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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阳光的脚印(41)

樱木花道的存在燃起了他的希望之火。篮板下的能力几乎超越赤木,外加那耗不尽的体力和不按理出牌的打球方式……实在是让森重宽五罚下场的最佳人选。

田刚则持反对意见。一来樱木花道那家伙要保持自己不被罚下场就很困难了,二来引诱犯规的途中万一致使樱木花道受伤会直接导致比赛失去胜算。他们没有可以替代的实力相差不大的中锋。

无论是海南大的高砂还是翔阳的花形透。和如今又成长了很多的樱木比起来,逊色不止一点。

就在二位教练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场内坐着的安西教练淡定地喊了暂停。

比赛最终以三井零秒出手的三分球为句点,画上了圆满的休止符。

阔别三年,三井再一次拿到了个人MVP。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成功拿到大学推荐。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起码就那一刻,对三井来说是的。

只是无论欢呼声多强烈,获得的荣誉有多多,三井的情绪全然没有办法升至至高点。因为在城市的那一头,还有个人过得不怎么好。比赛的时候可以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一旦比赛结束,那些事便又统统回来。

并且,长时间的不见使得那份担忧和思念愈演愈烈。

时间是大部队回神奈川的第二天,地点是电影院门口。从神崎那里大概了解了他训练比赛期间小堇做了些什么,三井的决定是,一色不说他便不问,私下再找小堇问个明白。

神奈川的冬天几乎没有雪。

一色赴约的时候,三井说得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穿得那么少。”比起周边那些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似的路人甲,一色显得特别单薄。

“厚外套还没干,而且今天不怎么冷。”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色扯住三井的衣袖就往影院大厅里走,边走边嘟囔,“不过你要是继续在门口那么耗着,我说不定就真的冻僵了。”

顺势握住一色那只松开的手,温热的触感,正如她说的,其实不怎么冷。

那个时间点的影片就只有一部,片名叫《母亲》。顾名思义,是亲情剧。

比起看得特别专注的一色,三井则三心二意的多。应该说早在知道只能看这部影片的时候,他就开始如坐针毡。时不时望一眼身边的一色,不确定什么样的台词什么样的剧情会让她突然难过。

可是一色的面部表情和眼神始终没有变化。甚至是临近结尾的地方,当全场女生几乎都在哭的时候,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闪动的荧幕。

原先以为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一色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为坚强的三井,在那瞬间忽然明白了什么。眉头微皱,转眸看向荧幕,算是认认真真看完了片子的结局。

影院的客流并不多,离场的时候也没有所谓的左拥右挤。三井握住一色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时,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指微颤了一下,于是便加大了握住的力气。

“对了,还没恭喜你赢了比赛,拿了MVP还有大学推荐。”

一离开电影院,一色便兴高采烈地找起了话题。

“这种时候应该吃饭庆祝?川崎大叔昨天刚把工资给我,我请客!”

“……Hana……”三井试图打断。

“吃什么呢?火锅,烤肉,寿司,拉面,还是……”

“Hana。”比方才更严肃地叫唤。

“夏天吃火锅的感觉好像很不错,你想吃……”

“Hana!”这一次,三井几乎是用吼的。

一色看着一脸不高兴的三井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怎么了?”

“想哭就哭出来啊,笨蛋!”

“……我为什么要哭?”好像三井方才说了一个笑话一般,一色好笑地弯起唇角,同时间,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上次你也那么说……好像我应该哭一样……”

严厉的目光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印象中,这是两年来三井第一次看到一色流眼泪。

一色伸手去抹脸上的泪水,才抹了一下就被三井揽进了怀里。他抱得太紧,肩膀被拥地生疼生疼,一切挣脱的动作都是在白费力气。

“疼了就应该哭。没有人强迫你坚强,也没有人剥夺你心痛的权利啊白痴。”话至最后,三井几乎是吼出声的,因为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了自己那份束手无策的懊恼感。“听着,一色花。”努力将语调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他继续道,“不论你有多坚强,在我面前就不许逞强。”

……

怀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不哭也不挣扎。约莫半分钟后,不再压抑的哭声终于从胸口处传来。积压了许久的坏情绪,一半是因为刚才的电影,一半是因为近几个月的小堇。

她不是不会哭,只是从来没有尝试过在别人面前哭。

“……再也,再也不要……看那种片子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夹杂着哽咽。

将头埋于一色的颈项间,三井的声音竟也闷闷的。

“好。”

Chap.24 毕业季

『我们在天海连接处挥手

点点头,一个微笑的感动

就这样无言,一个眼神已经足够

永远为彼此加油,直到世界尽头』

青春是一曲流歌,传颂不一样的音符,不一样的节拍,最终汇聚成一群人心中的回忆。

为期两个多月的第三学期转瞬即逝。阳春三月,是每年的毕业季。伴着初露枝头的樱花,混着轻纱拂面的春风,最后一次穿着那陪伴三年的校服踏入校园。

那一瞬间,所有三年来厌恶的人和事都变得可爱难忘起来。

本该传出朗朗读书声的校园此刻正被一群玩疯了的人占领。传入耳内的说话声各具特色。社团总是轻易的便将后背与前辈联系起来,这一天的湘北不是三年级独自的毕业季,而是全校的典礼。

正儿八经的毕业典礼一结束后,人群便疯也似的冲出礼堂去编写属于自己的青春纪念册。

这厢有个男生站在校门的石碑上大吼“我是守护湘北的奥特曼”,那厢有人在下面回应“怎么看你都只是个哥斯拉”。

这厢又有人当众提议要给顶楼的厕所编造一个鬼故事,那厢就被类似正义化身的女班长大人狠狠揍了一拳。

待睡过头的一色匆匆赶去学校的时候,学长学姐们正将教科书从天台洒下。白色的,忽密忽疏的,迅速下坠的……像极了神奈川几乎不会下的雪。

那种狂欢的心情宛若喊着一粒糖衣包裹住的药丸。刚放进嘴里是甜的,久而久之便被苦味取代。为了留住,为了追悼那回不来的甜,便肆意大笑,大吼,仿佛只要这样便能连味觉都一起冻结。

顺着平日一直走的楼梯向上走,地上残留下的彩带,千纸鹤,甚至是明信片一色都能理解,可是当围裙,单只运动鞋,书包这类东西印入眼帘的时候,一色就完全茫然了。

……这一届的高三生是有多疯癫。

况且……这些残骸最后还是要他们自己清扫干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