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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116)

她就盯着这手机,跟盯着仇人没有两样,她不动手机,手机一直响,跟她比谁的耐性更好似的,手机一直响,直到第五次再打来,总算是接了,但声音是没好气的,她冷巴巴地就丢了一句话,“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口气反正听着就叫人挺不爽的。

偏陈烈就忽略这一点,他拿着他自个的手机,手机号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相当于他的私人手机,通常只有特别交好的人才有他的私号,难得他给景灿灿这个特权,她好像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股东大会,不想出来吗?十点半。”

丢给她一句话。

他就将通话给掐断。

真是高姿态!

给她一个饵,至于上不上钩,只看她自己,这才算是看透了人心的精明人,不管上不上,都是她自己的事,即使她来了,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不是他强行按着她的个脑袋过来的,他有给她考虑过的——

他太精明,以至于一听到她没好气的说话声,就晓得她基本上与卫殊不在一起,不然的话,哪里有这种口气!

边放看着他放下手机,眼睛微微瞪大,“哥,你叫她过来做什么,她能听得懂什么,能看得懂什么?不都是浪费时间?”

“你开始就懂的,还是开始就能看的?”陈烈冷冷地回他一记。

边放被这话一闷棍似的闷下来,闷得他真是无语可说,老实说他开始对这种东西也是没有什么兴趣,也是慢慢地能稍稍懂了,才能稍稍跟得他哥的脚步,缩了缩脖子,“哪里有这么麻烦的,哥,股东还不是你给她的,做什么真让她过来,指不定她今天就找卫殊小子去了——”

“你胡咧咧个什么?”陈烈冷眼再瞪他一眼,“说饱了撑着的,没事就爱瞎说?”

他瞎说?

边放表示很委屈,从来都是没有瞎说过的好不好,可看看他哥个脸色不好看的,也收了收那个提醒的心,省得再叫他哥瞪他一眼,那一瞪可了不得的,都能让他留冷汗,索性扯开话题 ,“叶增学让罗方暗地里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难不成想□□们一脚?”

他们辛苦扯的公司,别人在背后挖脚,真是挺不叫人高兴的。

陈烈真是拿他没办法,边放就是个浑不吝的,好歹还算是听他的话,也算是个优点,还是吩咐他一声,“等会人过来了,你晓得要怎么办的吧?”

明明把话题扯走了,怎么还能再捞回来?边放个心里非常苦逼,晓得这是他哥在要他来个表态,赶紧站了起来,将手举过头作发誓状,“我保证不乱说话,哥,我等会不说话就是了,要是敢乱说一句,你就用胶封我的嘴,想封几天就封几天……”

“开什么破玩笑?”陈烈对他的态度还不满意,“正经点,别不正经的。”

让边放玩正经?

真是挺不容易的,他特地换了身特别稳定的西装,还买了副黑框眼镜,意图从形象上让他自己变得让人一看就是个正经的人,等着景灿灿过来,他就看好戏,好戏嘛,人人都能看,他也能看,大不了不说话就是了。

股东大会开始了,还没见到景灿灿出现。

边放更没出声了,小心翼翼地拿眼角的余光看向他哥,瞧他哥个脸色黑得快跟锅底一样,他更是吭都不敢吭一声,省得叫他哥有了发作的由头,听着个老头子在那里讲呀讲的,他听得都厌烦——

不过那是公司的股东,瞎咧咧,他都得听。

他更知道的是叶增学与罗方私底下都找过这老头子了,——但他对他哥有信心,老家伙也就是嘴巴上胡咧咧几句罢了,一瞧见他哥脸色暗得厉害,老头子就收了话,他在心里笑得快内伤。

其实说白了股东会,也就是几个人聚聚了,发发牢骚,聊聊天什么的,谁也不会真对陈烈的经营方针有什么具体的反对意见,当股东嘛,就等着分钱就成了,比如景灿灿,也是这样的,她就等着分钱。

至于陈烈为什么叫她过来,纯粹让她见见世面,见见各位股东,影视公司嘛,自有陈烈的的主意,只是,他想拱人上位,那个人却没来——

他的脸真黑!

本来股东们还跟隔壁的人悄悄声的交谈,他个脸更黑了,谁都不敢吭气了。

真的——

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一静,就静了半小时。

半小时,才散会。

应该来的人还没有来。

边放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肚子快饿得他要发。

☆、第76章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边放还真是埋怨景灿灿,无端端地让他受了饿。

饿归饿,他吃饭时还是挺斯文,并不是那种狼吞虎咽的,大抵是自小养成的习惯。

陈烈中午难得喝点酒,可能是部队里待了那么些年,他的习惯都养成了,中午很少喝酒,就是要喝,也是喝一点,但他今天喝得挺多,空着肚子就干了一瓶,把个边放给惊的呀,筷子都要从他手里掉出来。

“哥,下午还有事呢,你怎么喝这么多?”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劝他哥,平时都是他被劝的那一个,立场一对调,到让他着实不自在,就是劝人的话,也说得不那么婉转,“难不成让我拖着你过去,说你喝醉了?”

听得他的话,陈烈斜睨他一眼,“好歹公司你也有份,做什么这么没底气的?”

边放心想这可坏了,指不定他哥想当甩手掌柜来的,甩手掌柜这种事,是他常干的事,没道理他哥也要学坏了?他心里头涌起不太好的预感,硬是挤出个可怜相,巴巴地瞧向他哥,又开了支红酒的哥,——这些酒可不便宜,他到不是觉得浪费了钱,而是就红酒,他哥可能喝了不过瘾,人家在部队里那是大碗大碗的喝白酒的——

“我能干什么,”他肯定不承认自己能是个干事的人,把头再低了低,做小伏低的,“哥,我跟你一辈子,你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让我点头,我都不敢直起头,哥,你就饶过我吧,别让我干事——”

或许真让他个可怜相给说动了,陈烈真放下酒了,没再接着喝,到是极认真地瞅着边放,“你觉得她为什么不来?”

边放刚听入耳里,还不太能明白,等他明白过来,那个嘴角都跟着抽了抽,敢怀是在问他,景灿灿为什么没来——问题好简单的呀,人家个小情回来了,还带着她个儿子,能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她为什么没来。

但他晓得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说得太直白可真是伤人心的,尤其他哥都到了要买醉的地步,他能说这种伤人心的话吗?

所以说,男人可不能太纯情,他个哥,要说纯情也算不得,可真的见识不多,怎么就相中景灿灿那个小娘了哟——他本来还有更难听的话形容人,看在他哥的面子上就将这些话给咽了下去,省得跟他哥闹起来。

“哥,我带你去找人?”他压低了声音,心里就有了个坏主意,叫景灿灿个小娘勾着他哥,让他哥还买醉,他心里哪里能不气闷,索性就不怀好意地就提议了,“人家指不定还在周家里待着,跟卫殊在一块儿呢,哥,你在这里喝酒,人家又不知道的说,算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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