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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15)

这就导致了,曹安蹲在柜子里,左边是一排堪比彩虹般多姿多彩的各色肚兜,右边是无数长短不一料子不同的亵裤。

微弱的光线从柜子门缝里面斜□□来,柜子内壁上是一套完整的春宫图,就观音坐莲这一种都分出了三个姿势。

曹安:心好累,感觉裤裆要爆炸了!

衣柜外的深闺内实地上演了一场活春宫,给曹安日后的开荤做足了功课;衣柜内的曹安浑身燥热,听了一整堂成人课,第一次发现,男女之欢并不局限在床榻之上,有可能在桌子上,在墙上,甚至,可能在衣柜上。天知道那两人堵住了衣柜唯一光源的时候,给曹安留下了什么样的心理阴影。曹安只知道,那一瞬间,他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了,好险好险。

啊,世道如此艰难,他曹安的人生简直是难上加难!

曹安是趁着那两人情至最高处的时候,才抓住机会得以脱险。因为捂着眼睛,他还差点撞到了屏风。

大楚的地方官员们有钱的都会自己置办私宅,每天点卯去衙门干活;也有官员比较清贫,所以会住在衙门后面宅院里面,相当于公务员社区。

何大人有钱,他在齐州的私宅有好几个,可全部没花他一个铜板;何大人吝啬,所以,公家给的免费房子他照样住得很开心。

曹安在后院溜达了一大圈,中间碰巧看到一个院子里晾晒着衣服,趁机摸了一套,拐个弯儿出来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是齐州城的官差了。只是他到底是个男子,身量就比寻常人高了些也壮实了不少,没人的地方他就敞开了走,有人的地方就猫着腰畏畏缩缩的沿着边角走,一路顺利的到了后门。

眼看着胜利在望,结果因为方才那一番折腾,后门多了四五个看守。

曹安估摸了一下能够通关的可能性,最后决定还是去前门好了。贼走后门是所有人下意识的定论,他这个惯犯,偏生不爱走寻常路,他就是要堂堂正正的走前门出去。

许慈从账房出来,已经过了晌午。因为焦氏喜欢在她手上买东西的缘故,每月结账的时候,负责出账画押的主薄都要好一顿抱怨。

许慈是个生意人,趁着主薄唠唠叨叨的时候,给帐房里其他的先生们按摩的按摩,针灸的针灸,还卖出去几罐今年的新茶。最后在主薄吹胡子瞪眼中,给人家送了一只酱板鸭,主薄的老伴好这一口。

等到出门的时候,又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她抚着饿瘪的肚子去了二门,那边早就有轿子等着了。

这也是在大户人家唯一的好处了,地方太大,前后院连在一起就跟个大学似的,所以,一般女子在里面行走都会备有轿子。

焦氏很贴心,每次都嘱咐轿夫送她出城。

没上轿之前,她还琢磨着官差们到底抓到那个贼没有,希望齐州城的官差炼就现代城管的火眼金睛,逮犯人就跟逮小贩似的,一眼过去就能够戳穿对方的伪装;上轿之后,许慈暗地里把官差们给骂得狗血淋头,睁眼瞎,吃干饭,中看不中用等等。

轿顶上如壁虎攀岩的曹安,无声的给她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

许慈直接往壁虎的脸上挠了一爪子,并且伸出中指比了比对方腾空的双腿之间,威胁不言而喻:松开老娘的嘴巴,否则老娘爆了你后门!

曹安:……

曹安估算得没错,前门的防卫的确也严格了起来。才到二门的时候,轿子就停了下来。

许慈掀开帘子,对着外面一群睁眼瞎恶声恶气的道:“干嘛?”

被安排搜查的官差吓了一跳,倒退一步后才道:“例行检查!”

许慈:“查你的狗屁!老娘来此没有百回也有□□十了,哪一次被拦着检查过!我看你是心悦老娘的美貌,没事找事来搭讪吧?”

官差一脸懵逼,仔细端详了一下许慈的容貌后松了一口气:“……你又不是天仙,我找你搭讪干嘛?”

许慈更气:“所以我才说你瞎了眼!老娘沉鱼落雁之姿你都视而不见,可见不只是眼盲还有心盲!赶紧的,检查完了没,耽误了老娘的事儿,我跟你没完!”

官差也乐了:“你怎么个跟我没完法?”

许慈笑得露牙:“扒光了你的衣服丢乔村让人给轮了,怎么样?”

刷的,帘子就关上了,轿子重新起身了。

轿子内的曹安:……

二门距离前门不远,说前门也不大对,许慈只是个生意人,并不是官家,所以她一般都是走偏门出入。前后不过五十米的距离,轿子里的两个人却同时冒出了热汗。

微微掀起的帘子外,还可以看到急速跑过的人群,没多久,轿子终于又停顿了下来。

许慈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人来审问,不由得掀开帘子朝外看去,嚯,小小的偏门已经排起了队伍,一一等着官差们审查。

这一次,审查的人明显规矩了许多,先在帘子外问了许慈的姓名,还有来官衙办理的什么事情,然后才要求对方出具在衙内行走的临时通行证。

许慈将牌子递出去,这东西就跟社区的临时车卡一样,进社区领卡,出社区交卡。

兴许是审查的人太规矩了,除了最初从窗帘外接了通行牌子的时候扫了轿内一眼外,根本没有掀开轿帘细查。

轿子第三次晃悠悠行动起来,轿内的两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突地,“站住!”一声喝止,轿子就被人扣住了。

许慈没动,听得外面的人问轿夫:“你们没吃饭还是怎么的?起个轿都使出吃奶的力气了,抬不动也别耽误了贵人们的要事,我另外换人来替你。”

轿夫立即道:“老爷您饶了我吧,我吃了饭。就是不知道这轿子怎么了,送人入府的时候还好好的,方才贵人再坐的时候,轿子就格外不趁手了,把我肩膀都压红了。不信,您看看!”

许慈心里一咯噔,暗叫:遭了。

轿子不是马车,马车可以坐几个人,拖车的是马,马不会抱怨车里的人多又重。轿子不同了,抬轿的只能是人,轿子也只能坐一个人。一个人的重量和两人的重量那是有很大的区别。曹安还是个男人,那体重直接翻了一点五倍,频繁的审查,轿夫们也得频繁的起轿落轿,落轿还好,起轿就格外费力了。

审查的人的确谨慎,没问轿子里有几个人,只是试探了一下轿夫,就知道了轿子里面有了猫腻,听那不断的抽刀声,就可以想象即将面临的困境了。

许慈这里还在琢磨怎么把自己憋干净平安回家呢,脖子上一凉,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外面跌了出去。

面对着诸多凶神恶煞般的官差们,曹安淡定的很,直接将刀子横在了许慈的脖子边:“站住,往后退,否则我就杀了她!”

卧槽!许慈忍不住要爆粗口了,双手使力挣扎。

曹安是个狠角色,杀人干得太多,自然而然的把怀里的女人扣得更紧了些,甚至拖着她一步步往后面的大门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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