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很长,有人出现有人消失,这本是常态。或许有些人怎么留都留不住,可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事,真真切切感受过的感动和喜悦却永远不会泯灭。
在漫长岁月中,伴随于左右的,除了真实存在的人之外,剩下的,全是那些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刚开这篇文的时候,这就是最初的结局。
所以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很是挣扎究竟要不要继续写第三卷。
有时候文章开写的时候,总会有很多情节脱离自己的掌控,也会有很多情绪没办法诠释。
这篇文章最主要的不是说几个小屁孩爱来爱去,而是看这些青春活力的孩子慢慢治愈零这个病孩子。
然后像井上雄彦说得那样,青春中总有遗憾。虽然零和他们有了羁绊,最终还是没能一直一直走下去。
零和切原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就忘了自己的身世问题,而是和他一起孩子气,一起大大咧咧。
但是遇到幸村和不二这种本身也很敏感的人就会跟着一起感伤。零要的,不是他们那种看似贴心,有温柔和安慰话语的温暖。太过温吞,不如小海带的那种冲击力=皿=
好吧……半夜三更我开始胡言乱语了嘤嘤嘤。
后面会有几个番外,然后再让我挣扎一下第三卷的问题T-T。
39
39、玻璃色 ...
日本。
最近一段时间,切原的姐姐总被一个问题困惑着。那便是从来对英语采取不闻不问政策的弟弟,房间里居然多了一本英语的习题集。并且是每一道题都认认真真地做了,也对照后面的参考答案把错误订正了过来。当然,令她最为疑惑的是,这本习题集总被切原扔在地上。有那么一次,她以为赤也是不想要这本习题集了,于是顺手扔入了垃圾桶内,不料那个火爆的弟弟回家发现后,差点引发了惨案。
“赤也。”晚饭时,切原的姐姐叫住正狼吞虎咽的弟弟。“你那本英语习题集究竟怎么回事?每次理你房间的时候它都在地上。”
一口喝光小碗里的味增汤,切原胡乱抹了抹嘴巴。“说了不需要你打扫的!”
“我不理,你房间不出几天就成垃圾场了。”
“我吃饱了。”那么说着,切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快步跑回了房间。将姐姐的碎碎念完全抛于脑后。
将随意扔在地上的书包甩到了写字台上,切原用脚背勾住木椅,粗暴地将其往后拉了拉。膝盖弯了弯,他靠着椅背坐了下去。双腿交叉翘至台上,双手枕在脑后。两只椅脚微微翘离地面。
写字台上,那本习题集正叠放在其他杂志上。
翘椅子翘至一半,切原放下了双腿坐正了身子。他伸手去够那本习题集,终于在伸长手臂伸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够到了那本册子。
翻开习题集,扉页上是零画得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并附赠留言:不许全选C!我正在监督你!做完了订正完了我再和你讲解理由。加油啊臭海带。
臭海带三个字后还不忘画三条黑色曲线。
啪地一声合上习题集,切原将其扔回了写字台上。
习题集已经做完好几个月了,红色圆珠笔的订正都快褪色了。那个臭女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来告诉他这些题的正确做法。又究竟是谁给了她把麻烦丢给别人之后自己全身而退的权利?
切原的母亲在晚饭半个小时候后,切了一小盘水果让姐姐送去。切原由美正乐呵乐呵地看着电视,她很是不乐意地弩了弩嘴。“让他自己下来嘛,反正他在房间里又不会做家庭作业。”
“你弟弟最近正为了全国大赛而做准备,很累的。听话,送上去。”
“是打游戏打累的吧。”那么嘀咕着,切原由美拿起茶几上的水果盘缓步走上了楼。
果不其然,当切原由美拉开切原房门的时候,她那可亲可爱可恶的弟弟正盘膝坐在床上玩着游戏。眼神颇为恐怖地瞪着游戏机屏幕,他咬牙切齿地按着那些可怜的小按键。
水果盘与柜子相触的声音传入耳内,切原仍旧是没看自己姐姐一眼。
切原由美颤抖了几下眉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一把
39、玻璃色 ...
揪住了切原的耳朵。“喂,我辛辛苦苦给你送水果上来,你不说谢谢倒算了,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痛痛痛……”切原看着游戏里被KO掉的角色,愤恨地摔掉了游戏机。“你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才打到那关的!”
甚为满意地拍了拍双手,切原由美耸肩坏笑。“那就再从头来过啊。”
伸长了腿将那个被自己扔到床脚的游戏机勾了回来,切原不爽地切了一声。“我要彻底把你击溃。”
“死孩子,最近训练那么累,既然你不做作业那就早点休息。不要每天都玩游戏玩到那么晚。”
“知道了知道了。”
明显敷衍的语气。一个红色十字路口悄然爬上切原由美的额头。视线瞥到玻璃橱柜里的碎玻璃杯,她这才想起自己很早就想问切原那个东西放着干吗用的。
“喂,赤也。”敲了敲玻璃门,她问,“你干嘛把这个坏掉的玻璃杯放在橱窗里啊,多不雅观。”
“我用零用钱买的为什么不能放在那里。”
“所以我说,你没事花钱买个坏掉的被子干嘛?”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切原不得不缓缓吐字。“是我在店里不小心打破的……”说完这句话,切原不慎按错了按键,人物再一次被打败。
双眸微微发红,切原低着头。察觉这是自家弟弟爆发前的短暂宁静,切原由美万分识趣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粗鲁地关了机,切原呈大字型横躺在了床上。安静片刻后,他转首看向橱柜里的玻璃色杯子。
不论是被逼还是自愿,这都是他掏钱买回来的东西,当然要好好放着。切原最初的时候的的确确就是那么想的。只是最近的日子,他每看到一次那个破杯子,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
淡若水的颜色,很像某个臭女人微笑的样子。特别是,她说再见的那个时候。
前几日安室在知道零离开的消息后,几乎是立刻哭了出来。和切原听到那句道别的话语后,是一模一样的反应。他很是奇怪地看着眼前那个爱哭的女孩问,你哭什么。
安室却说,她好喜欢零,她舍不得零就这样离开大家。
然后切原就沉默了。
喜欢。
这样的情绪,自己也有么。如果有,是和安室同样意义的喜欢么?
***
美国。
女孩赤脚趴在窗台上,长发散乱地披在肩头。房间里没有开灯,仅有微弱的月光斜印进屋内。一只玻璃色的杯子安静地立在书桌上,杯内还躺着一只小小的圣诞老人。
零板着手指数时差,嘴唇掀掀合合,小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竟有些颤抖。“一、二、三、四、五……”
现在的日本应该是周六的上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