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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63)

欧阳顺苦恼的是另外一方面:“我不知道我家婆娘什么时候回?若是她见到我这幅容貌,还不把我给休了啊!”转头就问许慈,“你到底派她去哪了?三年了,孩子三年没见过自己年轻了。听人说,这样长大的孩子天生暴力得很。看看我家猪肉,一天一个蹴鞠都不够他糟蹋的,上房揭瓦更加不是事儿,一说读书就瞌睡,日后可怎么办。”

话音刚落,外面花园里果然又响起了衙役们的闷哼。欧阳顺站起来朝外看去,猪肉踢个蹴鞠居然把球给踢到了路过衙役的双腿之间。欧阳顺想想那个疼,赶紧落回座位翘起了二郎腿,当做对外面的事儿一无所知。

许慈悄无声息的将三字信压在了一叠书本上面:“最近收到的消息,说沙洲那边有西蒙野骑兵骚扰。这个时节骚扰边关,西蒙应该是遭遇了天灾吧。”

李齐摸着自己的胡子,斟酌后道:“西蒙从新帝接掌朝政后就年年犯边,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现在秋季还没过完,牛羊正是肥沃的时候过来大楚,显然为的不是糊口问题。”

欧阳顺问:“您的意思是西蒙在试探小皇帝?”

“早就试探过了,可是朝廷至今都没拿出个章程。今年是第三年,摄政王应该不会再忍了。”

许慈知道对方话里潜在的意思,点头道:“看样子我们得准备貂皮大衣了。”

欧阳顺疑惑:“什么意思?难道许慈你还缺皮毛大衣吗?最近我又收了些好东西,你要不要挑一些回去?对了,你知道我媳妇在哪里吧,帮我捎一些东西去给她。”

许慈道:“她如今的身份比你富贵多了,不缺你手上那些东西,留着给猪肉做衣衫吧。”

欧阳顺炸毛:“你什么意思?我媳妇官职比我高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许慈,我可告诉你,要是我媳妇真的闹着跟我和离,我就跟你拼命。”

许慈根本懒得理他,等到外面又传来猪肉杀猪般的尖叫声时,欧阳顺终于跑了出去找敢于欺负他儿子的混蛋报仇去了。

李齐看着许慈给两人换上新茶,接过喝了一口,才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圆房?”

许慈眨了眨眼。

李齐也不准备给许慈解释的机会:“让老夫来说,今年入冬之前的日子都不错。有些事情,早做早得益,省得劳碌过后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你考虑下,该出手时就出手。”

许慈点了点桌面:“我与他,总感觉差了那么一点叫做……情投意合的东西。”

李齐笑道:“你是个理智的人,怎么可能会让感情凌驾于自己的利益之上!我觉得现在你们的感情刚刚好,如不相信,他的信件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如果你还缺一点证据,等他回来,他会给你答案。”

许慈估摸着秦朝安回来最少还有十来天。因为他如今不大不小是个五品将领,哪怕是探亲假呢,也得先把手上的活儿给交接了不是。

结果当天晚上,她正睡得安安稳稳呢,冥冥中总感觉有一股陌生的气息在侵入,倏地瞪大了眼睛,就看到脑袋顶上悬着个人影。

她一直安放在手心里的匕首眼看着就要飞出来,那人双手直接压在了她的手肘关节处,双腿夹着她的腰肢,逼得她整个身躯没法动弹,接着就听到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她鼻尖拂动:“是我!”

许慈愣了一会儿:“曹安?”

上面的男人轻笑,那声调越发的沉哑,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韵·味·撩·拨着女人的耳膜:“是秦朝安!”说着,一个干燥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以她不容拒绝的姿·势·长·驱·而入。

口腔里都一股子海水的味道,广阔而咸·湿。他的发丝更是充满了腥气,垂在耳边,与她的鬓发厮·磨着,撩·动着,隔得这么近,她几乎可以听到对方激越的心跳。

秦朝安以一种不容质疑的气势掌握了她的气息,然后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她的身躯,从而引导着她一点点失去理智,一点点陷入疯狂。蓬·勃的欲·望,陌生又熟悉的感·触,还有久远的攻势,一切都让许慈逐渐沉迷。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敞开的窗棂中横冲直撞的时候,许慈才发现自己整个骨头都要散架了。稍微动了动身子,昨晚那迷·离的一夜还残留在肌肤之上,黏糊得难受。

许慈暗中咒骂了一句:该死的男人!

任命的下床准备喊人预备热水,她要沐浴。裹着长衫才把脑袋探出窗外,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充满了爆发力的蜜·色身躯,在阳光下撒发着雄·性那特有的荷·尔·蒙,每一次挥拳,每一次踢腿,每一次旋身飞跃都带动着晶莹的汗水在飞舞,成了这秋日中最为绚烂刺眼的风景。

秦朝安一套拳法打弯,从长廊的条凳上捡起毛巾擦拭着脖子上的汗珠,抬头见她在发愣,笑问:“醒了?我让人预备了热水,等会一起沐浴吧。”

许慈拢着自己的衣襟,懒洋洋的半靠在窗口上:“你昨夜回来的?”

“嗯,就比送信人晚了一天。”

许慈挑眉:“是半天。”

秦朝安笑:“我脚程快。”

许慈不依不饶:“是你坐的船行程快。”

“好吧,你说如何就如何。”他跨过长廊,长腿在窗边立定,双手抱着她的头,轻轻的吻了吻她从唇角,低头看了一眼,又咬了一口她的鼻头,再看看,忍不住又去舔她的眼珠。

许慈一把打开他的爪子,抹干净脸上的口水:“没完没了。”

秦朝安胸腔震动,发出愉悦的笑声,眼看着对方走了,索性撑着窗台直接跳入了房内,甚至接过了两个仆妇提着的四桶水,轻轻松松的倒入浴桶之中,不由分说的抢着抱起许慈,一起跃了进去。

一个早上又浪费了。

许慈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也要‘从此不早朝了’。

等到用午膳的时候,欧阳顺难得去外面巡视,李齐也不在官衙,整个房里就他们两个人在用饭。结果还没吃几口,林杉又跑了过来,一见到秦朝安就上看下看,审视了个透彻。

许慈泰然自若的吃着早中餐,抽空问:“有事?”

林杉看着桌上的菜式:“没有,就是来蹭饭。”随口就吩咐丫鬟再拿一副碗筷来,显然秦朝安不在的这三年里他没少借此来跟许慈套近乎。

换了三年前,秦朝安肯定早就暗中紧张兮兮疑神疑鬼了,如今他却面色如常,甚至只是在林杉进来的那一下看了对方一眼,确定对方的身份后就将目光锁定在了许慈身上。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自己见缝插针的大口吃饭。

在海上飘荡的这几年,吃饭从来速战速决也算是一种习惯了吧!

林杉注意了一下,但凡秦朝安夹给许慈的菜式,许慈都是瞬间消灭。这么多年了,林杉对许慈的挑剔性子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不爱的东西她是真的不会碰一下,更别说不喜欢的菜式了。

林杉自己尝试着从面前的菜碟里面用勺子装了一勺豆腐过去,许慈看了看,嘴巴一撇,在林杉还没询问的时候,秦朝安就快手快脚的把豆腐全部弄到自己嘴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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