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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滚!(130)

机要秘书真的真的没力气面对张思洁,平日里看着人家是大明星,他是敬着几分,现在?为着他自己的工作着想,怎么着也得把人给弄走了,去哪里都好,不要老板面前出现就成!

想到这里,他脸上摆着公事公办的表情,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张小姐请吧,我们老板的话你也是听到了,还是别让我为难。”

张思洁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冷脸子甩,这才没一会儿功夫,就叫她有种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脸儿刹白,精致的裸妆让她的脸色显露无遗,有些个狼狈的感觉,还是挺直着腰,冷冷地横眼扫过那见风转舵的秘书。

“告诉他,我是个没耐心的人,别叫我难受,我难受了,大家都好不了。”张思洁丢下这么一句话,那是头也没回,足见已经是气极。

那机要秘书,压根儿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这种威胁老板的话,也不是头一次听说,至少这么喊话的人,也没真能把老板怎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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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哦,本来想在12点之前更新的,可惜俺码字不给力,新年快乐哦 外头张思洁的话,方正不是没有听见,他是听得清清楚楚,还真没把张思洁的话放在耳里,他一贯这种话是听多了,谁不能把他怎么着,一次也没有,他歪在包厢里,就是不想起来。

这人呀,就跟魔怔了一样,从来也不知道非什么不可的人,怎么就一下子就晓得了,这叫“红豆不长南国,长他脸上了,真相思”(出自周立波语录)。

“刘胜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楣了,看上的女人跟别人已经登记了。”他问着他自己的机要秘书,整个人就趴在桌面,话说得是有气无力。

刘胜觉得这个问题太有深度了,合着他老板是个小三,是想撬人墙角的那种,不由得觉得老板前途堪虑,身为一个合格的下属,得时刻为老板分忧解难才算是最合格的,“老板这事儿,主要在您,不是说爱要不择手段努力争取的嘛。”

这人,完全站在他老板的立场说,老板爱听什么,他就是说什么,摸着老板的性子走,才有好处。

方正一听,乐了,站起身来,赶紧得拍拍刘胜的肩头,那张脸,笑得跟花开一般,漂亮的都能叫人心悸,人长得好看就是占优势,“得,赶明儿要是我真得手,就给你加工资。”

刘胜那是心里头高兴,老板的话听得就有好处,当然,千万别不得手,他还指着加工资。

这都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灰妹不知道这后头的事,她在于家里,婚礼都临近,她虽说是于浅浅,但顶的这个身体真是张鸯鸯,张秘书不知道是为着她身后所认的于家也好,还是真心为着这个继母打算也好,总归是叫江艳来了。

江艳还是那副贵妇人的样子,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错处来,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头,两膝微微倾斜,在于老爷子的面前,仔细地倾听着话,没有一句拒绝的话。

于老爷子很少跟别人说这么多的话,还不是为自家那个好不容易得回来的孙女,这是暗地里的,没多少知道,于家也不打算把事儿往外捅,自家人晓得就成,在江艳的面前,他自是端着架子的,谅江艳也不敢在他面前说半句不中听的话。

结果就是这么个样子,灰妹从于家出嫁,新郎得从于家把新娘子接走,男方女方的婚宴就掺在一起办,不分开各自举行,于陈两家的客人,还真是差不多,再加上张家的客人,当然,还是得低调,低调再低调。

“浅——鸯鸯,要不要跟你妈说会儿话?”于老爷子见孙女出来,一出口,差点把名字给叫住,硬生生地又给收回来,“小江呀,难为你们夫妻了,我这个老头子真是太喜欢你女儿了。”

江艳何曾想过这个女儿还会叫于老爷子看在眼里,而且婚礼都不需要她这边出什么的,全都给弄好了,她心里头再对这个女儿有膈应,还是不得不来,不管前夫还是现在的丈夫,于家人那都是强有力的助力。

于老爷子出去晒太阳,这是他每天做的事情,还有高级护理人员陪伴。

灰妹真有好些时候没见到江艳,自从那次在会所不欢而散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面,身为张鸯鸯的她不想见这个亲生母亲,更何况骨子里与江艳女士更是没有半点关系的于浅浅,那更是没有理由去见她。

只是,人总是会找上门,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所谓的母女亲情也好,总归是来了,她看着坐着的江艳女士,顺势坐在于老爷子刚才坐过的位置,目光里带着一点意外,开口道:“很高兴见到你。”

她甚至没有加敬语,显得有些个不那么尊重人。

江艳女士眼里一暗,看着她的动作,尤其是坐在于老爷子坐过的那个位置,让她心里头颇有点不安,“你张叔叫我来看看你。”

张叔?

除了那位张秘书长还真是没有别人。

她说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张秘书长,可能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张鸯鸯不再是张鸯鸯,她是于浅浅,就是顶着别人的身体,骨子里是于家的女儿,听见她的话,不会伤心什么的,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迳自喝着手里的茶,“谢谢,替我谢谢张叔关心吧。”

她就是那么一句,没有多余的话。

江艳女士应着这几句淡淡的话,而显得有些不淡定起来,方才在于老爷子面前几乎是伏低作小的,一个反对的意见也没有,这会见自己的女儿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便冒起火来。

“你这是什么个态度,真把自己当于家的人了,还端着个架子?”江艳女士的话就冲着她过去的,描着精致妆容的脸,还是竭力地保持着淡定,明明是怒火,说出来的话还是像在拉家常似的。

灰妹这回真是抬起眼皮,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头,微眯着眼睛,瞅着对面的江艳女士,一直瞅着,就是不说话。

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目光里的清澈叫江艳女士慢慢地坐不住,“你现在攀了高枝,就摆这么个样子给我看吗?想叫我在你面前服软吗,你甭想,我总归是你妈,你别在我面前装这个样子!”

灰妹那是觉得莫名其妙,那么看着一直没有说话,其实她真与江艳女士没有什么关系,话嘛,也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在她的眼里倒成她在装,到是忍不住笑了,眉眼间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真没想叫你在我面前服软,总归你是我妈是不,我总得给你几分面子是不?”她大可以豁出去不认这么个人,可外头的人不知道她不是张鸯鸯,她还是得顶着这么个名字,过她于浅浅的生活,有些事,还尽早说开的好,“人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还真想这么安慰自己,但上次你晓得董利民对我做了什么吗?哦,可能你知道的。”

她说得很慢,神色很平静,像是在说与她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