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人,滚!(9)

那个样子,她还发现自己的面部表情能维持个百分百的,要不是她还没那种心思,她都想去演艺圈发展一下,没准,还能成个小明星啥的,也算是娱乐自己,也娱乐大家的!

她身上还真是有点脏的,这话不假,比起许公子那一身精贵的西服,她就是蓝色的工作服,洗得泛白,也不知道都用过了几年了,她有幸给穿上,瞅着那老姑婆的意思儿,她好象还得了什么好东西似的。

“也是,要带你出去玩呢,这样着实不好——”许慎这么说,很是大方的样子,“鸯鸯,快开学了吧,要不要送你礼物?”

“好呀,谢谢慎哥哥,那我要华仔演唱会的门票一张,要贵宾席的哦。”她果断地抓住这个话,想着前几天看到的海报,一瞅那个贵宾票的价,8888元,还真是贵得要命!

有人送上门来,她不敲一次,那个怎么对得起她自己的?

许慎到是啥表情也没有,仿佛她提出的不过是8块8毛8分的票,见她往铝梯上下来,还很顺着她的意儿,往旁边退开一点来,让她轻松地下来,压根儿没动手脚。

要不是昨晚儿灰妹是醒着的,还真是不知道许慎就那么看着她倒下,那么重的一记“砰”也不能引起他任何怜惜之情,直接地从她身上跨过去,把她当成地面的摆设一样。

人家答应得很快,到让她差点儿就觉这个人是个好的,可昨晚的那个记忆可真是刻骨铭心的,就是想忘记也是个难的。

扛着铝梯,她有些恋恋不舍地瞅着许慎,那目光跟绞在他身上似的,“慎哥哥,你不许先走哦,我就来的,我就来的——”

她这么说,说得很真诚,黑亮的眼睛瞅不出一丝杂质,跟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样,眼里可只看得见他,连一秒都不想离开这里。

许慎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却没有伸手帮她扛铝梯的打算,“快去,然后快回来,等会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好呀好呀——”灰妹差点儿没一蹦三尺高才表明她快乐的心情,就怕给耽误下来时间,扛着铝梯就往外走,离开这间办公室,大踏步地走向货运电梯,也没同白秘书打个招呼什么的,头给仰得高高的,好像有人撑着腰似的。

白秘书瞅着进电梯的背影,不由得失笑出声,“许少,心情儿可好?”

许慎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一手放在裤袋里,一手搭在门边儿,瞅着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没直接回答,反而回问道:“你说呢?你觉得我心情儿是好还是坏?”

白秘书可不是男的,那是个女的,就一身严谨的黑白色套装,也掩饰不住她曼妙的身段,十二公分高的细跟儿踩在光洁的大理石上面,还能映出她的身影来,一步一步地走向许慎,那样子,套句话,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刚刚好。

“我的心情儿到是好的,就是不知道许少的心情儿是不是跟我的一样儿?”白秘书倾身过去,递过唇瓣,微微地张开,就那么含住许慎的下唇瓣,那双被恰到好处的眼线勾勒得隐隐有着勾人意的眼睛瞅着他,“许少,心情儿究竟如何,可否与我说一说?”

回应她的是许慎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人都说,男人的臂才等于女人的腰围,他正好圈着,圈着她细细的腰肢儿,象征着无情的薄唇一开,就反守为攻,牢牢地把白秘书掌握在手里,把她的嘤咛声都给堵在嘴里。

“啪啪——”

清脆的掌声,没让两个人分开,吻得极为热烈,极为投入,就像即将溺水的人一样,紧紧地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来人正是厉声,把午间一起吃饭的许娇儿给送回家去,男人送女人,那可是天经地义的,没曾想,一回到纪委大院,自个儿办公室的门前,就见着这么火辣辣的场面儿,让他不由得鼓掌。

“可不能呀,大舅子,你的心上人,可就是在这我里勤工俭学着呢,要是让人家给看到了,再回去缠着琛哥可得怎么办呀?”

他开口了,没半点担心的味儿,充满着调侃。

可不就是许慎勾着人,让人把陈烈给放开了,这会儿,要是人家得知她没落到啥实惠处,就是给摆了一道儿,节外生枝,那是肯定的呀。

至少,他们都那么想。

谁也没瞅见安全出那里站着个人,把他们的话给听个正着,她的肩头上还扛着心爱的工作伙伴——铝梯,听得那个叫一个着迷的,瞧瞧,他们说的是她吗?

怎么着,听着跟别人似的!

她终于心满意足了,扛着铝梯下去。兜风?去他的大头鬼!

哼着不成调的歌,灰妹愉快地离开单位,老姑婆说了,做完事,她就可以走了,反正今天也是最后一天,等着这段时间的工资往她的银行卡里打进去就行了。

她不想回家,一点也不想回,陌生人一样的家,到处游荡,跟没有根,飘浮水面的浮萍一样,双脚走得酸疼,软软地坐在人行道的长椅上,看着行人从自己眼前走过,双臂环抱着自己,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是夏天,在天朝号称为四大火炉的K市,她觉得身已入寒冬,那颗心怎么也不能回到夏天的季节,耳边总是想起江艳女士的话,那一晚,她亲耳听见她说的话,是对女儿的歉疚吗?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不管江艳女士说的话是出自于真心,还是知道她没睡着,故意地到她房里来说的,这个都不重要,不管她有什么理由,都不重要,她不会去理解她有什么苦衷。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局外人,一直是个局外人,那是他们的世界,她进不去,不想进,别人也不想让她进,壁垒分明,她是她,他们是他们。

“鸯鸯,失魂落魄地干嘛呢?”

男人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味儿,她正想穿过斑马线去对面,偏就是红灯,有车刚好停在她的身边,那是黑色的流线型跑车,瞅着在霓虹灯下那个黑得发亮的,挺有质感的。

那不就是方正,灰妹不由得莞尔,还没有人连名带姓地叫过她,就是她醒来后,哪个人不表面上亲亲热热地叫一声“灰妹”的,这个方正到是不走寻常路。

这跑车里就两座位,也没见个女人的,就方正一人,穿着还挺休闲的,眼睛往她这儿一眯,让她看得那叫一个目眩神迷的,好看的男人,那是百看不厌的,更何况是人方正,就是个妖孽儿,谁见了,都移不开视线儿呀。

“方正哥,我为你失魂落魄呢——”她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就泛开笑容来,跟个上战场一样,笑容就是她的武器,学什么也得学会怎么笑,可不能学哭,一学哭,将来可有得哭了,“这不,真巧呀,还在这里碰到了,怎么样,方正哥要去哪里,捎我去学校?”

她还是在读的大学生,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就是一三流的专科,还是本地的,刚够分数线报了个冷门的志愿给挤进来的,这地儿离大学城还远着呢,她身上就几张没钱的银行卡,打的什么的,还真是要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