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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44)

小何氏要把人拉出来,成氏索性把小何氏连人带衣服一起给扯到了浴桶里,秦朝安手忙脚乱的穿着亵衣从里面爬出来,就看着浴桶里面两个女人你一拳我一脚,‘玩得’不亦说乎。

好不容易把人给赶出去了,小何氏才倒上惨了料的茶水准备哄着秦朝安喝下,结果成氏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打翻了茶杯,还搂着太守大人的脖子,手指卷着对方湿哒哒的长发,媚眼如丝的问:“老爷,玩双·飞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小何氏就扑过去,与成氏‘双宿双飞’,鼻青脸肿的飞到了天明。

到了后来,秦朝安索性吃住在书房,不再踏入自己的小院一步,任由两个女人亲·亲·摸·摸·相亲相爱了。

在书房孤枕难眠的夜晚,秦朝安就总是忍不住想起许慈。

许慈那时候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成氏,再看看小何氏,简直是成氏天生的仇敌一样,只会蛮干不会智取。

隔了许久之后,成氏无意中听到秦朝安的抱怨,忍不住用指甲戳着他的额头:“老娘辛辛苦苦的替你守卫贞·操,你不感激还罢了,居然还嫌弃我粗俗不堪?”

“替我守卫贞·操?”

“哼,”成氏冷道,“如果不是为了许当家,谁愿意为了你这样一个男人,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啊。”

“又矮、又丑、又穷,送到老娘的床上老娘都看不上你!”

秦朝安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成氏:“那我还看得上你了啊!不就是个空有脸蛋的花瓶嘛,天底下这样的女人多的是。”

于是,花瓶成氏就直接搬了个半人高的花瓶连瓶带花,全都砸到了秦朝安的脑袋上。

☆、第二九章

夷州是大楚有名的贫困州。常年战乱,百姓好不容易囤积一点粮食,转眼就被抢了。十个年头里,八个年头村子里都有人哭嚎。就算只有两个安稳年,依然有不少百姓不愿意背井离乡。

作为守护边关的将领林杉,除了上阵杀敌守卫边关外,还有无数的鸡毛蒜皮之事需要他去配合。今年,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各大关卡都要加强防御工事的时候,太守大人还跑来找他借兵,说是要去抓人贩子。

抓人贩子这种小事,需要身经百战的将士们出面吗?杀鸡用牛刀也不是这个用法。

林杉一个‘不行’才出口,太守夫人就冲了进来,一把要夺过他腰间的大刀,恩,自然没有抢到手。然后,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低头就拿起了他割牛肉的小刀,抹了脖子。

林杉还没如何呢,太守大人就鬼哭狼嚎了,血溅三尺的太守夫人捂着自己的脖子,指着林杉:“你……你……”

林杉捡起地上的小刀,十分的痛惜:“我的辣椒粉,一两银子一斤啊!”

他才刚刚把辣椒粉抹在牛肉上,拿着小刀一边抹匀一边烧烤的,结果,这位行动力出众的太守夫人就把辣椒粉全部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个辣意,别提多畅快了。

太守大人的哭声诡异的停顿了一瞬,抱着被辣得血脉愤张差点就此一命呜呼的夫人大哭起来:“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就罢了,如今连夫人你也要舍我而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啊!”

眼看着又是一条人命,林杉终于高抬贵手问清楚了缘由。

几句话概括:太守大人的掌上明珠出门购物被人贩子拐走了。太守自认衙门里的那些废柴喝酒还行,拼命不成,所以来求林杉出兵救回女儿。没想到心急如焚的太守夫人准备如往常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威胁不成反丢了性命。

太守一家眼看着就要死绝了,林杉还能如何呢,只好点了百来个小兵,让人拿出夷州地图,准备直接把地界上所有的人贩子团伙一次性端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夷州虽然是个上州,底下也就十二个县,三十多个村子。因为靠海,村子基本靠水吃水,都建设在了海岸一带。人贩子在城县拐了女娃娃为了稳妥起见,老巢基本都远离海岸。

最后最大的一个人贩子据点就在石山的山谷里,地处偏僻,逃出去的女人基本找不到回家的路,要么继续被抓回来,要么就在山里打转被野兽撕咬而死。

林杉带着二十个老兵赶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林中隐隐约约听得到虎啸之声。

身后的校尉抱怨:“这个地方找得贼好。我们没法出其不意全灭的话,他们往林里一钻,就找不到了。”

前方的斥候回来报告找到地方老巢了,不过,好像有人已经捷足先登。

校尉问:“怎么个捷足先登法?”

斥候斟酌了一下:“成了鬼屋。外面看上去太安静了,隔着几十丈的距离就可以闻到血腥气。”

“别是空城计吧?把女人都杀了,人贩子跑了。”

林杉问:“大门关着还是开着?”

“大门紧闭。”

林杉心里有数了,立即带着人快马加鞭一路赶了过去。

说是老巢其实就是一个四面砌着高墙的庄子,隐藏在茂密的石林里,跟周围环境融为一色,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分辨不出。站在门墙下,里面只隐约听到一些细碎的呻·吟声,倒是血腥气刺鼻得很。

林杉大手一挥,所有人爬石的爬石头,爬树的爬树,一阵悉悉索索就潜伏了进去。

校尉在半路上咂舌:“里面到底有多少人,这味道太渗人了。”

越过宽阔的假石庭院,直接就到了大厅。厅门倒是敞开着,门口趴伏着几具尸·体,都身首分离的男·尸。

有人探身沾了一点血:“还是温的,应该刚死不久。”

都是老兵条子,很快就兵分几路,一路查看前院,一路往后院,一路去外围寻找漏网之鱼。林杉独自一人提着大刀跟在后院的队伍末尾。

多年后,林杉回忆起与许后的第一次见面,形容她:“远看就像个女罗刹,手上提着个滴血的人头,站在血海里面,神色冷淡,八风不动的看着自己的属下将人头一颗一颗的堆到自己的面前。”

人头有半人之高,一个个具都是安详的模样,好像是在睡梦中就被人用快刀给割了下来,血是潮热的,嘴里的酒气跟血腥气合二为一,成了这个夜晚唯一的气味。

许慈一袭红衣,披散着齐腰的长发,微微侧身:“来者何人?”

周围的士兵们似乎都被对方的煞气给镇了一会儿,林杉心如擂鼓,越众而出:“我们是夷州的守军,你是何人?”

许慈并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偏院的方向:“女人在左边,孩子在右边。”

林杉问:“人贩子都死了?”

许慈眯眼,轻声的笑:“醉酒,醉死了。”

林杉踢了一脚堆着的人头:“醉死了好歹也是全尸,你这样让我不好跟太守大人交代啊!”

“怎么,觉得我手段残忍?”

林杉立即道:“没有,有些人死有余辜。他们生前导致无数家庭妻离子散,死无全尸也不为过。只是,死得太干脆了,好歹也要让他们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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