叫都叫不住的人,那是谁呢,是小猫还是小狗的?”病床里的人,瞅着她微凸的小(腹),那眼里掠过一丝期待的色彩,嘴里还是不饶人,一句一句地扎向她。

她垂头,双手合成十,瞅着极虔诚的样儿,半眯着眼睛,小小的唇瓣似乎动了动,又不出声,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沈科见她状似神婆般的举动有一些疑惑,又觉得自个儿还有生气当头,索性就转过头,他到是想侧身的,偏就那右腿搁在那里,不太能动,几乎等于是动弹不得,只能苦逼地转头。

但是,他瞅见一条红绳儿往自个儿脑袋套下来,伴随着她嫩白的手儿,往他的脖子下来,挂在那里,还吊着一件东西儿,那是个小玉佛儿,弥乐佛,笑得眼睛就成一条缝儿,肚子大敞在那里。

“这个是干嘛的?”他忍不住问出口,问出口后,那个给他后悔的,恨不得把话给收回来。

瞅着他纠结的模样,忽然觉得好接近许多,让大胆也放下心底里那些个阴影的,人就了她,毫不顾忌着自身的危险,就那么地护住她,让她啥都没伤着,要说没有感动,那都是假的,那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护身符,我在渡假村那旁边的庙里给你弄的,听说很灵验的。”她讪讪地说,瞅着那个玉佛儿,冲着他大笑,“你瞅瞅,戴着还挺好的。”

“难看死了——”沈科自小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个假的,根本不是什么玉,瞅着颜色有点像而已,嘴上这么嫌弃着,却没有摘下来的举动,“我困了,要睡觉了。”

“好呀,睡觉呀,我知道的。”她伸手替他拉上被子,盖住那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忍不住地念叨起来,“就算房里有空调,也不能这么敞着,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她走到他的左边,麻利地踢掉脚上的鞋子,利落地爬上床,“这张床还挺大,今儿个我们挤挤吧? 我睡相挺好的。”

没等他回应的,她自顾自说着,或者说,根本不把他的反应放在眼里,早就脱下外面的线衫跟长裤,露出里面薄薄的棉内衣裤,掀开被子的一角,就把自个儿给弄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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