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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龙(92)+番外

皇后轻笑:“为何是母后?”

七皇子挺起胸膛:“因为母后最疼惜我,您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窥视皇儿的掌中之物。哪怕是皇位,您也会为皇儿扫平皇权路上的一切障碍!”

皇后很是欣慰,握着七皇子的手拍了拍:“你错了,这一次,母后也只是借了别人的东风而已。”

七皇子不解,皇后似是而非的笑道:“这天底下,皇儿你可不知秦子洲这一个兄弟,皇权路上,挡着你道路的人也不止秦子洲一人。”

七皇子瞪大了眼:“母后您是说,是二皇兄?”

“岂止!兴许,老三和老四都伸了一把手。听说今早老六去老二的府上大闹了一场,两人不欢而散,这说明,主事者是老二。”

七皇子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狗咬狗一嘴毛,我就坐收渔翁之利啦。”

七皇子正在少年的变声期,笑声尖锐刺耳,在宫殿里久久回荡,刺得人耳膜发疼。

作者有话要说:捂着脑袋来说一声:大家新年快乐!

差点忘记元旦要来发文直至完结了,哈哈哈(干笑)

☆、68

卫城地处南厉版图的最中央,四面环水,八方来客全都在此汇集,然后骑马乘船离开。在这里,来来往往都是客,本地人千年繁衍,通俗南厉各地方言,甚至可以说一口流利的西衡与北雍官话,人流不息,造就了这一座仅次于皇都的水城。

越近新年,四通八达的小桥上更是游人如织,穿着赭色官衫的捕快们单手压在刀柄上,满面厉色敲响一家家门户大门,惹得周围的住户怨声载道。

“这又是咋了,”

“听说在抓江洋大盗。”

“天天抓大盗,什么时候把满大街的空空儿也兜一兜?大盗有赏银,空空儿就没赏银了吗?!”

“嘿,百个空空儿的赏银也抵不上一个大盗的啊,这还不明白?”

“呿,天底下又有多少个大盗!如果能够被他们这些饭桶抓到,那还算得上是大盗吗?”

周围群众说话毫不遮掩,听得原本就满心不情愿的捕快们越发不愉了,偏生这家门户敲了十来下都没人应声,更是一肚子火气没处撒。为头的捕快头儿一怒之下,直接一脚踹开了大门,对着里面大喊:“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官府例行检查!”

“喊魂啊!”一声慵懒带着魅意的娇声从阁楼上传下来,楼下的男人们齐齐抬头仰望,就看到窗棂内隐约有道曼妙的身影一晃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个挺着大肚子裸着上半身,并满身臭汗的中年男人伸出头来,“谁啊,青天白日的,坏人好事会遭雷劈知不知道?”这话一出,谁都知道楼上那对夫妻在做什么了。

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捕快头儿更是直接抓着大刀对楼上的中年男人耀武扬威道:“白日宣淫你还好意思了!快给爷下来,官爷要查你祖宗八代。”

那大汉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对屋内的婆娘说了句什么,那女子娇气的哼了哼,那音调九转十八回的,只听得楼下众多男人身子都软了,隔了半响,才看到大汉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下楼梯,口里还咬着一张文书,等到了捕快们面前,这才扬了扬头,含糊的道:“看吧!爷祖宗十八代有十三代都是卫城人,到了爷这一辈,刚好十九辈,排行老三,街坊都是老邻居了,直接叫我陈老三。”

捕快翻着文书,上面的官印早就陈旧,嗅上去一点朱砂味儿都闻不到了。他端详了大汉一阵,确定那贼人哪怕是要易容也易不成这样,再一想,干脆直接伸爪袭先大汉的胸脯,大汉唬得一跳,一边鼓鼓的胸就被对方抓个正着,大汉眼睛瞪得溜圆:“官爷,你抓我j□j干吗?”

捕快头子十分不爽对方的口气,索性又抓着捏了两下,扬声道:“怎么,抓不得?”

大汉一把打开对方的手,更加恶声恶气:“抓不得,俺的j□j是俺婆娘的,不是谁都可以抓,特别是你这种糙爷们!”

门外看热闹的街坊有好事的哈哈大笑:“陈老三,你放心好了,官爷不止要抓你的,说不定还会去试试你婆娘的滋味!”

陈老三眼睛一瞪:“他敢,别以为吃了一碗官家饭就敢爬到俺头上放屁!”说着对着捕快头子怒道,“你新来的,懂不懂门道?”

捕快头子正准备反驳,身后已经有官府旧人拉了拉他的衣袖,头儿顿了下,直接把文书丢在陈老三的身上,随意的把院内环视了一圈,挺着腰杆又说了几句狠话:“官府抓捕要犯,如有陌生人敲门,必须速速报来。若有藏匿,死!”

那好事者没热闹可看,对陈老三道:“官老爷要你死呢,陈三你死了,你婆娘就留不住了。”

陈老三直接一脚把那人踹出了院子,咕噜噜的滚过了走道,余势还不减,居然就这么掉下了河。这卫城虽然四季如春,可河水到底有些刺骨,掉下去怎么也得一场大病。那捕快头子看了心里暗惊,偷偷与身后的旧人说道:“这人好大的力气。”

那旧人在卫城做了一辈子的捕快,哪有不知道新头儿心思的,解惑道:“这陈老三天生神力,一脚可以踹死一头牛,没有人敢招惹他。有一年,有位老爷看中了他婆娘要强娶了去做小妾,他一怒之下半夜冲进对方家里,把那老爷给活活踢死了。早上等人发现时,老爷的□几乎都碎成了渣渣。”

头儿大惊:“那他怎么还活着?”

“他逃了啊,跑到山林里,跟山匪头头结拜了兄弟。他那婆娘简直是个妖精,走到哪里,就祸害到哪里。山匪头头本来准备毒死了陈老三,霸占他婆娘,哪里知道阴差阳错,山匪头头错喝了毒酒,反而害死了自己。那时候,山匪肆虐,新老爷要剿匪,陈老三就带着整个山寨投诚了,新老爷就把他的旧债一笔勾销。从那之后,他就是我们卫城一大霸王,谁都不敢招惹。”说着又去瞅捕快头子的手,眼里的意思是‘你居然敢吃他豆腐,能活着是侥幸。’

陈老三关了大门,站在门口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等到再也没有杂音出现这才慢悠悠的上楼,楼上一位女子正坐在躺椅上看书。

陈老三颠了颠自己的肚子,暗笑了声:“这捕快有意思,他以为我是你呢,居然还来试探看我是不是女人。”

那女子头也不抬:“你本来就是女人,肯定是那处漏了破绽,让他起了疑心。”

陈老三敞开窗子,让冬日的阳光肆意洒落进来,随手拿着梳妆镜将自己的面部颈部和半袒露的上半身自己查看,半响闷闷的道:“没问题啊,这面具做得很逼真,以前的暗卫戴了十来年都没出过错,我胸口不止塞了棉花,还特意绑了粗绳做肋骨,摸上去就跟隔着皮摸到骨头一样。”说着,转头想要那女子帮忙,结果看到另一张面孔,陈老三垮下脸,“你怎么又把妆给卸了,下次出门又要帮你化妆,太折腾了。”

那女人俨然是陈老三熟悉的安屛,她很淡定的翻着书页:“孕妇本身就不应该化妆,那些东西谁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涂在肌肤上不单堆积灰尘堵塞毛孔,还会让你发现不了我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