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森依旧红着脸，冲亚也点了点头。
如今雏森对蓝染的那份执着，是不是和当初自己对浦原的那份执着相仿呢？浦原离开了，而蓝染也终将离开的。
“亚也姐姐？”
“哦……可以啊，以后除了蓝染特定的文件以外，其余的都交给雏森。”亚也勉强扯了扯嘴角。
“太棒了！”雏森的脸上有止不住的笑容，她笑得是如此灿烂。仿佛靠近蓝染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亚也轻叹一口气，她拍了拍雏森的头顶，“那我先走了。”
***
三番队
一群人在后院里玩疯了，三五个聚在一起喝酒的喝酒，大声唱歌的唱歌，有些已经喝醉的人还挥舞着斩魄刀要找人单挑。
亚也站在远处，迟迟没有靠近那里。她好久没有混在人群中了，那些吵闹都令她感到陌生和莫名的恐惧。
“呀类，稀客。”市丸银的声音从亚也身后传来。她回头，撞见银一双暗红色的眼眸。银很少会睁开双眼的，一时间，她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语。
“亚也会喝酒么？”
“不会，也不想。”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聊会天？”银又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后院的景象，“我想你不会喜欢那里的。”
“嗯。”
如果要说亚也和银之间有什么大变化，那就是银不再叫她浅川，而是直呼其名了。
亚也与银并肩坐在屋顶上。空中依然挂着那皎洁的月亮。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今夜是满月，那么亚也这颗月亮的“满月”究竟要过多久才能到呢？
“亚也，你想浦原队长么？”
“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银看着亚也不语。
“这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没想到如今却用到了自己身上。”亚也苦笑了一下，望着身边沉默的市丸银。
“亚也还恨蓝染大人和我么？”
“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们。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们自己的抱负而已。就算要恨也该恨我自己，怎么可以那么弱小……”
银打断了亚也，理所当然地说道，“可是，我并不认为亚也很弱小啊。你有时，甚至强大到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
亚也有点疑惑地看着银，等着他解释一下方才的话语。
谁知银竟笑着转移了话题，“亚也是否有兴趣担任我的副队长呢？”
“呵……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比我能帮得上你的忙。”亚也笑了，长久以来第一次不经伪装的笑颜，“恭喜你获得晋升了。”
“谢谢。不过，为什么每次和亚也聊天都会聊到浦原队长呢？”
亚也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因为……我的世界很小，只有浦原一个人。”
“不能更换，也不能再容下其他人了，是么？”
亚也点了点头。
不能更换，也不能再容下别人。失去浦原，她的世界空了。如果浦原死了，那么，她的世界也就崩溃了。
夜风很安静，附和着蝉鸣声。道路上结队守夜的死神来来往往地监视着。
“这样啊。”银的眼神有些失落，不过亚也看不到。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当亚也和银重返三番队的时候，有人正拿着斩魄刀到处和人叫嚣。叫着叫着，竟把矛头指向了银。亚也无奈地挠了挠头顶，“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活络筋骨。”
“啊，好。”望着亚也离去的背影，银微笑着抽出腰间的斩魄刀。
chapter 22
亚也将自己藏在树荫下，她背靠着大树，抬起头。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印入她的眼底。亚也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那么温暖的午后只适合睡午觉。那么想着，她翻身上了大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从这个角度去看瀞灵庭，还真像一座大监狱。
“亚也姐姐～”
亚也低头看着树下的女孩，“怎么了？”
雏森开心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随后抬起右臂，“你看。”
是副队长的标志。
“呵呵，很漂亮啊。恭喜小桃晋升了。”
“谢谢亚也姐姐。我以后一定会尽全力帮助蓝染队长的！”雏森笑得是那么的开心，蓝染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我去蓝染队长身边了。亚也姐姐，回见。”
“嗯，好。”亚也这才发现，雏森早已不是那个刚进五番队的小女孩了。原本扎在两边的小辫子现在也都盘在了脑后。
那么……自己呢？亚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随即轻叹了一口气，自从浦原离开后，自己就一直保持着短发的样子，仿佛剪短了头发就能减少自己的思念。
“浅川亚也！”
走神间，一个不悦的声音打断了亚也。亚也下意识蹙眉望着声音的来源处。
“你是哪位？”
“五番队，第四席。”
“然后呢？”
“我不服屈居于你之下。”
“所以呢？”
“我要和你单挑。”
亚也跳下大树，拍了拍手掌间的灰尘，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你太会选时间打架了，那么好的太阳明显适合睡觉。”
“不要废话，拔刀。”
“我应该有拒绝的权利吧。”
男人冷笑，“抱歉，你没有。我已经看你不爽很久了。”语毕，瞬步移至亚也身旁，挥刀砍向亚也的左臂。
鲜血滴落在草坪上显得特别刺眼。
“你……”
“根据我长久以来的观察，只要你一见血，战斗力就会变为零。我说的没错吧？浅川三席？”男人的表情因为欣喜变得有点狰狞，他看着亚也，紧紧握着手中的斩魄刀。
“好卑鄙的男人。”亚也咬牙忍着左臂的剧痛，“你要三席的位置，我给你就是了。何必在研究如何打败我方面花费那么精力呢。”
“给我？这些年来，谁不知道蓝染队长是如何袒护你的。”
亚也笑了，笑声有点讽刺。“既然如此，你还来挑衅我，不怕蓝染怪罪么？”
“蓝染队长喜欢强者。用实力打败你，我相信蓝染队长反而会器重我。”
“太天真了。”亚也抽出腰间的斩魄刀，“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与死神正式战斗。”
男人微阖眼，“你现在还能战斗？”
“啊，始解是不行了。”
……
亚也右手反握斩魄刀，竖放置于胸前，“你要记住。三席这个位置，不是蓝染袒护我的象征。而是确确实实的实力的象征。”
男人有点吃惊，慌忙间喊道，“歼灭他，囚徒。”
“侵蚀吧，缚灵。”亚也挥刀挡下他的第一击，嘴角微微上扬，低喃，“卍解，海市蜃楼。”
男人眼前的景象在瞬间变了。原本五番队的后院，此刻却变为了另一个花园。花园美极了，郁郁葱葱的草坪覆盖整片大地，路的尽头有一座茅屋。篱笆周围开满了红玫瑰。正对茅屋的另一侧是大瀑布。
“没想到你最渴望的场景竟是那么温馨的。我还以为会是你当上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