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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11)

作者:荀草 阅读记录

许久,等到祈雨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台上,男人才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们当家的怎么不选一个。”

“当家的第一个挑选了。”

男人惊讶:“谁?”

“颜值十分,身材九分,综合十分的那个。”

男人在台上诸多壮汉中间找了又找,不是丑男,就是空有腱子肉的粗汉:“没瞧见啊。”

祈雨也巡视了一番,嘀咕:“肯定早就藏起来了,当家的小气的很。”

“……金屋藏娇么。”呵呵,汉武帝藏陈阿娇,到了乔村就变成了许大当家藏山匪头子,这世道怎么回事啊!男人苦死不得其解!

子时已过,臂儿粗的红烛也快要烧到了尽头,台上的竞价声也逐渐沉寂了。

“拍卖所得九十七两一百一十文加我这一份十两,还有其他收入两百八十八两,一共三百九十五两一百一十文,扣除今天活动费二十三两八十文,给村里孩子们置办一年的笔墨纸砚书本费共计三十两,老先生束脩一年二十四两,剩下的全部购买公田。用度明细下个月会公布在村里公示板上,大家可以去查阅。”许慈拍了拍手,“好了,相亲大会到此结束,大家要夜班的夜班,要造人的造人,独守空闺的也别泄气,下一届相亲大会再接再厉。解散!”

台下众女欢呼,搂着竞拍来的男人一哄而上,徒留一地狗毛在夏风中飘飘荡荡。

*

暧昧的烛光下,许慈的指尖从男人的额头滑到鼻头,到唇间,流连了许久后才缓慢的挑开了紧扣着的衣襟。她没看错,这具身体十分的有料,两块胸肌十分的健美,腹肌分明,腰肌有力,就连肚脐也因为那一小撮毛发而显得格外的性感。

腰带绑成了死结,许慈丝毫不急,先顺着腰线摸到了臀部。平时看着窄瘦,一只手探上去居然盖不住半边屁股蛋,她恶趣味的捏了捏,弹性十足,瞬间口中的分泌物就旺盛了起来。

极品啊!

揉了又揉,搓了又搓,简直爱不释手。

等到蜡烛也忍不住诱惑爆出一个灯花后,许慈终于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剪刀,挑起裤腰带的一方,咔嚓一下,毫不费力的就让对方敞开了禁忌的大门。

许慈啧啧两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丢开腰带,挑起裤头,琢磨着到底是直接在关键部位开个口子弄成情·趣·内裤的模样,还是直接一刀到底,坦诚相见呢!

剪刀正在两腿之间比划呢,那腿的主人就猛地一抖,许慈抬头看去,不可置信:“醒了?”蒙汗药的分量早就预算过了,不是最迟也要等到明早才会醒来吗?

床上的男人声音低哑:“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许慈举着剪刀,歪着脑袋研究了一下男人茫然的表情,颇为新奇,“你失忆了?”

男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她。

许慈咔嚓咔嚓剪刀,犹豫:“我是你的……情人!”

男人眼睛微眯:“只是情人?”

“对啊,露水姻缘,算不得夫妻吧?”许慈镇定的回答。

男人撑起身子,左看右看,最后视线落在了快要春光乍泄的双腿之间,麻木的问:“那我是谁?”

许慈放下剪刀,内心失望极了:“朝天帮帮主曹安。”

男人压着岌岌可危的裤腰:“朝天帮是什么?”

“山匪。”

话音一落,男人微不可查的吁出了一口气。

许慈退开一步,笑问:“试探完了?”曹安一愣,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感到头顶被一片庞大的阴影笼罩,许慈整个人扑了过来,“可以干正事啦。”

砰的一声,两人直接跌倒在床褥里面。曹安背靠床板,身上还压着个色眯眯的女人,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冒头,一只手直接顶住了她的下颌:“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试探你?”

许慈被迫仰着脑袋,一只手扭了把他的胸口最嫩处,一只手努力往下探去:“你叹气了啊。”

曹安难以置信的并拢了双脚:“就这样?”

“还能怎样?你叹气的时候没有皱眉,反而眉头松懈了,代表你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且通过试探放松了对我的防备。”

曹安一怔,很想说:你不问我为什么试探,不问我为什么假装失忆,不问我为什么又放下对你的防备?

许慈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我管那么多作甚,良宵苦短,有事明天再议。”手下就要握住对方的命·根·子了,眼看着就要更进一步,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尖刀顶住了她的心口。

一上一下,女上男下,一个如狼似虎势要将身下的美男拆吃入腹,一个手握双刀如同贞洁烈夫般拼尽全力抵抗。

许慈:“你能把刀子放下么?”

曹安:“不能!”

“翻脸无情啊!”

曹安逼迫她起身,退后,两人终于平等而视的时候,他才开口:“你们乔村的过往我早就探听明白。我只告诉你,我不是你能利用的人。”

我不是你能利用的人!短短一句话,内含的意义非同小可。许慈静静的凝视着他,似乎在确定他话中的分量和真实性。

此时的曹安,哪怕身近全·裸,刚刚差点就贞操不保,他的脸上也从未出现过惊慌失措的神色。甚至,在昏迷乍醒后,第一反应不是直接推开身上的罪恶之手,而是冷静的观察环境,用智谋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居然还用老掉牙的失忆梗来试探敌人,直到确定自己没有真正的被胁迫,才开始反击。

这样的男人,心里素质远比他的身体看起来更加强大。

这样的人,不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匪类。

许慈心里有了决断,推开他顶着自己心口的尖刀,一反方才急切好色的模样,冷淡的道:“你可以走了。”

曹安:“我的人呢?”

许慈回头,嗤笑:“这会子不称兄道弟了?”兄弟和属下可是两个概念。

曹安不吱声,他只是轻巧的抛起小刀,在指尖挽了一套刀花,瞬时,屋内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曹安那张万年波澜不惊的脸上在今夜的烛光下栩栩生辉,仿若高高在上的玉帝,含而不露的压制着屋内的一切。如果万物有灵,也不知道多少器灵会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帝王至尊,不容小视,不容挑衅,不容反抗!

直到,一条打着死结的碎布条突兀的丢弃在他的脑袋上。

许慈冷漠至极,也嘲讽至极的声音响彻在静谧的空中:“你以为乔村是你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你也太小瞧女人了!告诉你,我放你走是因为我对你没兴趣了。你要走,随便,你的兄弟们要不要走,怎么走,都得看我的那些姐妹们怎么想。她们放人,你的兄弟们自然会平安无恙的回去,不放人,你又能耐我们如何?”

曹安挥开脑袋上的杂物:“你这是绑架?”

许慈半靠桌沿,身后敞开的窗棂外是如同母兽般蛰伏的乔村:“曹帮主说笑了。大楚还是姓秦的当家,不姓曹。只许你曹官放火,不许我们乔村点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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