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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51)

可容易跟人分手的脸,到底是长成什么样?

她不甘心,凭什么就说她像是跟卫殊分手了?她像吗?哪里像了?

再洗了洗手,她走出洗手间,走到门边,怎么就觉得贺乐妍刚才是特地跟到洗手间来跟她说这么一句话的,——想来想去都只能想到这里,难不成以前卫殊跟贺乐妍是认识的?她忍不住这么怀疑,也没听说过呀。

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回到酒会大厅,还是刚才的气氛,贺乐妍依旧站在边放身边寸步不离,清冷的面孔,衬着好看的脸,叫她看着很吸引人,——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有点嫌弃自己,上辈子跟贺乐妍没得比,这辈子好像依旧没得可比性,可她也不能看着贺乐妍走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子。

但她知道这几年贺乐妍都没事的,因为她上辈子跟着边放好几年,边放也给力,到哪里都护着她的,护着她越来越红,到后来,她红了,跟边放也就一拍两散了,按边放的意思是说她过期了,唔——新鲜期过了。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贺乐妍是要跟陈叔叔结婚的,那么跟着边放做什么,不如直接跟陈叔叔算了,到时候由陈叔叔收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心里想得美滋滋的,觉得自己这个办法真不错,索性就走到边放身边,用力地挤入他们两个人中间,隔开边放与贺乐妍的距离,“边叔叔,叫乐妍陪我一下吧,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边放还以为是哪个冒失鬼,敢这么挤进来,一侧头就看到她个笑脸,就将心里的那点不悦给抛下了,手点向她个额头,“行,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疼呢——”景灿灿一躲,手就捂住额头,一手就去拉贺乐妍,笑得跟桃花似的,“乐妍姐,我们走,不要理边叔叔,他是个坏蛋来着。”

贺乐妍并没有反对,任由她拉着,淡淡地问了句,“找我过来做什么?”

像是看穿她的意图,叫景灿灿心漏跳了一拍,不过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自认对付这个年纪的贺乐妍还有绰绰有余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就想着拉贺乐妍一把,好叫她尽早从泥潭里跳出来——

就如同当初的她,也盼着有人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她曾经以为是边放,但不是,也以为是卫殊,也不是,都不是,最后她重活了,发现能把自己从泥潭里拉出来的人只能是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介绍陈叔叔给你认识呀。”景灿灿说得理所当然,还晃了晃脑袋,瞧那个表情还有些小得意,手指指不远处跟人在交谈的陈烈,“喏,那是我陈叔叔,年纪嘛比边叔叔要大一点儿,你别看边放家有钱,我陈叔叔更有钱的,这亿达都是他的,以后他还要发展得更大呢……”

她努力表现得像个十八岁的小女孩,炫耀着她陈叔叔的身家,试图勾起贺乐妍的好奇心,叫贺乐妍多看陈烈几眼,也许是因着这几眼的缘份,叫陈叔叔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刚一看过来,刚好就跟贺乐妍对上视线,于是一见钟情。

她演过这种桥段无数次,所以脑袋瓜子里也是这么想,想象很美好,她都有些醉了,没喝酒都要醉——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就叫贺乐妍冷冷地打断了,“你什么意思?”

她什么意思?

景灿灿还在想她自己到底有什么意思,——哦,她想拉媒保纤,疑惑地问贺乐妍,“我说的是事实呀,你不喜欢听吗?”

贺乐妍的脸色更冷了,“如果你是想侮辱我,那我很高兴地告诉你,你做到了,别把你不要的男人推给我,我不稀罕——”

景灿灿闻言,愣了。

是她听错?还是她听错了?

怎么听都觉得刚才听入耳里的话仿佛来自外太空一样,她努力地吸引那话,再重新的将一个个字拼接起来分析,侮辱?她没有,这种事她不擅长的,上辈子她最会做的事就是少说话,且会忍,至于她不要的男人,这话更叫她觉得莫名其妙,谁是她不要的男人?

谁呀?

她讪讪地看向那边跟人谈笑自如的陈烈,站在最顶端的男人,充满着叫人绝对佩服的能力,——贺乐妍说她不要的男人?是指陈烈?陈叔叔?

她差点就笑出声来,手连忙捂住嘴,——再不捂住,她怕自己真会像个乐透的傻瓜一样笑得没半点形象,总算是忍住了,她指指陈烈的方向,不可思议地看向贺乐妍,“你、你说陈叔叔?陈叔叔、是我、是我不要的?”

忍得太辛苦,她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那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了,可乐了,“乐妍姐,你太、太能想象了,那是我陈叔叔,我陈叔叔,是叔叔耶,你想到哪里去了?”

贺乐妍面上一紧,却是低头喝酒,一口就喝了半杯,脸立马就红了,朝那边的陈烈微微瞄了一眼就迅速地收回视线,目光依旧清冷,“边放还喜欢我叫他叔叔呢——”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视线盯着景灿灿那小脸,“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听得景灿灿不晓得说什么才好,从字面上是能理解这意思,理解出来的意思,叫她很无语,这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信任感了呀,她两手一摊,还是稍稍解释了一下,“陈叔叔是看在卫殊的面子照顾我一下的。”

贺乐妍狐疑地看向她,“怎么不是卫殊父母照顾你?”

又来个插刀的,景灿灿心想,卫家那档事,她不懂其中的原因,也说不出个理由来,难不成要她跟贺乐妍说对方父母看不上她嘛,好像这么说挺丢脸的,她索性换了个语气,“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这话到是叫贺乐妍开始半信半疑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谁最好,边放不是不好,而是陈烈更好,人是没有可比性的,一比就完全就能个高低出来,她的脚动了动,却是没走动,“信不信都是我的事。”

景灿灿真是觉得她一点都不可爱,也完全没法明白陈烈上辈子是怎么跟贺乐妍好上的,——看人家那张清纯脸,衬着个清冷的表情,确实有种叫人说出来的魅力,比上辈子那种亲切感还要吸引人。

“哦。”景灿灿应了声,还叹了口气,保媒拉纤这种事干起来是一点儿都不容易呀,她是不会气馁的人,所以就拉着贺乐妍走,还以为贺乐妍会不走,她还得强拉,没想到人是跟着她走了。

她心里松一口气,拉着人走到陈烈面前。

陈烈刚跟人谈完,就留意到她这边的情况,见她走过来,也就站在原地,让她过来,瞧见她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拉着个人过来,瞧样子还挺高兴的,小脸挺有精神头,他还想着带她出来透透风也是不错的主意,就从侍应生的盘子里拿过一杯果汁。

景灿灿还怕打扰到他的谈话,见他身边没有人,还挺高兴的,只是一走到见他递过来一杯果汁,想也没想的就伸手接过,还把身边的人推到他面前,炫耀似的地朝他介绍,“陈叔叔,我认识的新朋友,她叫乐妍,贺乐妍,以前跟我一个高中的,你看我们多有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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