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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不成西不就(11)

西鸾怔了怔,展颜道:“加油。”

握拳:“嗯!”

西鸾再指了指狄隽:“这是你情敌狄隽道长。他也说要娶我为妻。干脆,你们谁的本事大我就嫁谁好了。”

佰盔立起身来,拱手道:“道长,我要与你斗法,争夺西鸾。”狄隽左右看看,忍不住扶额,他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霉运,怎么遇到的人和事一件比一件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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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墙角是个非常不好的行为!

四人各自顶着布满红血丝的黑眼圈泡在面点摊的时候,众人心里都在如是感慨。佰盔由不死心的喃喃:“我要与你斗法决斗,我才是西鸾未来的夫君。”

狄隽听了一晚上他的豪言壮语,早就没了辩解的力气。一手招呼老板来两个馒头,一边问西鸾:“你什么时候才会去捉妖?”

“做人要厚道,作为一个修道者更加要厚道。他们才洞房呢,好歹等人家过了一两月甜蜜生活再说。”

红线大口咬着油汁四溅的肉包子,点头道:“西鸾是好神仙,狄隽道长不人道。”

佰盔饿得无力,从西鸾的手中夺下老板送来的面条,一口气吃了半碗,还不忘点头赞许:“道长,你不了解西鸾。西鸾捉了妖怪是要送给我去鬼府交差的,与你没有关系。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转头又对西鸾道:“岳银姑娘的魂魄我已经收集了一魂三魄,还有一魄在原身里面,其他的不知去了哪里。西鸾你陪我去找找。”

“没空。”

佰盔搭着眼皮:“你不关心我的安危么?要知道追逐凡人的魂魄也会路遇妖魔鬼怪的,倒是我被伤了如何办?爹爹说过要我有事就找你的。”

西鸾瞥他一眼:“你爹是谁呀?我都不认识。”

吃包子的红线被肉噎了,吃馒头的狄隽被茶水呛了,吃面条的佰盔笑眯眯:“你不用认识我爹爹,你只要还认识我行。”

“没事找事让我做白工的人模鬼怪我也不认识。”转头也笑眯眯地回视对方:“哪来来得俊秀少年,搭讪也不选个好的话题。”

佰盔瘪了瘪嘴,嘀咕了一句,任命的从广袖里面掏出一个乾坤袋和一张印有黑色的头骨的白符。白符直接飞到西鸾面前,抖索着纸边咳嗽两声,开始说话:“西鸾妹子,听说你又下凡了。我儿子刚刚断奶,你带出去遛达一段时日。只要鬼丹没毁,身子灰飞烟灭了都无事。对了,这届鬼界的骷髅展盛况空前,我特意送来一点展品给你,算是酬谢。”话音一落,那白符摇摆两下就这么化成了灰烬。

乾坤袋只有香囊大小,上面用银线绣着不同傻气表情的头骨,袋口的结绳是骨头模样的脊梁串。西鸾从里面掏了掏,摸出一副只有手掌大小的人骨。人骨的头上戴着盘着奇怪的高髻,插满了金钗,穿着一身金杏叶地深衣,背后还背着一个类似於包裹的布囊。

红线凑了过去:“这是什么?”

“扶桑国的人骨玩偶,这一身衣裳是和服。”索性递给红线:“倭国的东西我不爱,给你好了。”再一掏,又是一个同等大小的人骨:“正好一对,一男一女。”也递给了红线。再摸索,翻出一副头骨骨牌,丢给狄隽:“这东西你们男人才喜欢,给你了。”再翻找,居然是一叠半透的纸张,上面印着牦牛骨架、乌龟骨架等。西鸾挑了那乌龟的贴在佰盔脸颊上,左右端详一番:“很英武,很帅气,很有男子汉气概。”

佰盔兴高采烈:“西鸾你还记得我爹爹么?”

收好乾坤袋,点头:“我永远记得白送我好物的妖魔鬼怪。”

吃饱喝足的众人又商量去哪里。

红线自然是回家睡觉,佰盔说要去收鬼,狄隽要去捉妖,西鸾要坐在大街上继续寻美男。

红线睥睨佰盔:“刚刚断奶的娃儿去收鬼,没被女鬼给迷惑就要谢天谢地。”

佰盔觑着狄隽:“人有人的感情,妖有妖的感情,道长可别看到妖就要扒了对方的皮。”

狄隽瞪着西鸾:“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你就不能为民除害,做些功德事。”

西鸾目不斜视:“龚家山的唐烆杀气跟傻气一样的重,还是妻奴,啧啧,太没有邪教出生之人的尊严了。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众人鄙视,鄙视的最终结果是四人同行。

辰时,金梁城北。

佰盔站在某户人家厢房之内的时候,已经开始大冒冷汗。不为其他,只因为这一户的男子正拿着菜刀,对着自己的母亲挥刀相向。

红线大叫:“杀人啦!”然后掐着佰盔的脖子,“你赶紧收了这老婆婆的魂魄,不要让她被杀啊!那样会疼死的,可怜的老婆婆,这是养了什么样的儿子啊!”

西鸾坐在窗台上:“不被杀又怎么死,不死又怎么收魂。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掏出酒壶,对着身边的狄隽道:“佰盔收魂,干嘛拖着我们来?”

“因为红线轻视佰盔,佰盔不想被红线轻视,他就拖着她,她又拖着你,你又拖着我。于是,我们才坐在这里看一起人间家庭惨剧。”狄隽叹息,这是一出闹剧。

红线还在摇晃佰盔,对方已经快要口吐白沫。

西鸾感慨:“出师未捷身先死。”说着就抖出一个小法术,对着拿刀的儿子脚底打去。儿子倏地摔倒,菜刀飞起,老母亲惊吓,猛地往儿子背上扑去,菜刀落下,正扎入老人的背脊,瞬间死亡。

狄隽总结:“死有轻如鸿毛重入泰山。”

红线傻眼。佰盔喘气:“死了么?那我可以收魂了吧!”这是马后炮。

红线跌坐地上:“为什么要扑过去?那儿子不是要杀母亲么,为什么要扑过去救儿子,为什么?”

“这不是十万个为什么,这是现实。”西鸾总结,“收鬼魂,是一门技术活!”

狄隽摇头:“因为是母亲,保护儿子是天性。”跟在西鸾身后遁走。

午时,金梁城郊外。

人间界有人间界的法则,鬼界也有鬼界的规矩,妖界……没有法则也没有规矩,只有弱肉强食。

狄隽拿着桃木剑,捏着黄符,口中念着法诀。他的对面,是一头浑身暴刺的野猪。猪高三米,说话之间冒出口臭。

红线恶心:“这妖怪有多久没刷牙了。”

佰盔蔑视:“才五百年的道行就想在人间界横行无忌,这妖怪太不量力。”

西鸾喝酒:“陪你收鬼就算了,可为何还要陪着狄隽来捉妖?”

红线摇手幻出一香炉,点燃里面的桃木香:“因为物以类聚。与你接触久了,道士也学会了睚眦必报。他陪了我们一起收鬼,就要我们陪着他一起捉妖,很公平。”

野猪被桃木剑大卸八块,血雨腥风中轰然倒地。狄隽的青色道袍在疾风中吹拂很高,越发显得身姿挺拔,神色肃穆钻研。西鸾眨眼:“还真是美男子。骗上床榻一起双修的话,我不会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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