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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70)

许慈这边倒是一帆风顺,远在皇宫里金尊玉贵的皇后却是经历着大磨难。

皇帝爱吃窝边草这一习性皇后没入宫之前就知道了。原本以为有了她在后宫主持大局,皇帝也不缺人伺候,总会收敛一些。结果,别说孕期皇帝就把凤仪宫的姿色最好的两个宫女给吃干抹净,临到她快要临产了,还在凤仪宫的凤床上听到皇帝跟贱·人被翻红浪的声音。

一个宫女,在皇后的凤仪宫,在皇后的凤床上,睡皇后的男人!

听清楚声音属于谁的那一瞬间,皇后就落红了。好在身边大宫女得力,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眼见不对,一个招呼,整个后宫就忙碌了起来。

皇宫可不是沙洲那个破地方,皇宫的产房在凤仪宫的偏殿,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吊气的人参都是五百年以上。

皇后在偏殿痛得撕心裂肺,皇帝在正殿跟宫女翻云覆雨,都是呻·吟,一个痛不欲生,一个欲·生·欲·死。那三天三夜,谁也不知道皇后心里真正的想法。当然,如期上朝的满朝文武和紧张不安的后宫宫人们更是对皇帝有了另外一番评价。

正妻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夫君还忙活着鱼水之欢,是嫌弃正妻死得不够痛快呢,还是做丈夫的平日里被妻子约束狠了,趁着对方无暇顾及的时候大吃特吃,只差酒·池·肉·林了。

皇后刚刚发作的时候,就扣住了大宫女的手腕,嘴巴张合无声的问:“准备好了吗?”

大宫女自然知道皇后的这个准备是什么,不是问产房稳婆医女们都有没有到位,而是问那给她的皇嗣做替身的孩子准备好了没!

不得不说,后宫里就一位女主人也有好处。宫人们顶多是被大臣们收买传递一些消息,不至于被嫔妃们笼络做出有害皇后的事儿。

三天三夜,皇后以为孩子都胎死腹中了,结果,历经磨难后,孩子到底是挣扎着离开了母体,出现在了人前。

皇后第一句话就是:“皇子还是公主?”

大宫女抱着还没沐浴的婴儿递送到皇后跟前,给对方看仔细孩子的性别,男孩!

皇后,乃至于整个宫闱都齐齐的送了一口气。

等到皇后将洗干净了的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大宫女轻声询问那孕妇怎么处置。皇后眼睫闪了闪,随即就垂下了眼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大宫女眼见皇后撇清了自己的干系,面上没有表示,心里却隐约有些愤怒。

在一片喜气洋洋中,她给佘太师和太师夫人恭贺的时候,也特意问了句。太师夫人不知内里,太师倒是很平静的说:“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多赏赐一些银子。”别给皇后母子造杀孽就好。

大宫女领命。

佘太师临出门前,又顿了顿脚步:“听说皇上这几天很是宠幸了一名颇有颜色的宫女?”

大宫女回答是。

太师背着光:“如今皇后凤位稳固,有些人该处理了就处理了吧!别弄得后宫都乌烟瘴气,人心惶惶。”

于是,在皇子的满月礼,皇帝昭告天下册封太子的当天,后宫的水井里就莫名其妙多了个无名尸。

若说大楚总算是后继有人,最高兴的人除了皇帝那一家子外,就属摄政王秦寒羽了。

据闻册封太子的诏书还是他亲自书写,甚至连名字都是他给起的,皇帝虽然不高兴,到底也没拒绝。不是不想拒绝,而是因为没法拒绝。

摄政王只是在呈送诏书的档口,问了皇帝一句:“据人通报,皇后身子发作之时,皇上并不在场,也没有处理公务?去哪里了?”

皇帝哑口了,事后再也没有提及过要那得宠的宫女侍寝。当然,那之后宫女也没在出现他的面前过。

太子的大名昭告天下后,秦寒羽还在府里摆了筵席,邀请了不少六部的重臣一起喝了一回酒。

酒席散了后都是半夜了,他东倒西歪的去了书房,进了密室,隔着朦朦胧胧的薄纱凝视着床榻上那曼妙的身姿,只觉气血翻涌,不顾对方的反抗,直接褪了腰带长·驱·直·入,喷着酒气道:“今儿我很高兴!你知道小太子的眉眼像谁吗?哈哈,他们都说像极了我。那是我的孙儿,我也后继有人了!”

“云音,再给我一个孩子吧?我们再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不给皇兄,就做我秦寒羽的儿子。”

☆、第四四章

秦朝安如今三十有二,太后少说也是四十七八了,若是怀孕妥妥的高龄产妇。

秦寒羽却是不懂这些,在他们男人的眼中,老蚌生珠是常有的事。别人可以,云音自然也行。所以,这段时间他在密室逗留的时候居多。还好朝中现在一切稳定,虽然皇帝依然时不时没事找事,秦寒羽却觉得那就是小孩子的胡闹,根本不用等到他来阻拦,佘太师和御史大夫们就会剿灭皇帝所有不合时宜的热情。

因为时常入宫看望自己的小孙儿,这位叱咤了大楚朝廷大半辈子的王爷难得的柔情满怀,一心扑在了人生大事上,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雀跃。这让整个王府里里外外几百号人都啧啧称奇,有人更是笑说见过王爷抱着胭脂水粉回府的样子。那神态,不像一个孤独了多年高高在上的权贵,反而像是突然被自家婆娘投了一罐子蜂蜜似的老男人,沾沾自喜的模样心酸又惹人发笑。

不过,福王没有王妃,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一时间,王府里的知情人倒是心知肚明,不知情的那脸色就千奇百怪了。

秦寒羽买胭脂水粉自然不是自己用,而是云音要求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日费力耕耘的缘故,云音对他的求欢再也没有了往日那般愤恨交加的姿态。两人亲密的日子越来越多,秦寒羽各种小动作不断,嘘寒问暖也就罢了,偶尔看阳光正好,还会抱着云音在院子里晒一晒太阳。

在秦寒羽的记忆中,云音从来就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天真活泼的时候很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

自从出过密室一次,云音开始逐渐对他提了要求。最初只是嘟囔一句想要吃烤肉,差不多十五年了,秦寒羽还是第一次听到挚爱女人除了放了她之后的第一个额外的要求,那份欣喜若狂根本无法言表。所以,那一次烤肉是秦寒羽亲力亲为,云音靠在摇椅里等着投喂,那一份默契差点让人误以为他们是相处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有了第一次就第二次,第二次是想要一袭鹅黄的裙裳。云音喜欢各种嫩色,鹅黄湖蓝芽绿,对秦寒羽爱之若狂的樱桃红却是弃如鞋履。她不知道,秦寒羽之所以喜欢大红,纯粹是因为他记忆中最为鲜明的色彩,就是封后大典时云音的那一袭红裳。那是他心底最隐秘的痛,也是对自己皇兄最为深刻的恨意来源。

有了美丽的衣裳,对镜自顾的时候,云音才恍然发现自己容貌的衰退,这才有了胭脂水粉的要求。

所谓女为悦者容,秦寒羽认定这是云音最大的一次改变。他甚至觉得,今次之后,他们两人会如任何一对明媒正娶的夫妻一样,相濡以沫,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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