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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7)

她们已经不是同病相怜的战友,而是为了男人而翻脸的敌人。

杜藜只觉得对方是白痴。

她站在远处,双手撑在推车栏杆上,看着那两人说说笑笑的同时,偶尔传递一个‘情深深雨蒙蒙’的眼神,说话之时,恨不得唇贴着唇。他们身前的水槽里,各种海鲜在爬行,偶尔一两条鱼突然跃出来看一眼奇形怪状的人类,再噗通一声掉入混沌不堪冒着水泡的槽子里,继续任命地摆着尾巴游动。商品台上,堆积的冰块中摆放着散发着腥味的死鱼死虾,勉强留住了活着的鲜色,只这样,也让它们看起来更加可怜一些。

结账的时候,贾弈一定要包揽所有的物品,强势的递了信用卡刷帐。杜藜争不过他,或是懒得听他口吐莲花自我表现,自己提了东西站在不远处,无形中感觉背脊发冷。

贾弈身后一个女子拍打他的肩膀,两人拥抱,贴面亲吻,然后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堵在收银台中间,徒留后面一长串没法前进的人们。

杜藜对着惊呆的柯嫒扬眉:“旧情人?”

柯嫒蹙眉:“我没见过她。”

杜藜嘲笑:“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应该很熟识,还众目睽睽之下拥吻,把你这个新欢抛在了脑后啊,真是可怜。对了,你叫柯嫒,是不是就是可怜没人爱的意思?你爸妈真有先见之明。”

柯嫒瘪着嘴,跺脚:“就是你,都是你,为什么要霸占我的身体。”

杜藜嗤笑:“你的宝玉哥哥看的可不是女人的身体,他看中的只是女人。女人的感情是他的精神粮食,女人的身体顶多算是他的生理需要。”她歪着头想了想,又笑道:“也许,他真的只是在乎女人的身体,情感倒是其次了。你果然很了解他,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啊。”

柯嫒扭着手,眼睛里面快要冒火了,可偏生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杜藜就看到那陌生女子最后再抱了贾弈一下,有意无意地瞥了杜藜站的方位一眼,最后踩着有节奏的高跟鞋走远。

“呵,有意思。”

柯嫒已经飞奔了过去,死死地抓住贾弈的手臂晃动起来。男人宠溺的微笑,摸着她的头,再拍拍她的脸颊,擦干净泪水,在她唇边偷了一个小吻,拥着她一步步走来。男人那眉飞色舞地神情,让人很想挥上一拳。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日更~~

颠三倒四第六桩

对于贾弈来说,没有哪个女人是他搞不定的。只要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加上名贵的礼物哄哄,任何女人都会再次忘记他所给予的伤害。

所以,从超市出来之后,将物品丢入后车厢,贾弈带着两人去逛街。杜藜想要回去,贾弈觉得她是在生气,也不管对方如何厌烦,一路拖了她同行。结果,在柯嫒的眼泪攻势之下,变成了杜藜陪着两人购物。

坐在旋转茶厅,点上精致的糕点和咖啡之时,杜藜的脸色才缓了下来。咖啡对她的功效就好像钻石对小三的功效有异曲同工之妙。

贾弈至此都没有过于关注杜藜现在所用这具身体的反常,关于穿着关于食物关于性格,这是不是说明他对柯嫒的确只是生理上的需要,而不是口头上说的‘爱’。

爱情,想到他们两人对爱情的惊人言语,还有一见之下擦起的灿烂火花,杜藜都像是在看火星人一般。

现在,两人居然相互依靠在一起,你给我喂一口布丁,我就亲吻一下你的手背的恩爱情景,简直让同桌的她想吐。

咖啡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杜藜又坐不住了,她还有工作要忙,没有闲空陪着这两个人你侬我侬。正极度不耐烦的时候,对面的柯嫒突然变了脸色,浑身发抖起来。贾弈也抬头望向她的身后,杜藜只觉得鼻翼无端飘进一股香奈儿五号的浓香,熏得她要呛咳。她皱着鼻子,眼前一闪,脸颊突地火辣辣的疼,已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

她转过身,看向桌边站着的女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怒气疼疼的脸,高扬的下颌,还有单手叉腰的身姿,指着杜藜骂:“贱人!”

贾弈已经站了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女人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怎么不能来?这里只准你带着这个贱人来,就不准我这个名正言顺的老婆来坐?”她又转向杜藜,扬起手还准备再打,贾弈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拖着她:“大庭广众之下,别大声嚷嚷,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女人甩他不开,恨道:“说什么说?你每次不都是信誓旦旦的说只是玩玩,玩过了就会回家。你玩了几年了,三年。三年之中只要有休假就跑来带着这个贱人吃好的喝好的,丢下我带着儿子在家里傻等。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要撕了这个贱人的脸皮,看你以后还找她。”说着就要扑过来,杜藜一个闪躲绕道了柯嫒身边。柯嫒比她还怕,或者她一直都怕这个女人。

杜藜问:“你认识她?”

柯嫒含着泪点头。

“她老婆知道你们在一起,还忍受了三年?”

柯嫒看着拉扯不停地两个人瑟瑟发抖。

杜藜又问:“她以前就见过你,还打过你?”

柯嫒幽咽一声,不自觉的往她身边靠近。看样子以前应该被打得不轻。杜藜气笑了,再坐了下来,招了侍者再送一份九寸大小的香蕉慕斯,重新换了一杯咖啡。

贾弈苦口婆心的劝着女人回家再说,女人时而怒火攻心偶尔犹疑质问,两人拉拉扯扯,一个要拖着她走,一个死活不动。店中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更加精彩的内容,更加有人将目光聚集在杜藜那五个浮雕帮的指印上。因为女人留有指甲,指印的尾端都有一条细的刮痕,破坏了那一张美艳的脸,让她的冷静自持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杜藜舔了舔嘴角的咖啡渍,继续打击身边抖如筛子地柯嫒:“你以前被她打了之后,你男人是陪在了你的身边,还是回去安抚他老婆?”柯嫒一震,望向她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恶魔。恶魔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小尖牙:“她没有威胁着要往你脸上泼硫酸?或者直接割了你这傲人的胸围?或者打折你的长腿?嗯,其实我觉得她应该找黑社会的渣子轮了你,那才够劲,也以绝后患。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还会要人尽可夫的女人,哪怕对方再漂亮。绿帽子嘛,戴一定多没趣,要戴就要戴一打,走在街上都可以被人指着脊梁骨,看他以后还乱找女人花心。”

柯嫒双腿上下颤着,细细的高跟鞋尖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嘚嘚,嘚’的声音,似乎在为不远处已经越扯越火的夫妻擂鼓助威。

“对了,以前你就等着对方打么?你看看现在这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了这掌印。依照你的性子,别人打你的脸,你还不跟人拼命。”

柯嫒已经泪涕俱下:“我只敢躲着她,她,她太可怕了。呜呜呜,有几次都是亲爱的保护我的,呜呜……”

杜藜眉目不动:“贾弈保护你?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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