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花瓶(133)

真是……

她真想哀叹了,他冷不冷感,她哪里晓得呀,——应该不冷感吧,她不确定地想,“我就是为表示一下自己的合群,才……”

话才说完,她忍不住想用手扇自己的耳光,可怕的话,一点脑袋都没有,脑细胞估计都死光了吧——

“那么你为了合群,以后还会说我什么?”陈烈笑笑,像是一点都不生气,“然后说我ED?或者说我有病?你要不要这么说?”

她瞪大了眼睛,这回是无畏地盯着他看,一手指着自己的胸脯,忍不住呼吸也跟着急了起来,就跟她的情绪一样急,“我像是这么无中生有的人?”

“说我冷感,难道不是无中生有的事?”

一句话就让他给打回来,她也是快醉了。

话不能乱说,饭不能乱吃,这话还真是没错,她真是太不小心了,双手合十,作求饶状,她矮了身,几乎就跪在他的面前,“陈叔叔——陈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这一回吧?”

驳不过他,她求饶总可以吧,——好女孩子儿,就应该能屈能伸。

但是没躲过去,陈烈就是不肯轻易饶过她,眼神还微有凉意,“有事求人,就叫‘叔叔’,没事求人就连你的面都见不着,本事见长了呀?”他将她的下巴抬起,见她下意识地就要躲,眼神就更冷了点,才见她老实了下来,心里略有不悦,“你说说你造我的谣,以后公司上下传我的话,不止是公司,外面都传,你让我怎么面对人?”

她下巴吃疼,有些埋怨他的力道,也不知道要放点松,她可是会疼的呀,又不是洋娃娃来着,但是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敢说,就撑着个笑脸,试图将自己从困境里拉出去,“谁敢传呀,这公司都是您的,我们就是私底下说说,没当真的,今儿个我们是走出这道门,就当作自己没长耳朵跟嘴巴的,哪里会传出去,陈叔叔,您放心吧——”

要是两年前,他这么说她还叫他“叔叔”的话,她早就不争气的觉得自己装嫩了——如今嘛,她早就想开了,事实是没办法改变的,身份证上写着呢,还是现在的年龄,又不是加了三十八的,叫他“叔叔”也没有什么错——至于他觉得她装嫩,那是没办法,抱歉,她就是这个年纪。

她装嫩?

没呀,她就是嫩!嫩得有自信。

哈哈,她也是醉了。

“要是有丁点传出去,我就找你算账。”陈烈笑看着她在那里说话,嫩粉的唇瓣一下下地动着,隐约还能见到她唇瓣间露出的粉嫩小舌,手自从她下巴处收回来,曲起个手指往她额头弹了一下,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她一手捂住额头的疼样儿,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就连眼底的那些冷意都融化了些,“知道吗?”

“知道——”

她迫不及待地回着。

“知道就好。”他指了指他的侧脸。

她立即站了起来,没有动作。

“不给个见面礼吗?”他立即变脸,脸上的笑意全无。

她迟疑了一下,才上前一步,在陈烈冷冽的目光下,她朝他笑笑,笑容略显局促,手就去拿放在包里的红包,摸了摸那厚度,她咬咬牙,就狠了心,将红包递给他,“喏,这是我本来要给边放儿子的见面礼,还是先给你吧——”

刚递过去,——她手里的红包就被挥开,刹时飞落在地。

她有点心疼,蹲着身子去捡红包,手还没碰到红包,就已经被他给拽起来,那力道大的她差点站不住,脚步踉跄地跌向他怀里,脸就贴在他紧实的胸前,强大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盈满她的鼻间,叫她闻不到别的味道,似乎就要沉醉在里头。

双手下意识地就抵着他紧实的胸膛,不是那种累累的的近乎避人害怕的肌肉,而是紧实的,碰上去就仿佛能烧灼她的手似的,——她迫切往后退,腰间却横着他强而有力的手臂,他一个使力,她又再度跌回他怀里,跌个满怀。

就在她惊愕之际,唇瓣被温暖湿热的薄唇给覆住,近乎霸道的,他黑色的深瞳里荡漾着叫人迷醉的因子,挟带着叫人难抗拒的魔力,她几乎是被迫地随承受着被撬开唇瓣,他滚烫的、叫人发颤的舌尖席卷着她的神智,将她卷入他的热情里,一直蕴藏在他身体里最深处的热情——

她被动,甚至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就在眼前的脸,在她面前似乎放大了好几倍,她甚至都能瞧清他脸上的任何一处,瞧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一丝遗漏——他的挑逗近乎于直白,将她诱入他的吻里。

她的喘息微微浓,“别、别这样——”

她求着他。

却让陈烈吻得更深,以似要抵身缠绵般的姿态,不肯放开她嫣红的唇瓣,被他深深吮吻过的唇瓣,早就娇艳的不像话,流露着一种艳色,诱人的,她的手有些软,抵在他坚实的胸膛,是那么样的软弱无力——

可她还推他,尽管她失去了力气,——她甚至都要觉得他的舌尖,能勾走她的灵魂似的,尽管她不相信世上真有灵魂这回事,而现在,她是信了——他快要吻走她的魂了。

黑亮深沉的深瞳,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俏脸,他甚至是舍不得移开一下视线,就那么牢牢地盯着她,恐怕他一个转身,她就不见了。

“别怎么样?”他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固执地亲吻她的唇角,一下一下的,眼里全是笑意,“两年的时间,还真是够久的,也亏得我有耐心……”

她的脑袋有两分钟的当机,请原谅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她瞬间就震惊了,手微有些颤抖地指着他,“你胡说什么的?”

连平时最爱装相称的“您”字,这时候她都省略了,足见她受到的“惊吓”。

“我跟小家伙说好了,今天去接他。”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自然地来牵住她的手。

她想夺回自己的手——刚一夺,他就放开了手,明明将手抽了回来,她竟然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受,好像是种“失落”感,身上还残留他手心的温度,——她个脑袋还能形容得这么有文艺细胞,还是忍不住要夸她自己一下。

“不用的,我自己去接就好了,”她连忙拒绝,硬是在嫣红的小脸上挤出笑脸来,“你别把他惯坏了,上回在幼儿园还咬人家小朋友的,我一问,他还说是你教他的,要咬回来,哪里有这么教的?”

陈烈皱皱眉,小家伙好像不太懂什么叫说话的艺术,一下子就把他给卖了,“我小时候我爸就是这么教我的,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她心说,可哪里敢指责人家早就故过的父亲,不由心里憋闷,最终妥协了,也不是不知道小家伙对他的依赖性,她还不能埋怨人,谁让她自己在学校里压根儿就没有护着儿子呢——

偏陈烈就跟什么超人似的,什么事都会干,带孩子这种事,居然能做得风生水起,她跟爷爷找来的保姆就没怎么带过孩子,她想想也是醉了,还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事的,儿子还能跟着他,都不哭闹的。

上一篇:红颜冷玉 下一篇:驭夫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