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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18)

陈烈这事儿干得简单粗暴,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段,把人家孩子弄走,本来想等着景灿灿自己找上门来,偏景灿灿头脑没那么发达,真没想到了他身上去——要是景灿灿真知道,估计也是醉了,都没透露一下,谁知道儿子是他弄走的?

张情从陈家出来后又赶往景灿灿住的地方,两母子还睡得死死的没醒,睡得可香,她还替母子俩按了按被角,才去厨房做饭。

有人煮饭,有人伺候,这种日子才是真日子。

闻着饭香与菜香醒来的景灿灿想要哭,忍不住抱起儿子亲亲他额头,儿子也醒了,睁着双大眼睛,就看着她,这小眼神,叫她都要醉了,又亲了亲儿子,“爱死你了,爱死你了——”

上辈子,她根本没机会说一句,这辈子,她随时可以说。

张情偶尔看一眼景灿灿吃饭的样子,觉得她还挺秀气,吃的不少,吃得秀秀气气,习惯极好,像是养成的习惯似的,她是晓得这位的家庭背景,第一次吃饭时,还真是有些吃惊。

“你有想过再继续念书吗?”张情忍不住问道,相处几天,她也晓得这位纯粹是个心宽的,说好听点叫心宽,说难听点就叫没心没肺的,才这么大的女孩子家能有个孩子,不是没心没肺那是什么呀,但是对着景灿灿茫然的脸,那小脸到是长得精致,便是不收拾还是好看,“高中不是没毕业吗?”

“啊?”景灿灿傻傻地看向她,将碗筷收起来,“需要吗?不就是一个文凭吗?”

上辈子她所学会的事还记着,上辈子她懂的事也都记着,还需要文凭?

可是她的表情叫张情误以为这是个不求上进的人,“现在哪里不需要文凭的?就是路边摊的服务员的要求都是高中生,你想你连个高中文凭都没有,难道是想去厂里当不需要技术的女工?累死累活的一个月只挣1000多块钱,能供得你儿子?”

这话说得景灿灿心挺虚,虽说她已经有美好的规划,打算将本城逛个遍,仔细地回想一下她还记得的事,想想哪边有什么新开发房地产项目,再想想找谁来投资,还有怎么说服别人投资——可想到事实,她有点蔫,这是真的,谁会相信她?

都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将心比心的,谁要是一个才十八岁就作死生孩子的小女生能有什么靠谱的发财项目?就她自己也是不信的,要不是重活一回,她还真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

“张姐你别替我愁啦,我早有计划了,”她笑得挺撑面子,“我是不回学校了,这点破事儿谁都晓得的,我可不想叫人笑话我。”

张情到是没多劝,有些话说一次就好,别人不听,那也没办法,她的好意就用一回,索性就叉开话题,“有没有想过孩子要取什么名字?”

这个——

把景灿灿给问住了。

她还真没想过,到底要不要叫上辈子的名字?

但是,上辈子的名字不是她取的,她觉得挺烦的,不喜欢,要不晚上问问卫殊?她一边吃饭一边想,“现在还不能报户口本呢,好像是罚钱——”

这点她是知道的,一分钱难死一个好汉,就她这样的未婚妈妈,还能给孩子上户口吗?——想起户口,她一下子就想起来,当时好像没带户口本,她跟她亲妈秦芳是一本户口本的,难不成以后给儿子上户口,还得跟她亲妈秦芳去要?

想想就心塞。

她非常的心塞,晚上忍不住就打电话给卫殊——

可惜卫殊的手机没人接。

她想让卫殊提供个名字的意图终究没成功。

第二天再打的时候,还是一样,没人接。

她有些惊讶,难得卫殊还有不接她电话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卫殊就跟上辈子一样,不要她了?

心里这么想,可她还是不敢相信的,因为这辈子她把儿子好好地养着呢,并没将儿子卖掉呀,她一分钱没拿,拿的都是他叫别人送来的钱,用得清清白白,没有丝毫乱用的——

于是她在急。

急也没有用,手机还是没人接。

她焦急呀,就想跑卫家去问问,也不管人家欢不欢迎她。

张情人不在,拿着奶瓶回家去了。

她一个人抱着儿子,肩上挎着个大包,那包可不一般,瞅着就有种贵气,偏被她塞满了纸巾,吸奶器,纸尿裤这种的,简直降低了好几个档次,她不管这个,直接出门,谁曾想刚到楼下,就见到罗方——

他一脸的阴沉。

见她下来,劈头就质问:“卫殊呢?”

那语气,就好像她是他杀父仇人似的,听得景灿灿心头颤了几颤,就连一直在玩自己手指头的她儿子都抬起头来看向罗方,黑色的大眼睛就直直地看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好像我的收藏跟不上我的更新速度呀,好心酸,不过,大家放心好了,日更是有的,放假倒计时来了——顺便有多少人把张情带回去的奶是谁喝的猜错了?哈哈

小剧场:

陈烈:听说是给我喝的?

景灿灿:好多人都是这么想的。

陈烈眼一斜:渣短短,给我的?

渣短短慌忙摇头:不是。

陈烈:不是?

渣短短立即狗腿道:是孝敬陈大爷的!

☆、014

这种口气让人非常不爽,尤其是担心卫殊的景灿灿,打电话联系不到人,还没到人家门上去问,人家家里人就证实了卫殊确实人不知道去哪里的消息,她有底气说她比罗方更担心。

她后退了一步,脸色立即阴了,就那张小脸,娇嫩的跟朵花一样,偏现在是阴的,绽开的花朵似被冻住了一样,双手紧紧地拢紧,将她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哪里能知道,你们把他送走了,现在人不见了,还找我,我还想找他呢?”

罗方被她的话噎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反应过去,眼神有些不一样,看向她抱着的孩子,才是个婴儿,乌溜溜的眼睛,就瞅着他,——但是他看不出来跟谁比较像一点,跟陈烈或许是卫殊?

“这就是你生的?”他转换了个口气,暂时将自己的来意压下,看看她的样子,起码是要出门的,刚才那个质问的表情一下转换了,变得柔和许多,跟邻家叔叔似的,“一个人出门不太方便吧,我送你?”

其实,她不想出门了,因为罗方没有消息,估计是卫家也是没有的,不然罗方也不会来问她——她也跟着笑,那小脸笑得跟融化的花朵一样,娇嫩无比,“现在我又不想出门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卫殊在哪里,本来想去他家里去问问,现在恐怕不用去了——”

“那也行,你要是有什么麻烦的事可以打电话给我。”罗方说得很大方,转回到车边拿了支笔,直接在他自己的名片上写了一串数字,递给景灿灿,和颜悦色地吩咐她,“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事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

景灿灿看看他,眼神有些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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