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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小三好多年(59)

可是在杂志社里面,人们不谈感情,只谈工作。你的眼神再柔媚,也无法给员工降压,他们只会争先恐后马不停蹄的拿着文稿和画稿让你审核;你身段再好,也无法画出任何一张草图,为企划里面任何一项工作减少哪怕那么点点;你的声音再甜美,也无法撼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画者和写手如期给你交稿。

那里的男人会目光犀利地瞪视着你,站在你的办公桌前冷眼看着你批复他们选定的样稿,要求你给出修改意见,不停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改,为什么他的不行,他们会不顾你无语泪双行的时候对你摔着稿子,吼你:“哭有什么用?稿子,你到底能不能通过?不能通过就给我理由,否则我就告到主编那里去。”

那里的女人面对她的时候没有嫉妒,她们只会拿着话筒前一秒钟还在甜蜜蜜的唤那头的自由撰稿人‘亲亲,宝贝’,下一秒就用掀开屋顶的狮子吼大骂‘混蛋,畜生,交稿,不交稿子你就去死,老娘会将你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等到柯嫒拿着杯子想要躲到茶水间去的时候,她们再扬起手臂,娇笑着唤你:“大小姐,帮我倒杯水!这天杀的混蛋,居然给老娘拖稿,老娘要灭了他,□了他,带着大家一起去爆他菊花!”

周围不管男女,一边低头做事,一边大声助威:“好啊好啊,你们奸前面,后面留给我们这群哥们。”

柯嫒这等娇弱的、温柔的、贤惠的、聪明的、大度的、才貌双全的女人,怎么能够忍受别人对她的忽视,怎么能够忍受在男人不像男人像野兽,女人不像女人像禽兽的环境中工作。她应该是在宽敞的,阳光充足的,铺着厚实的地毯和整面落地窗的办公室中,静静的、端庄而风情无限地,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能够引起魏皓仁热切目光中徜徉,偶尔对对方抛一个媚眼,偶尔娇滴滴的唤他的名字,偶尔给他泡一壶热茶。

而不是——隔三差五的要跑到茶水间暂避外面的粗野大叫,不是一天五六十趟的跑洗手间躲避下属员工的针锋相对苦苦相逼,更不是每天要给他们定早饭、午饭、晚饭和夜宵,还要在他们摊尸一般的倒在办公桌、办公椅、地毯或者沙发上累极沉睡的时候,给他们加一条毯子,开小空调,关闭日光灯这种琐碎杂事中。

杜藜相信,柯嫒无法忍受这些。天知道,处于焦躁期的杂志社每日都是这么度过的,柯嫒无法忍受,杜藜却能甘之如饴,从中获得同事们的认可和威望。

那样的世界,才是属于杜藜和魏皓仁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明天继续……

一身一心第八意

下颌被恶意的抬起,对方手指相当有力,适时的扯回了杜藜的记忆。

“你居然在我的面前想别的男人!”

杜藜缓了缓神,带着疑惑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现在的表情相当……□,让人看着觉得你在回味什么勾当。”白楚舫又开始了这半年来一如既往的嘲讽。天知道他有多憎恶柯嫒的多情花心,这个女人从来不会把真感情放在他的身上,而现在,她还在他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这是对他最直接的讽刺,比挑衅的献媚都让人痛恨。他的手指捏得更加紧,想要借此引起对方的注意:“你又勾引了谁?告诉我。”

杜藜挣扎了两下,她从来不知道白楚舫的力气这么大,也从来不知道私底下,对方居然是这么跟柯嫒相处的。她一直以为两个人相处愉快,至少在外人的面前他们是男才女貌的典范。原来她被表象给愚弄了。脑中突然想起白楚舫对柯嫒的评价,还有那充满可笑缘由的复仇计划。显然,柯嫒那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花心,这从杜藜在病院中看到贾弈和这段时间接到众多陌生男人的电话中可以看出来。白楚舫和柯嫒,都是演戏的高手,他们谁也没有对谁用过真心。

糟糕的是,白楚舫把她当成了柯嫒。

魏皓仁一直没有告诉他,这个身体的真实身份。白楚舫一直认为这个身体就是柯嫒的,跟杜藜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你管得着我在想着谁么?”杜藜冷冷的回答他。现在理还乱的情况下,她只能先跟白楚舫撇清关系。

“你是我的女人。”白楚舫逼视这对方,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相比白楚舫眼中的专制,杜藜反而平静得过分。这种神情以前从来没有在柯嫒的身上出现过,甚至于对方说话的语气都透着奇怪。要知道,自从白楚舫找到柯嫒,对方对自己可从来都是畏惧加奉承外带勾引,而不是现在的淡漠和隔阂。她又在玩什么把戏?白楚舫直觉的思考。

杜藜却懒得搭理他,挣扎着想要脱离对方的控制:“我是我,你是你。少在我的身上乱盖章子,你放开。”

白楚舫挑眉,张口就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听到惊呼之后才道:“现在不是,过些天就是了。我们两个的订婚宴就在十天以后,跟魏老大同一天。怎么样,高兴么?你不是一直想要钓名金龟婿,现在,我让你钓上了,你该要如何的感谢我。”

杜藜震惊得瞪着他:“订婚宴?魏皓仁的?”

“是我们的。”白楚舫不喜欢对方口中吐露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哪怕是自己的表哥都不行。他搂住对方的腰肢,狠狠地印了一个吻上去,察觉到对方还处在狂大的惊讶中,不由得越发得寸进尺,直接将舌头给伸入了她的牙缝,攻城掠地。

对于非礼,杜藜的反应从来都是直接干脆。她猛地提向了男人双腿之中,白楚舫从来没有想过柯嫒也会有这么野蛮的一面,毫无防备之下被命中红心,痛得他弯下腰,双手还死死地扣住对方,大骂:“你疯了!”

杜藜根本来得搭理他,抬脚就要出门,却被对方猛力拉扯得倒退:“放开……”‘啪’地一声,迎面而来就是一个耳光,杜藜只觉得耳朵蒙得一下,瞠目结舌。

白楚舫将她丢到墙壁上:“你居然还敢反抗我。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又找到新的金主了,说说看,又给我带了几顶绿帽子?又跟几个男人上了床?他们又给了你多少好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讽刺,一句句话都像锥子一样钻进对方的耳膜,想要借此剥开那娇媚面具下的丑陋,让里面的散发着恶臭的脓水流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对方的真面目,都来嘲笑她的虚情假意,都跟他一样,将对方扎得体无完肤。

男人英俊的面孔被扭曲,他嗤笑着问:“从有夫之妇手上夺取男人,能够满足你的虚荣心?还是,你根本就是喜欢勾引男人,想要做一辈子的小三?”

‘啪’地一声,这次是杜藜的巴掌挥到了白楚舫的嘴角,下手之重,内里的牙龈都咬破了口腔,一股血腥气冒了出来。

她说:“懦弱!别以为欺负我这种弱质女流就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个男子汉。你越是贬低我嘲讽我,越是显示你的心虚,你的软弱。怎么,你还没有摆脱柯嫒对你的至酷?你还是没有办法爱上别的女人?你以为娶了柯嫒你就报仇了,你就能够证明你长大了!告诉你,你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你,让人取笑你的自欺欺人和假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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