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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68)

陈法面带着微笑,与着沈科谈笑风生的,间带着旁边还有个强力的投资者方正,三个男人站在那里,便是一道最好的风景。

灰妹有些急的,没走出宴会厅时还能保持着姿态,保持着身着礼服的标准姿态,没有一丝的瑕疵,待得一出宴会厅,她便迫不及待地跑起来,踏着三寸高的鞋子,就那么狂奔在红地毯间。

宴会厅外头,没有一点儿声音,静得很,这整个楼层都让着孔雀人传媒给包下来,经过清场的,出入口都有保安严守着,不许着任何无关的人进入。

明亮的光线,从落地窗那里折射起来,映着她的肌肤,空荡荡的走廊,冷气开得太足,让她忍不住地用双臂圈着自己的身子,听着立在角落里的挂钟重重地响了几下,正好是四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

明明就是普通的钟声,却让她有种说出不来的感觉,下午四点的钟声,让她感觉像是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马车变回南瓜,她身上的礼服也会消失不见。

她不是灰姑娘。

她真不是,她只是外号叫灰妹的张鸯鸯,对,姓张名鸯鸯,灰姑娘与她毫无关系,只是,她的老娘江艳女士并不若灰姑娘的继母那般全心全意地照指着自己的女儿,她照拂的是张天爱。

也不知道怎么会联想到这个?

她的脚步停下去,正是男洗手间,往旁边看过去,没见着女洗手间,看了看旁边也没有个人的,索性着大胆一回,把手往着男洗手间的门往里轻轻地一推,小便池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万分高兴,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不解放着身体,恐怕就会暴发开来,那样子的丢脸后果,是想也不敢想的。

她很激动,也没选的,就挑着离着门边最近的一扇门,推开就往里进,困难地将两脚踩在马桶的两边,细细的高跟儿,跟个高跷一样支着她的身体,把礼服的下摆往上撩起,解放的感觉总是好的。

忽然间,她不动了,因为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分明是两个男人。

是的,是两个男人。

那说话的内容更让她心惊,大气也是不敢出一下,恨不得自己能隐身的,把自个儿弄消失算了,也恨着自个儿为什么要来男洗手间——

可是——

她再怎么想,也抹不去身在里头的现实,本就是三寸高的鞋子,蹲在那里已经是跟耍杂技差不多的,时间一拖长的,加上她又紧张的,一下子就失去平衡,重重地跌落下来。

“砰——”

051逃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哎————陈法给事给耽搁了我们的灰妹独守着空房了哎好抽,好多留言给抽没了…… 先别说还顾不顾得了外边的人,这摔下来,真够疼的,脚给崴着了,一时还站不起来,不止脚踝处,她是往前摔下来,整个人都往前冲,额头撞着那薄薄的门板,全身的力道都间距冲着门板去,就跟着门板比硬似的,疼得得她挤出眼泪来。

没工夫擦着眼泪,她想躲,这小小的地方,除了个马桶,都没别的东西,连个挡的东西也没有,要是能够的话,她到是不介意躲到马桶后面,可也得有地方让她躲的!

她趴在那里,半天没起来,也没听见着外头的人有进来的意思,也没听见着说话声,好象一下子就静下来了,让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人了?

她有些个疑惑的,趴着好一会儿,外边儿都没有什么响动,双手忍不住地试图撑起着自个儿,肘间却是一抽一抽的疼,她眼角的余光困难地瞄过去,见着那肘处渗着个血丝,不由得觉得更疼了。

一咬牙,她努力地站起来,两腿儿给那么一摔,就跟脆弱的空心萝卜似的,站是站着了,可还是有些颤抖的,怎么也使上力出来,像个大风里被吹得瑟瑟发抖树苗儿,一动就疼,不止是肘处,膝盖间、小腿处,都带着些血色,破了皮,露出着狰狞的面目。

细高跟的鞋子,双脚再也支撑不住,她极为困难地弯下腰,一手撑着门板,整个人都弓着身子,一手去脱那双与陈法一起挑的鞋子,往着手腕间一挂,双脚赤着踩着地面,不冷,她就是觉得有点脏,是心理层面的,尽管这里瞅着是一层不染的,光洁的将她的人都映出来,映得清清楚楚。

终于,她把门往外一推,几乎是闭上眼睛了。

没有——

一点声响也没有。

她迫不及待地张开眼睛,男洗手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小便池那边都是干的,没有一点儿湿意,好象刚才没有人来过一样,可是,那个声音是真的,那个事儿也是真的,不是她的错觉,是真实存在的事儿,她是听到两个男人在说话,没错,是两个男人,而且其中一个的声音特别耳熟,但是突然间,她想不起来是谁。

也懒得去想,她太疼了,瞅着镜子里自个儿狼狈的样子,也不敢冒然然地跑去宴会厅,城中名流、明星还有记者们,都在那里,她要是一过去,谁会知道事情会失控成什么样子,许是就成了头条:

陈市长夫人去男洗手间不止,还采取着蹲踩着马桶的姿势,从马桶上掉下来,这到底是马桶的错,生来是不是让坐着享受的,而是让人蹲踩着享受吗?

都不敢想那种事儿,她脸上觉得火辣辣的,又疼,又是难为情的,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一拐一拐地从男洗手间出来,她低着头,庆幸着这里都给清过场,没有奇怪的人出现在这里,目睹着她的狼狈样子,下一秒,她却是愣住,这里是没有请柬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那么,刚才的两个男人是孔雀传媒邀请的人!

不是发出疑问,而是确切的肯定。

“你怎么在这里?不喜欢里面的,在这里找刺激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惊吓着了,的确是惊吓,不是一般的惊吓,让她几乎是魂不附体,不是她胆子太小,而是刚才听到的事,与她想像中的事儿,差得太远了,远得都让她有些心惊!

她没有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厉声,那个男人,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眼睛,“你管得太宽了,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愿意找刺激,也不关你的事!”

“哟,几天没见的,脾气可是见长了!”厉声的话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儿,大踏步地往前,就两三步,就已经在她的身后,“怎么着,跟人打架了,弄成这样子?”

他先前就是见着她的礼服有些乱,还以为她做什么好事去了,走近一看,那身上的破皮,让他不由得带着点调侃的意味儿,要是真不知道他们之前的关系,就凭着他这个话,肯定要以为着这两个人是要好的。

灰妹打从心底里讨厌这种口气,让她无端端讨厌的口气,讨厌一个人,就连他做什么动作都是讨厌的,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的,她一点儿也不否认自己是个固执的人。“我跟人打架,我愿意了,怎么了,怎么了!难不成你还给我出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