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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83)

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差内,就足够那被收买之人去提前跟普季联系了。

许慈问:“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置?”

祈雨闭了闭眼,脑中似乎晃过无数个与南晴相处的日子,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她就拿出了主意:“自然是公事公办。乔村的事大,个人事小。我现在不是孤身一人,我的肩膀上还负担着大半个乔村人的生计,不能行差踏错,也不敢肆意妄为。所以,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好了。至于男人,可以再找。反正,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南晴能够让我一见钟情。”

许慈冷眼瞧着祈雨强制忍耐的模样,合上了本子,随意拨弄了一下花瓶里水嫩嫩的即开未开的花骨朵儿:“要处置他自然容易,只是,处置了他之后,还有无数个南晴会被人利用。”

祈雨铿锵道:“背叛一个杀一个。”

“这是下下策。”许慈告诉祈雨,“反间计虽然难度高,可用得好的话可以达到出人意料之外的效果。”

祈雨固执的咬着下唇,不敢去看许慈的神色。

许慈拿起水壶,往花瓶中重新加入一股活水:“就这样吧,派人好好盯着他。日后你在他面前的举动也一切照旧,重要的文书别再带回家就成了。”

*

秦寒羽这些日子兴致颇好,隔三差五的烹酒煮茶,有时候是自斟自饮,有时候又会叫上几个亲信一起陪同。

春光正好的时候,蔚蓝的天际有无数风筝在飘荡,风中到处都是花香,就连夜晚,猫儿的叫·春·声也夜夜响彻云霄,引得人们也春心萌动起来。

更多的时候,他还带着云音去郊外别庄赏花,有一次,甚至去了别宫,与皇后和太子殿下擦肩而过。那一天晚上,云音对秦寒羽的求欢虽然一如既往的不言不语,却少有的有了些微的迎合。这几乎让秦寒羽欣喜若狂,抱着她又亲又吻,甚至在情浓之时傻乎乎的问:“我死了,你会不会像今天这样高兴?”

云音自然不会给他回应。

秦寒羽也不急着要一个回答,他只是像个固执的要糖的孩子,得了空闲就来这么一句。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去了,少不得一阵戳心的疼,可是云音不同,她几乎是一个不耐烦应付酒鬼丈夫的女人一样,敷衍、无视、甚至是厌恶对方的追问和索求。

于是,秦寒羽带她出去走动的时候越来越多,更远的地方是皇家猎场,足足去了三天,在猎场里面疯狂了一天一夜,最后云音几乎被他折腾得浑身脏污的抱了出林。而秦寒羽也在那一次之后,像极了餍足的狮王,对对方的需求一如既往的无度,却再也没有傻乎乎的去寻求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了。

秦寒羽自认最近日子过得春风得意,哪知道老天爷就是看他不顺眼,在清明过后去上朝的第一天,他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

据说这事很快就在满朝文武中传遍了,甚至连处在深宫内围的皇帝都听了一耳朵。

☆、第五一章

皇帝听说这件事的之前,正在强迫一名进宫没多久的宫女。每三年宫里都会放出去一批年岁大的宫侍,再补充一些新鲜血液进来。

换了别的皇帝这事根本不会到对方的耳朵里,因为这是皇后该负责的事情。不过,当今这位可不像自己的先祖们,他对后宫女人们的更新换代非常热衷。皇后还在宫里的时候,他还会假装无意的提醒皇后,凤仪宫要换一些新的颜色了,看来看去都是老人很倒胃口。母仪天下没多久的新后最初并不解其意,只是出于投其所好的目的调来了两个容貌颇为动人的宫女放在身边。也就是这两人,让新后打破了幻想,甚至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咒骂自己的夫君‘狗改不了吃屎!’

皇后带着儿子去了别宫,皇帝就彻底的肆无忌惮起来,整个后宫也真正名副其实的成了皇帝的后院,每一个女人,不管年岁,不管身份地位,都有可能被心血来潮的皇帝临幸,一步登天基本是妄想,死于禁卫军统领的刀下倒是常态。

按照皇帝自己的说法:“禁卫军统领就是福王身边的一条狗!”

这条狗差一点再一次的处决了皇帝临幸的美人,之所以说是差一点,那也是因为皇帝才把宫女的亵裤脱光,惜命如金的小宫女拼着不要名声,在皇宫里大喊大叫大哭大闹的狂奔了几百尺,引得无数人围观后才被禁卫军给堵在了花园中。

皇帝?皇帝表面上衣冠齐整的跑了过来,如果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他长袍底下的裤子早已不翼而飞的真相。

被围堵的宫女在人群中瑟瑟发抖,禁卫军统领越众而出,看一下皇帝状态,再看一眼宫女的下·身,就明白了事情的发展程度,一挥手,早就熟门熟路的侍卫拖着宫女下去了。

皇帝简直倒进了胃口:“堂堂禁卫军,除了盯着朕的后宫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吗?”

禁卫军统领道:“任何事情都没有皇上您的事情重要,任何人也没有皇帝您的女人更为让人棘手,所以,微臣哪怕再忙也得想把皇上您的身边事给处理妥当了再去忙。”

说得冠冕堂皇,一回头,往日里端正不苟言笑的禁卫军统领早就不见了英俊模样,而是挂着青红紫绿的一脸猪头,面对着皇帝淡然的表示衷心。

皇帝一口怨气顿时梗在了喉咙里,指着对方的脑袋,过了半响才哈哈大笑起来。

等回到昭熹殿,皇帝对内监吩咐:“去查查,我们大名鼎鼎武艺高强的统领大人是被何人所揍?”

这事根本不用查,早已传得宫里宫外人尽皆知了。

历朝历代总有那么一两个大臣能够得到在宫内骑马的优待,这一代自然非摄政王莫属。说来这位当朝权臣并不是骄纵之人,在宫内骑马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是最近他似乎劳累甚多,上朝总是最后一个进殿不说,有一次甚至是皇帝到了他才姗姗来迟。当然了,摄政王是大臣中的权臣,架子大一些也无可厚非,最后一个上朝那也无可厚非,只是,皇帝都好端端的坐在龙椅上了,你一个臣子来迟了不说,来了后一个招呼都没有一个解释更是没有,直接目中无人的插队到了第一位,然后淡定的听着其余的臣子禀报各种国家大小事,这就过分了。

明显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啊!可就算如此,别说臣子们当场参奏摄政王藐视皇帝了,就连皇帝自己哪怕气成了河豚那也只能自己憋着放气,实在气得恨了,大不了一甩袖子走人。横竖这个早朝有皇帝跟没皇帝也没什么差别。

摄政王在宫内骑马,马的屁股后面跟随着一大群同样要上朝的臣子们,有老有少有文有武,硬生生的每一个人敢喝骂他,更加别说怒目而视了。

巧的就是,今天宫里新来了几个要叙职的外地官员。这些人要提前去各部登记排队,然后再等待各部的重臣们传唤。然后,摄政王还在马上耀武扬威的前行着呢,冷不丁的就被一道陌生的声音给喝住了,说他藐视皇权,无视大楚法令,无视宫规等一条条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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