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养龙(50)+番外

秦子洲冷哼:“你好大的胃口!”

安屛笑嘻嘻,反身摸着他的俏脸蛋:“哎,要是再多一个像你这样,要权势有权势,要本事有本事,要美色有美色的全能型高富帅就好了。那样,我的人生就完美了。”

秦子洲脸色青黑:“原来我也是你后宫人选之一。”

那酒有些后劲,安屛被秦子洲连续的灌了几杯就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还傻兮兮的点头:“对,你就是我后宫的正宫娘娘!”

秦子洲直接将酒壶往桌上一抛,把人往肩膀上一扛:“既然如此,今晚就由本王侍寝好了。”

还没走到床边,就已经快手撕了她穿了没多久的亵裤,胡乱的在她腿间摸了一把。也许是沐浴完没多久,里面还湿润得很,秦子洲也不再多话,把人往床上一压,就站在床边从后面窜了进去。

安屛惊叫了一声,张大了眼去瞪他:“你不会温柔点啊?”

秦子洲凑过去咬她的唇瓣:“对不住,我既不是温柔体贴的美大叔,也不是下得了厨房的家庭主夫,我有八块腹肌,四肢发达头脑倒是不怎么简单,天生就爱蛮干狠干,横冲直撞。”说着,就马不停蹄的冲撞起来。

安屛整个人差点被冲倒在床上,揪着软枕反手去打他,秦子洲夺过枕头压,将她翻了个身,把枕头垫在了她的臀下,一手压在珍珠上,继续奋力开阔。

安屛隐隐约约觉得这个身子得了趣,她向来服从自己内心的欲·望,也稍稍抬起身子往上凑,秦子洲得此鼓励,郁闷的心情稍有缓解,动作慢了下来,握着她的腰肢开始轻缓戳刺。

安屛皱着眉:“你是乌龟呢,动作这么慢。”

秦子洲道:“我喝多了酒,没力气了。”

安屛直接推了他倒在床上,自己坐了下去起起伏伏来,这姿势由安屛掌控火候,她或快或慢,或转动腰肢不温不火的试探,或大起大落的冲锋陷阵,过了一刻钟,她也趴到了秦子洲身上,拍着他的胸膛:“只顾着享受的废柴,起来,干活。”

秦子洲闷笑,双手抬起她的腰肢,以狂风骤雨的气势将她再拉入欢·好的旋窝之中。

这一整夜,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与女子的娇蛾此起彼伏。

第二日,秦子洲在明亮的日光中醒过来,迎接他的是一室空寂。

安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安屏走了,咳咳,肚子里还揣着个包子跑了- -

37、养条虫(34)

秦子洲茫然的站在屋子中央,目光从床榻移到梳妆台,再到窗口,最后才落在微微敞开的房门边。

门外,初冬的寒风已经夹带了冷冽,从门缝里撺进来,还没来得及刮在人的身上就销声匿迹了。屏风后的床上似乎还残留着昨夜两人纠缠的身影,安屛放肆而轻笑的呻·吟也若有似无的还漂浮在耳边,甚至,他的掌心里还遗留着她柔软身躯上的温度。

不小片刻,那温度就被寒风带走了。

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黑影踉跄着走了进来,说是走,其实与爬行无误。

张家娘子的一条胳膊折了,长裙也破碎不堪,露出的腿上有个血窟窿似的,从庭院里一路淌来的都是坑坑洼洼的血泥。

她说:“她走了!”

秦子洲眨了眨眼:“谁走了?”

她又说:“你的预定王妃。”

秦子洲又问:“既然是我的王妃,怎么会舍弃我而独自离开?”

张家娘子歪着脑袋想了想:“因为她只是王爷的备用王妃,不是皇上的,也不是皇家的。”

秦子洲坐在桌边,捂着那如针扎一样的半边眼,埋头闷笑:“她真是笨,怎么不再等等呢。明知道我不会放开她,明知道我不会屈服与皇权,明知道我根本不会娶那什么破和亲公主!”

“那是王爷你知道,我们可不知道,安姑娘自然也不知道。”

秦子洲猛地一圈砸在了桌上,那张比成人拳头还要厚实的黄梨木桌子,只不过片刻就从他的掌下裂开几条缝,哐的,整个桌子已经分离崩塌,再也不负原来的模样。

张家娘子自己靠在门边上,又慢慢滑到地上,她将自己破碎的裙子撕扯了一块下来,绑住了还在流血不止的大腿,又抓了门边一个花瓶,拿着破布巾进去沾了沾水,自己洗了个脸。她对秦子洲的愤怒和痛苦都视而不见,等到自己一切妥当,才道:“我记得,将我推荐给王爷的那个人说过。王爷您是个善忍之人,百忍成金。您又是个有谋略的人,最擅长以退为进。我知道您回宫后对二皇子的陷阱并不是一无所知,您就是都知道,才故意踩踏了进去,为的就是让他狂,让皇帝轻视,让皇后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秦子洲抬起头来,听得她说:“我还知道,王爷您手上有另外一批人,为您效忠,您并不是全然依赖温家,以来我们这群随时在您身边晃荡的人。您手上的那批人在暗处,在皇宫的深处,在每一个皇子、嫔妃甚至于是皇上的身边。这些人,可以让您不凭外力,直接将皇宫翻个底朝天,瞬息就将所有人的算计颠覆。”她似乎是失血过多,力气有所不怠,喘·息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是个粗人,我只知道谁给了我一个耳光,我就要砍了他一只手。我也有对重要的人,谁动了那人一根指头,我就砍了他的脑袋。我不会忍,我也不会让我的人受委屈,我只会替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也许我很冲动,不过我不是口里说自己重情重义,我只会做给他看。”

她望向沉默的秦子洲:“王爷您知道吗,安姑娘曾经问过我,王爷您到底有没有将她看作家人?如果您当她是家人,您怎么会忍心看着她受温家姑娘的欺辱而不愤怒,不替她主持公道。”

秦子洲的唇瓣蠕动了一下,这时,张家娘子却不再看他了,反而转去门外那空旷寂寥的庭院:“您将她带入王府,她就说您这是给她建了个牢笼,她这只麻雀只能被关在牢笼了,等着您哪天想起她了,就来看一眼,没想起,就老死在牢笼里。”

她摸了摸身下的门槛,从这道门望向院子,一路过去除了那鹅卵石上缀着的血珠,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仿佛所有的时光都停驻在了围墙之内。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走进院子时,安屛悲伤又绝望的神色,那时候,她已经坚定了离开的决心吧。

冬日的风又吹了进来,这次房门正大敞着,屋内稀薄的热气似乎被张家娘子彻底的带走了,留下一地的空亮,风一吹,连衣摆都发出猎猎的呻·吟,仔细听又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悲鸣。

院外,参天古树上最后一只鸟雀也飞走了,寒冬来了。

安屛离开之后的那三年,被南厉国人称之为‘妖孽出洞’的三年。

一切的序幕,是从睿王迎娶西衡和亲公主开始。睿王成亲的第二日,皇后突然中邪了一般,对着睿王破口大骂,丝毫不顾虑国母的威严,怒称睿王为‘逆子’,并且将睿王妃段瑞芷从鸾座的阶梯上给推了下去,导致公主左手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