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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97)

“郑哥,的兴趣还没变?”

他索性想拉开话题。

郑哥,呃,或者是郑叔,名字很简单,郑关,很简洁的名字,到跟他私底下的性子不太合拍,表面上他部队里训练起来新兵那是从来不手软,退伍后的他仅仅是继承家里面馆生意的普通,他会烫得一手好面。

郑关电视片尾曲播出来时才将电视关上,才有时间面对他,表情有些不以为然,“跟灿灿很熟的?”

“算熟吧。”陈烈说得很保守,“几时招的?”

“今天。”郑关回答的言简意骇,眼神还多了些别的意味,明晃晃的鄙视,“家才是个小姑娘,都多少岁了,就不能找个年纪差不多的?”

这一听,陈烈脸都黑了,“郑哥,胡说什么。”

郑关摸摸鼻头,“有说什么嘛,好像没有啊。”

弄得陈烈哭笑不得,“家就是个小姑娘,能做什么?”

听听,他这话说得都不亏得慌,还不想做什么?深更半夜地跟着家一晚上,大半夜的喝醉了堵着家去找小情,把困车里都不叫下车,非得叫家吻他——这种话他都说得出来!

郑关扯扯嘴角,明显不信他,“跟解释什么。”

“不是不信吗?”陈烈淡定了几分,将碗筷给收了起来,顺便还洗了洗,从厨房里出来时他已经是一脸兴味样,“郑哥,她干得怎么样?还好吗?”

郑关已经喝茶,茶水里什么都没有,也就是通常说的白开水,他一脚横跨另一条椅子上,一条腿落地,“瞧个关心样,刚才还只差没有硬拉住家的手臂硬要替揉了,还说没什么事?”

他又不是瞎子,还能看不见?

“她才几岁的,店里活又重又多,她还能不累着了?”陈烈随口就来,根本就没有犹豫半点,“就这个黑心面馆,还招,招这么小的?”

听得郑关挺无语,手指指他自己,不敢相信地盯着他,“这是黑心面馆?旁边去问问是不是工给的最高?还黑心,就自己黑心的到处收房子盖商场,还说是黑心面馆?她十八了,又不是才八岁,怎么不能招了?”

声音老重,他是吼出声的,吼得很重。

耳朵都快给他吼报废了,陈烈叹口气,“郑哥,只说一句,好多句。”

“……”郑关无话可说,冷静了一下,才再开口,“吃完面了,就滚吧。”

“嫂子呢?”陈烈适时地戳他一下。

郑关顿时就暗了脸,瞪向他,“哪壶不提非得提这壶?”

“哈哈——” 陈烈大笑。

要说郑关老婆去哪里了,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回答,他们家孩子念高中了,他老婆就去陪读,学校外边租了个房子,天天给孩子做饭,就把他一个留家里挣钱,休息的时间只能看看电视回忆一下跟跟老婆的年轻时光。

“明天叫她回去吧,郑哥就说这里不要了。”陈烈要求道。

郑关心情不太好,睨他一眼,“这里缺。”

“不就是缺嘛,给招个就是了。”陈烈回的理所当然,没有半点的难为情,“招个踏实可干的,肯定要比灿灿干得更好——”

郑关并不是非要景灿灿干活不可,“随便啦,反正不打电话,自己同她说,干不来坏工作的事,还说没什么,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说没什么……”

后面的话他几乎将声音压嘴底。

陈烈盯着他,他没再说。

从郑关的面馆走出去时,陈烈坐车里,沉思了许久,许是那场梦的缘故,叫他有些下不定决心,有一种想法涌上心头,见见贺乐妍——

贺乐妍如今跟边放身边,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掏出手机给边放打电话,没等他出声,边放欢快的声音就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哥,吃饭了没,一起吃个饭?”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身边还跟着贺乐妍,下午嫌会太长,他早就遁跑了,正尔八经地坐那里开会不是他的风格,他觉得自己的风格是收红利,别的不要求,他吃着还将酒送到贺乐妍面前,见她面有难色还是喝了下去,脸上的笑意就愈浓,“啊,让乐妍过去?好呀,行呀,当是什么事,等会就叫司机载她过去——”

问都没问当事一句,他回答的很干脆。

听的贺乐妍脸色都变了。

她一贯清冷惯了,被边放这么三两句的就要送去见陈烈,还是叫她有些难以接受,所以她的面色比刚才更清冷些,清秀的脸显得叫难以亲近,她最新的电视剧收视率极高,已经慢慢地红了,——她的手桌底下慢慢捏握成拳,冷然地看向边放。

边放像是没注意她的情绪,笑个一脸的,“打从今天起,们就算是分手了,不是个小气的,该给的钱也是会给的,”他的手抬起她尖细的下巴,手指还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笑得比刚才更好看,“乖,听话,哥那边得见见,别惹他生气,顺着他点,最近哥喜欢年轻的口味,觉得还是挺适合的……”

就因为一句话,他转手就将她送了。

贺乐妍并没有生气的表情,甚至连那份清冷也跟着消失了一般,眼里突然地多了点笑意,“谢谢边先生的提点,想会让边先生满意的,也会让陈先生满意的。”

睡了一个,没什么,睡过两个之后,再跟第三个,也就不是那么叫为难的事,她是这么想的,这种想法叫她非常的憋屈,又没有能力反抗,她想只要她不识相地说句什么不去的话,也许下部戏就没有她什么事了——

就因为她对边放家了解太深,才有这样的深刻理解,边放平时漫不经心,其实他这个最得罪不起,更何况他背后还有边家。

曾经她的家……

而现她成了他们眼里的玩物。

指甲抵着手心的肉,她疼,却比不上心上的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几时才能再等回她的三十年河东?

“乖啦——”边放大大方方地夸奖她,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夹回耳后,还点拨她,“记得多笑笑,那哥现就喜欢笑得大大方方的,清清纯纯的,指不定真对有兴趣了,乖乖地跟哥一段时间,捧,把捧得红红的,超级巨星怎么样?”

贺乐妍真的如他说的一样露出笑脸,将那份清冷硬生生地给融化了,显得女味十足,又有那么一点点没有褪去的稚嫩,介乎于女与女孩之间,——叫边放还真有些舍不得放手,可谁让那是他哥呢,兄弟如手足,女如衣服,他将要紧的事分得清清楚楚,“对,就这样子,灿灿跟小白脸好着呢,哥心里可难受的,得拎清些,别叫哥不欢喜?”

她听得都要发笑,不是快乐的发笑,而是心里的讥嘲。

有时看着自己挺好,真跟别比起来就是一根毛都不如,就比如景灿灿,十八岁生孩子,算得是不自爱了,可就这样的女孩儿,过得比她贺乐妍要好,有卫殊一心一意地爱着,还有陈烈照顾着,还有周老认孙女,简直不是一般的好运,叫她嫉妒得快发了狂——

这一比,她如今小红,也有赚得一点点钱,可一想到当时被叶增学压身下,就成了她的噩梦,明明之前他们都是认识的,她小时候还让他抱过,曾经抱着一点希望都让硬生生地打破了,“知道的,边先生还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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