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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千本樱(42)

派人去流魂街驻扎,却忘记派四番队的人随行,这是一种莫大的失误。因为亲爱的弓亲五席说,千本樱,你最没有战斗力,所以你送一角去四番队治疗。所以我就一路扛着受伤的斑目瞬步往瀞灵庭赶回来。

一路上斑目一角那家伙就只说了三句话,分别是:

我也不希望,

不希望,

不要死。

啧啧,这孩子看来是真不想死。我耸了耸肩,把斑目一角这家伙扛回瀞灵庭,那跟背着大米上街散步有什么区别。可怜了我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斑目一角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随后两眼缓缓睁开,他看着天花板呆愣了一会儿,仿佛意识有点模糊的样子。

“死光头,你醒了?”

“这里是哪里?”

“四番队。”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彼此间谁都没有再打开话匣子的意思。直到斑目一角的肚子传出一阵不雅观的声音,我才想起来这家伙已经连着两顿饭没吃了。

他眉头抽了抽,没有看着我。

我坏笑,“哎呀,光头小朋友,你在这里等着,我给你去拿好吃的东西。”

斑目一角合眼,眉头皱得比刚才还要紧。“不要叫我光头!”

粥粥粥,卯之花说,为了惩罚斑目一角这种只顾着战斗时的快乐从而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做法,四番队只提供给他白粥。

麻花辫队长果然是绝啊。

我端着白粥向斑目一角的病房赶去,不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可是我的心跳却怎么都无法归于宁静。

“景严。”

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就连滚烫的碗壁烫到了手指都没有察觉。我看着白粥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面对他,“啊,朽木三席,好巧。”

“谁受伤了?”

“死……”我扁嘴,改口道,“斑目一角。”

他看着我不说话,眼神很淡,看不出他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端着碗转身走进了斑目的病房,这才发现这个碗,是真的好烫啊。用脚轻轻带上了房门,迅速将碗放在了桌子上,对着手指猛吹了几口气。

斑目一角已经坐起了身,死光头就是死光头,受那么重的伤换做别人铁定需要个半个月才能爬起来。

“长毛女,把碗拿过来我自己吃。”

我瞅了眼他绑满绷带的两只手,挑眉道,“您老确定?”

“确定!”

于是我就拿着碗郑重地放到他手里,若无其事地接过碗以后,斑目的表情就开始无限扭曲。我等着看他手中的碗什么时候摔下来。

他看着手里的碗,没好气地说,“喂,千本樱。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好了。”

……

“我,喜欢你。”

我愣住,气氛诡异了一会儿之后,斑目一角挑衅的口吻再次响起,“你听到了吧,朽木白哉。”

那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轰然炸开的感觉。我转头,看到了那个站在半掩着的大门外,面无表情的朽木白哉。

chapter 31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表情亦如刚才那样让人看不透他的思绪究竟停留在了哪里。我略微错愕的眼神对上他冰冷的黑眸。朽木白哉看着我,语气颇为淡定,“我很早就知道了。”留下这句话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光头……谢谢你……”

斑目眉头一抽,“你谢我干嘛?”

“你是为了让朽木白哉趁早忘记我,所以才那么说的,不是么?”

斑目的脸色青了一会儿,随后语气颇为肯定地说,“啊,是啊,够朋友吧。”

我挑眉贼笑,“是啊,那不如你好人做到底,娶了我吧。”

斑目一角一口气没提上来,手一松,把粥全部洒在了床上。他咬牙切齿道,“长·毛·女!”

“我早说你的手是拿不住这个碗的。”我望天眨眼,“这是对你刚才用那句话来吓我的惩罚,死光头。”

一个星期之后,斑目一角光光头童鞋正式“出院”。为了激励他以后的复原能力能够依旧如此惊人,我赏了一个大大的锅贴给他的脑门。

***

悠哉悠哉地和斑目一起晃回了十一番队。队舍的大门外,一个死神在原地盘旋着,看起来一副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的样子。

“喂,你要干吗?”身体康复的斑目一角可谓精神焕发,他上前一步挑衅地看着那个小死神。

那小男生原本就哆哆嗦嗦的,被光头那么一挑衅,更是吓得两腿发抖。他举起拿着信封的手,轻声细语道,“我……我……我是来送信的……”

“信?”斑目伸手拿过那个信封,小男生见信已脱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撒腿就跑开了。光头看了一眼那个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封面上的字,随后扭头看着我,“喂,长毛女,你的信。”

“我的?”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身边接过信封。一瞧那信封上的字,就立刻联想到了一个人。贵少爷的形象,及肩的黑发,干净的面容。

我犹豫了一会儿,抽出信封里的那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几乎是在看完那句话的瞬间,眼眶顿时一阵酸涩。我捏着信纸迅速冲进了队舍内,绝对不能让那个死光头看到我现在这个表情。

蹿进我唯一认识的那个房间里,重重拉上房门。

干净漂亮的字体就如同他的人一样。那句话也很简单,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地步。其实这句话平常读来是很普通的,只是此时此刻的自己,不知为何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哗啦——

大门被斑目一角用力拉开了,他一手撑在门框上,半弓着身子看着我,“长毛女,你终于忍不住了?”

我把头埋在两膝之间,声音闷闷的,“我受够了,让我哭这一次,一次就好。你不要进来……”

“现在还说什么受够了,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总会第一个想到保命,而你却想着怎么让朽木白哉心甘情愿地下手,你的这种想法从一开始就让人受够了。”斑目一角大踏步跨进了房间,“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可以进来。”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用假装无所谓的态度说着,“肩膀,我只借这一次。”

我抬头,奇怪地看着他。

斑目眉头一抽,“事先声明,如果你敢把鼻涕弄到我衣服上,我就把你剪刀石头布以后再变成天妇罗吃掉!”

扑哧……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光头。随后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死光头,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不要叫我光头!”

……

顺利搬进新“房间”之后,我仰面倒在了床上,眨眨眼看着上方,只可惜又是一个陌生的天花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方才的眼泪早已干涸了。我拿起那张小字条,那几个大字再次赫然跳入我的眼帘。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是不是像现在这样逼着自己面对这几个字,直到心痛得麻木为止,就可以比以前更坚强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