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在客堂里见到小海鸟和上次的美女姐姐后，我才了解，的确是有人要结婚，不过不是朽木白哉。作为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大摆宴席只为提前祝贺海燕大叔和心上人双宿双飞。
我举杯，贼笑地看着海燕，“恭喜大叔抱得美人归啊～”
海燕捏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发紧，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啊，你和朽木白哉也要加把劲啊。”
此话一出，我，僵尸还有僵尸爷爷三个人的脸都青了。
海燕意识到此言的场合不太对，抓头干笑了两声算是蒙混过关了。都静静地坐在海燕身边，时不时会夹点菜放进海燕的碗里。放眼望去，双眸温柔如水，看着海燕有些俏皮的样子，她会微微勾起唇角。
我想说，海燕那家伙算是挖到宝了。
在送走了海燕等人之后，我回到房间整理明天要带走的东西，首先是三件换洗的衣服。我不得不感叹尸魂界文化的死板。换洗的衣服，三件一模一样的死霸装。就连去现世也都是一个样。
不过……
我掂了掂刚才朽木老爷爷差人送来的本月工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据说是因为现世任务的关系，所以本月工资提前给我，又因为现世任务的原因，还稍稍加了点类似加班费的玩意儿。
有这些钱，我在现世还能逍遥快活一阵。如此想来，去现世的任务对我来说还真如同笼子里的小鸟被放飞一般。
呈大字型躺倒，闭眼等待第二天的曙光。可以暂时摆脱朽木的这段日子里，我一定要好好补习斗嘴的能力，再回来以后，一定不能再总被他说到无语。
chapter 23
九月的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燥热感，微风拂面很舒服。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还是无法爱上这个季节。凋零的秋天，离别的气息。
我左手背着包袱，右手拿着斩魄刀站在穿界门前，颇像电视里即将闯荡江湖的侠女。
只是……
站在我旁边的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瞪着那个同样左手拿包袱，右手拿斩魄刀的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你要去现世？”
“嗯。”
“那你是去哪个城市？”
“空座町。”
……
朽木老爷爷，我恨你！
***
跟着地狱蝴蝶一路来到了现世，周围来来往往的车辆甚是眼熟。我扭头看看身边一言不发的朽木白哉，“小僵尸，这是你第一次来现世？”
“嗯。”
事实证明，朽木白哉对于我给他取得绰号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瞧他那声“嗯”，答应得多么干脆。
“嘿嘿，那你要当心咯。如果你惹火我，我就把你扔在现世。”
他斜了我一眼，瞬步跳至了另一边的房顶上。“与其考虑怎么把我扔在现世，不如考虑一下你自己在没有我之后，该怎么回到尸魂界。”
我立刻伸手捂嘴，我的妈诶，这都被他看出来了。
忽然，一个异常的灵压出现在这个城市里，根据灵压大小来看，那个玩意儿离我们这里不是很远。
“这种感觉是不是表明虚来了？”
“嗯。”朽木提刀，瞬步向那里赶去。其实原本我是不愿跟着他的，可是他那句：你在没有我之后，该怎么回到尸魂界。让我不得不紧跟在他身后。万一他一个邪念，把我一个人扔在现世，那就太悲剧了。
朽木白哉在离虚大约十米左右距离处站定了脚步。虚站在公园的秋千处，视野定格在跷跷板旁边，一动不动。一个小妹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身前的虚，惊恐地瞪大着眼睛。
“那个是……魂魄？”
“嗯。”
“你去救孩子，我去砍虚。”
朽木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说反了？”
“没啊。你去救孩子，我去砍虚。”我眨眼，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虚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转首看着我们，向前跨了一步。那个小妹妹也暂时把注意力放在了我们身上。
这一回他没有睬我，而是将斩魄刀垂直竖放于胸前。
这架势，这表情。
“小僵尸，我不是说过不准你用斩魄刀的么？”
“散落吧，千本……”
我的表情立刻呈囧状，伸腿一脚踹向朽木白哉的屁股，把他踢出好几米远，接着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把斩魄刀竖放于胸前，严肃道，“变光头吧，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的脸也在瞬间内变成了囧状。他吼，“你在干吗！？”
“我说过不许你在我面前始解斩魄刀的！”
“我是问你刚才嘴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一旁的虚由于被我们忽略，表情也变成了“囧”。
小妹妹看看我们，又看看虚，张大嘴巴，耷拉下眼角，囧着脸看着眼前的场景。
朽木的眉毛颤抖了一下，伸手指向不远处的虚，“破道の五十四：廃炎。”还未了解情况有所转变的虚呆在原地，被朽木白哉的破道打个正着。我抽刀，瞬步移至虚的跟前，挥刀从脑袋一路砍到底。
啧啧，这个配合感觉还不错。
“大哥哥……”那个小姑娘在看到虚消散之后，居然笔直向朽木白哉身边跑去，那一声大哥哥叫得还特别销魂。“大哥哥……”她抓着朽木的衣角，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朽木垂眸看着她，似乎没有被她的眼泪打动。
“我说……是不是要魂葬了她？”
朽木点头，抽出腰间的斩魄刀。那小姑娘一见银白色的刀刃，吓得一连往后退了三步，“大哥哥……”
我扶住那个大惊失色的小姑娘，试着安慰道，“你放心，他不会砍你的。只用刀柄底部碰一下额头就好了，不会痛的。”
言毕，我大吐一口气。这和护士骗小孩子打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要碰我的额头……”
“因为要把你送到尸魂界去。”
“为什么要去尸魂界……”
“因为你死了……”
“为什么我死了……”
……
我眉头不停地抽动着，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死……”
“大哥哥。”那小女孩忘了朽木手中的刀刃，挣脱我的手掌再次向他跑去，“大哥哥，你带我去找我姐姐好不好？”
朽木白哉没有回答她的话，反手握着斩魄刀慢慢靠近她的额头。
“等一下！”
朽木蹙眉。
“她说她有姐姐。”
“那又怎么样？”
我跑到朽木白哉身边，从小女孩的额头上方推开了他的斩魄刀，“说不定她姐姐和她一样已经死了呢？那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在找到她姐姐以后，一起魂葬了。”
“先魂葬她，再找到她姐姐进行魂葬不是更方便么。”
“诶，诶。”我一把抱起地上的小女孩，“她死都死了，最后一个小愿望总该满足她吧。要是我当初死的时候能有这么一遭，我一定会强烈要求把名字改了再去尸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